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光见无处可逃,于是便与他姐姐孤注一掷,杀了小琴这个罪魁祸首。
然后准备再亲手宰了那个毁了他姐姐一生的强奸犯。”
“我明白了,原来那个叫小琴的女店主是被这个孙光杀的。
那强奸他姐姐的强奸犯抓住了吗?”
马文斌问道。
李警官点了点头,说道:
“已经抓到了,就是被你一闷棍打倒的那个人。”
“那把我打倒的那个人又是谁?”
马文斌不解地问道。
“哦,把你打倒的那个人就是孙光。”
既然他是孙光,那我在替她姐姐报仇雪恨,他为什么还要把我打倒呢?”
马文斌再次发出了疑问。
“这就是这个案子的玄妙之处了。你不是和叶的同志布了一个引蛇出洞的局吗?
其实,孙光也和他姐姐做了同样的局。
只不过他没想到你们先他们姐弟俩一步来到了小树林。
孙光之所以把你打倒,是因为他要亲手杀了那个强奸犯。这下你明白了吧?”
马文斌听到这,终于恍然大悟:
“警察同志,我还有一个不明白的地方。
这个孙光是不是瘸着一条腿,长得黑黑瘦瘦的?”
李警官点点头,说道:
“对,就是他。”
马文斌闻言,一拍大腿说道:
“这么说的话,被他盗走的那辆吉普车是不是已经找到了?”
李敢嘿嘿一笑:
“马同志,这又是这个案子当中的另一个奇妙之处了,叫案中案。
我们前几天接到了市局程局长的秘密通知,叫我们沿着去往兴城的路上寻找丢失的军用吉普车。
就在我们苦寻无望之时,万没想到,却在这里找到了突破口。”
马文斌一听吉普车找到了,心中的一块石头总算落了地。
这时,叶兴舟倒了一杯水递给他说道:
“马哥,你猜为什么我们到处找遍了,都没找到这辆吉普车的身影吗?”
马文斌接过水一饮而尽,问道:
“为什么?难道是被他藏到别的地方了?”
叶兴舟摇摇头说道:
“这个叫孙光的在监狱里认识了一个修汽车的,从他那学了一手绝活。
他把吉普车的四个轮子都拆了,藏在了农村的柴火垛里。
不过现在都已经重新修好了,你就放心吧。
等你头上的伤养好了,我们就可以回沈城了。
估计这几天我爸没了我的消息,还不得急疯了。”
“你既然知道你爸惦记,那为什么不给他打个电话?”
马文斌十分不解地问道。
“我打了,我爸不在家。
我又往单位打,也不在。也许去什么地方开会了吧。
马哥,你先休息吧,我去上外面给你弄点吃的。”
说完,叶兴舟转身出去了。
李敢和马文斌说了一些赞美的话后,也离开了。
就在马文斌和叶兴舟沉浸在英雄封号的喜悦之中时,沈城这边早已是风云四起。
市长换届正在如火如荼地进行。由市委书记、副书记、市长、副市长、市委常委等组成的领导班子正在进行最后一次座谈会。
会议的主要议题就是最后一次确认代理市长的提名人。
只见老市长候勇坐在正中间,先是习惯性地环视一圈,
向上推了推老花镜,清了清喉咙,缓缓说道:
“鉴于我们市的特殊情况,以及郑天龙同志在全市经济发展中所做出的卓越贡献,经上级领导班子研究决定,由他暂代市长的职务。
如果在座的诸位没有什么异议,就开始走下一个程序了。”
老市长话音一落,威严的目光扫视着在座的诸位。
其实对于这个结果,大家都已心知肚明。
在这段时间齐副市长和郑副市长的相互角逐过程中,一直都是此消彼长,互不相让。
但齐副市长毕竟在政绩上没有郑副市长做出的贡献大,尤其是关键时刻出了马文斌的案子。
所以,这一次落选也在情理之中。
郑副市长一派的人听到这个消息,面上露出了喜悦之色。
而与齐副市长站队的那一派,则纷纷皱起了眉头,把目光投向了齐副市长。
只见其副市长不紧不慢地向上拔了把身板,瞥了一眼郑副市长,缓缓说道:
“我反对。”
老市长早就料到会有这一幕发生,于是平淡地问道:
“还请齐震江同志说说你反对的理由。”
“我承认郑天龙同志对全市的经济发展所做出了重大的贡献。
作为一个分管经济的副市长,我个人十分欣赏他的魄力与手段。
但是,若作为一个掌管全市的市长,我觉得他的品质是有瑕疵的。”
老市长听完,眉头不由微微皱了一下说道:
“齐镇江同志,指责一个人品质有问题,是要拿出有力证据的。”
“我有证据。”
齐副市长说完,从档案袋里拿出了一叠材料,分发给在座的诸位。
“诸位请看,这是我前几天接到的举报材料。
上面清楚地写道,郑天龙同志强娶有夫之妇翟文娟。
使得翟文娟为了达到与他苟合的目的,不惜假死,抛夫弃子,甚至逼死了她的丈夫马吉祥。
请问,郑天龙同志,这一点你如何否认?”
郑副市长万没想到六七年以前的事情会在这个场合被人揭发出来。
看着众人投来的异样目光,额头上不由冷汗直冒。
不过面上依旧故作镇定地说道:
“齐震江同志,请你不要血口喷人。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你可以对我有意见,但是不可以侮辱我夫人的人格。”
“郑天龙同志,你这一声夫人叫得可真好听。
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们是一对伉俪情深的革命同志,谁知道你们却是一对苟合的野鸳鸯。
你不是要证据吗?这就是孟家乡生产队队长、书记及会计,还有部分村民的联合证词。”
齐副市长的话一出口,所有人的目光都停留在了证词的这一页上。
顿时,会场上传来一片哗然声。
郑副市长一看此事再也隐瞒不下了,如果强制争辩,反而会使事情变得更糟。
于是,思忖片刻,说道:
“这本是我的家事,实在不应该在这个场合说。
不过既然齐副市长想知道真相,我也只好和盘托出。
我和夫人翟文娟本就是一对恩爱的恋人,她随着她父母下放到孟家乡以后,被马吉祥强娶为妻。
我夺回我的恋人,这有什么不可以?
如果一个男人连自己爱的人都保护不了,还算什么顶天立地的男子汉?
我认为在这件事上,我没有什么可被人指责的。
我爱我的夫人,就像当初我爱她一样。
我过去保护不了她,现在我绝不允许任何人伤害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