路上宋墨救了即将被马车撞到的小女孩,陆争陆鸣警惕的围住突然出现的妇人。
“我只是路过!”
“济宁侯夫人?”马上的熙昭认出了窦昭的身份“你怎么会突然出现在此处?”
“安宁郡主!”窦昭也认出了她,向她行礼“我已不是济宁侯夫人,此事说来话长,我和妥娘只是返乡无意经过,对将军的行踪定会守口如瓶,还望放我们离开。”
宋墨不是很相信她,被突然冒出的和尚打断“将军既知自己名字可止小儿夜啼,往后应少犯杀业。”
和尚双手合十“这位夫人身体不好,风雪不止,不如随我来寺中一避。”
宋墨想了想答应,翻身上马。
熙昭觉得这和尚很眼熟,想了半天终于想起来他是谁“纪咏?你真的当上和尚了?”
纪咏笑眯眯的“在下法号圆通,郡主也是要返乡吗?西北可不是这个方向。”
熙昭拉了拉缰绳“看不出来嘛,我是人质呀!”
“竟有郡主这样潇洒的人质,在下长见识了。”
“啧啧啧,你的嘴,还是这样毒!”
宋墨不想再听两人叙旧,策马带着熙昭进入万佛寺。
“那人忽然出现不知身份,你最好少说两句,以免暴露你的人质身份。”
“哦,那你告诉我你到底怎么了,为什么会吐血,白发,突然带定国军杀入京城?”
宋墨转移话题“郡主对济宁侯夫人突然出现有何高见?”
“我先问的问题。”
“和人打交道套话还是郡主最在行,不如郡主去问问?”
熙昭知道一时半会问不出什么,只好先去找窦昭。
窦昭身为济宁侯夫人,她们在大大小小的宴会上也遇到过,知道她极为能干,人也聪慧。
“她确实是返乡经过,现在宋将军可以讲讲自己了?”
济宁侯和窦昭同父异母的妹妹偷情被窦昭发现,窦昭决心返乡和离,女子的私宅事不必和宋墨多讲,她还是更关心宋墨发生了什么。
宋墨突然问道“你当年为何会与邬善成婚?”
熙昭一脸莫名其妙“我是圣上赐婚啊,你不是还送我新婚礼物了吗?整整三十台,怕不是把你的家底都掏空了。”
顾熙昭,当今长公主与肃国公独女,身份尊贵,及笄后赐婚内阁首辅邬阁老独孙,邬善。为彰显宠爱,破了郡马入朝为官只是清闲职位的先例,当值户部。
“那你喜欢他吗?”宋墨眼光流转,眸底有痛苦有挣扎,又有一分期盼。
熙昭被他炙热的眼神烫到,慌忙侧头躲避“政治联姻,圣上本就是用我拉拢邬阁老…但邬善对我挺好的,大家儿时都一起长大,你还不知道他嘛,邬阁老的翻版,小古董一个!”
宋墨眼底的光明明灭灭,他就是知道邬善是什么样的人,熙熙是什么样的人,才会怕。
怕熙熙会爱上邬善,他此生再无机会…
罢了,他已然命不久矣,又何必让她徒增烦恼,她过往和今日肯伸手相助,这份情谊无论出自什么,他都铭记于心,死而无憾。
只盼死前能帮助舅舅洗清罪名。
“庆王答应我,只要帮他得到玉玺,待他继位,便帮舅舅洗清罪名,我答应了。但我拿到玉玺后,他临时后悔想空手套白狼,我只好先返回营地。”
“顺便血洗英国公府?”
宋墨急忙解释“我已查清当年我娘去世的真相,是宋宜春所为,他并不无辜!”
熙昭气愤不已“竟然是他!狼心狗肺!从小虐待你不说,居然还敢害惠姨性命,他活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