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两人一起并行出站,江凡打了滴滴,齐瑞雪坐上了公交车。
两个小时后,江凡来到了母亲提前找好的出租屋,300块,没有浴室厕所厨房,也没有空调。
如果要带这些房租需要500以上。
在南方的务工人员大多住这种地方。
江凡也属实没想到,这环境不比锦职宿舍还差吗?
突然他觉得锦职也挺好的。
差距果然是对比出来的。
母亲的出租屋跟他相近,只是卧室门口旁改了一个简易可以做到的地方,出来务工总不能天天点外卖吧。
一份外卖二十五,早餐按五元,这一个月得多少钱。
还有就是得尽快买房,然后找个什么借口不让父母怀疑。
而是心甘情愿的搬进大房子呢?
来嘉城的第三天,江凡开始找工作,体验一下生活。
钱不钱无所谓,就是为了体验生活,毕竟银行卡里躺着冰冷的几个亿。
江凡上午挨着厂走了三小时,发现大部分都不招人,个别招人的都指名不要暑假工。
没得法。看来今年确实挺难的,经济效益太差。
江凡中午找了一家店,吃了一碗回锅肉盖浇饭,居然要十八块。
锦职只要八块。
果然江南赚钱江南花,一分都别想带回家。
下午一点,终于找到了一家招普工的厂,但是已经排起了长队,之前有五六十人。
江凡排了半小时,终于快到他了。
只见排在江凡前面的那个穿着花格子衬衫的年轻男子开口说道:“我应聘普工。”
他看上去年纪轻轻,顶多也就是十八九岁的模样。
此时,坐在桌子后面负责招聘工作的是一名身着白色衬衫的女子。
在桌子的一旁摆放着一块带有她名字的牌子,上面清晰地写着【人事专员:谢玉洁】几个字。
谢玉洁看起来大约二十来岁的年纪,面容姣好,在江凡的眼中,可以算得上是漂亮了夏雪怡相比起来,还是稍逊一筹。
还有一位女生坐在谢玉洁旁边,无所事事的玩着手机。
只听谢玉洁面无表情地问道:“你是打算做长期工呢,还是只是想来打个暑假工?我们这儿长期工按照底薪计算工资,加班另外核算;而暑假工则是每小时 15 华夏币。”
花格子衬衫男子一听这话,立刻皱起眉头反驳道:“我可是来找暑假工的啊!可为什么其他工厂给的都是 18 华夏币一小时,你们这里却只有 15 啊?这也太少了吧!”
面对男子的质疑,谢玉洁依旧板着脸回应说:“我们这边就是这个价,暑假工 15 华夏币一小时,而且每天需要上班 12 个小时。如果你做不满一周的话,那就只能按照 10 华夏币一小时来给你结算工钱。怎么样,愿不愿意干?”
听到这样苛刻的条件,花格子衬衫男子忍不住嘟囔起来:“怎么会这么少呀……”
然而还没等他把话说完,就被谢玉洁不耐烦地打断了:“愿意做就赶紧填表,不愿意做的话就别浪费大家时间,请下一个人过来。”
随后用手挡在嘴边,悄悄的开口对男子说道。
生怕别人听见。
“我们老板是个周扒皮,千万别来,你如果想要工资高,早上八点去隔壁应聘,听说工价23块,但是比较累,每天只招几个人。”
江凡把招聘员谢玉洁的话听的清清楚楚,好家伙,你这是反向招聘吧?你和老板有多大仇呀。
花格子衬衫男子走了。
“下一个”。谢玉洁说道。
“让一让!”随着一声高喊,只见一个身着鲜艳红色厂服的男子领着另一个人急匆匆地走了过来。
这两人旁若无人般,毫不客气地直接插到了江凡的面前。
那名男子满脸堆笑,对着身旁被他带来的年轻人说道:“弟弟啊,你先来这边报名,放心吧,明天哥哥我一定给你安排个特别好的岗位!”
说罢,还拍了拍胸脯,显得自信满满。
紧接着,他又转头看向负责招聘的工作人员——那位白色衬衫的谢玉洁,语气谄媚地说道:“玉洁呀,这是我的亲弟弟,特地赶来咱们这儿应聘呢,请您帮帮忙,先给他办理一下入职手续呗。”
然而,这位名叫胡杰的红衣男子显然不是第一次这么做了。
招聘专员谢玉洁见状,眉头微微皱起,脸上露出明显的不悦之色,没好气儿地回应道:“胡杰,你怎么又插队?赶紧自己乖乖去后面排队,别坏了规矩!”
“还有,我和你不熟,请你叫名字。”
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可是,胡杰却像是吃定了谢玉洁的心软一般,站在原地纹丝未动,依旧笑嘻嘻地看着她,嘴里还不停地念叨着好话,试图说服谢玉洁破例一次。
“哎呀妈呀!这家伙咋这么没素质啊,竟然明目张胆地插队!咱们可都在这里辛辛苦苦排了三四十分钟啦!”有人愤愤不平地抱怨道。
“嘘——小声点儿!你知道他是谁吗?他可是线长呢!上半年我就吃过他的亏,被他给穿小鞋,最后不得不走人。那杂种真不是个好东西!要不是现在找工作太难,我才绝对不会再回到这个鬼地方呢!只盼着这次别被分到他负责的那条产线上。”
另一个人压低声音说道,脸上还带着一丝愤恨和无奈。
“切,不就是个小小的线长嘛,能把咱们咋样?咱是来老老实实干活挣钱的,只要自己不犯错误,难道他还能拿咱们有办法不成?”又有人不以为意地说。
“兄弟哟,你还是太嫩啦!等你真正见识到他的手段就明白了。到时候什么最脏、最累的活儿都会扔给你来做,不出三天,保准你就得提着水桶落荒而逃。俗话说得好,县官不如现管,咱们还是小心谨慎些为妙啊。”先前那人好心提醒道。
就在这时,原本排在前面的胡杰似乎听到了身后传来的议论声。只见他不仅没有丝毫羞愧之意,反倒变得越发得意洋洋起来。
甚至还故意转过身,挑衅般地对着排队的人群竖起了中指,那副嚣张跋扈的模样让人看了着实恼火。
尤其当他的目光与江凡对视时,更是停留了片刻,眼神中透露出一种难以言喻的深意。
仿佛在说,插了你的队,你能把我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