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岳岛是沧浪群岛中二级上品岛屿,方圆近千里,灵气充沛,资源繁多。
岛上有数百万人口,大城若干。
沧浪群岛并非凝璇宗一家之天下,此地强者辈出,四大金丹势力并立。
各自割据一方,相互牵制形成了微妙平衡。
而玄岳岛上的岳家,作为依附凝璇宗的一股强劲力量。
家族底蕴浑厚,更有假丹高手坐镇。
故非全然依附,仍保有相当程度的自治权。
岳家深谙与凝璇宗示好之重,同样也是形势逼人。
为表示对凝璇宗的诚意与尊崇,特将玄岳岛十里外、一级上品卫岛——罗浮岛,全权交由凝璇宗管辖。
罗浮岛虽小却地势险峻,乃守护玄岳岛的咽喉要地。
凝璇宗除在玄岳岛上部署精锐修士与开设产业外,其余主力皆屯驻于罗浮岛。
以此为玄岳岛区域核心据点,监视四方,确保凝璇宗自身利益不受侵犯。
数日疾驰后。
赤木梭穿越重重云海稳稳降落于玄岳岛港口,此港口正位于玄岳岛上最大城池——玄岳城。
其规模庞大城墙巍峨,城内建筑错落有致,气势磅礴。
庆辰立于赤木梭内放眼望去,估量此城至少可容纳数十万人口,其繁华景象可见一斑。
然而,今日玄岳城港口却异常寂静。
与往日喧嚣热闹形成鲜明对比,港口处并无熙熙攘攘之人群,亦无繁忙船只往来,仅有数十人静静等候。
为首者乃岳家一位筑基期修士,身旁簇拥着一群岳家子弟与下属,显然是在此恭候凝璇宗一行人之到来。
古剑春收起赤木梭,带着庆辰等人缓步走出。
他们一现身,岳家筑基期修士便迎上前来。
岳承风拱手行礼道:
“古师兄,你们终于抵达了,玄岳岛近日风波频起,我们岳家亦是焦头烂额,幸得上宗援手实在感激不尽。”
古剑春淡然一笑,回礼道:
“岳师弟,太客气了。我们凝璇宗与岳家休戚与共,自当共克时艰。不知当前情况如何?可有新的线索?”
岳承风闻言,神色一黯摇头道:
“情况堪忧,失踪人数越来越多。除了凡人,还有不少炼气期弟子。
我们岳家已派出大量人手搜查,但至今仍未发现任何线索。古师兄,此次全靠你们了。”
两人简短交流后,古剑春神色凝重地说道:
“情况紧急我们不宜在此久留,岳师弟,我打算带着凝璇宗一行人尽快查明真相。
我先前往罗浮岛,与驻守的同门汇合再做打算。”
岳承风连忙点头表示赞同。
于是在岳承风的引领下,一行人离开了玄岳城港口,向罗浮岛进发。
罗浮岛距离玄岳岛并不远,以他们的修为很快便能抵达。
当古剑春一行人抵达时,罗浮岛上早已有凝璇宗修士在等待。
他们神色凝重,显然对当前局势严峻性有着深刻认识。
为首者乃是一位五六十岁的中年男子,名为楚非空。
他身着华服锦袍,气度不凡,面容周正不威自怒,颇有些俗世王爷风范。
尽管他已是炼气巅峰修为,但面对古剑春这位真传弟子,他依然快步上前恭敬地行礼问好:
“古师叔,您终于来了。玄岳岛情况越来越糟,有您坐镇,我们心里就踏实多了。”
古剑春微微点头,神色严肃地回应道:
“楚师侄不必客气,现在我先了解一下具体情况再做打算。”
在行进的过程中,庆辰的目光无意间扫过楚非空身后的修士们。
突然,他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丁不兴。
这个曾经和他一同从绝仙岛七国,被接引到凝璇宗一同修炼的老熟人,如今竟然也在这里。
回想起当初入宗时的情景,庆辰还清晰地记得丁不兴那意气风发的样子。
他曾豪言壮语说要修炼有成,回去给老爹,延寿两百年。
然而现实总是残酷的,丁不兴入宗后,由于不知低头求教,结果选了一门黄级中品功法,且与自身灵根不太匹配。
入门八年,他始终未能突破炼气中期,只停留在了炼气三层巅峰。
最终他被发配到玄岳岛,成为了一名杂役弟子,负责制符等工作。
丁不兴也愣了愣看到了庆辰。
然而,让庆辰感到惊讶的是,如今的丁不兴,竟然已经有了炼气五层巅峰修为,和明面上庆辰的修为不相上下。
五年时间,他连破两境界,而且马上要突破炼气六层了。
这样的修炼速度,甚至比上品灵根修炼对应玄级功法,速度都不差。
庆辰心中暗自嘀咕,
“难道这丁不兴,在玄岳岛有什么奇遇?
要是机缘不错,那就必须见者有份了。”
楚非空引领着古剑春一行人,向卫岛--罗浮岛深处行去。
罗浮岛,方圆不过三五十里。
沿途之上,岛上的居民们纷纷跪拜。
他们的眼神,不仅有着对仙人的敬畏,似乎超越了普通的仙凡之别。
过不多时,一行人终于来到了罗浮城。
在楚非空的安排下,众人很快安顿下来。
古剑春作为凝璇宗的真传弟子,自然被安排在最为宽敞的洞府之中。
而庆辰由于与古剑春的不错关系,也分到了一处环境优雅、灵气充沛的洞府。
安顿妥当后,庆辰心念一动决意寻访丁不兴以叙旧情,并探听些许消息。
一个时辰后,罗浮城,一家酒楼中。
此刻的丁不兴,早已褪去了初入地璇岛时的那份锐气与张扬。
十二三年的岁月磨砺,让他更添了几分沉稳与老练。
庆辰举杯笑道:
“丁兄,久违了!
凝璇一别后,流水十年间。
丁兄风采,更胜往昔。”
丁不兴面容上,浮现出一抹感慨。
他深深地看着庆辰,说道:
“想不到,丁某蹉跎十余年,还能见到故地熟人。
庆兄,我干了,你随意。”
言罢,丁不兴一仰头,将杯中酒液一饮而尽。
此情此景,正应了那句流传盛广的古话:
久旱逢甘霖,他乡遇故知。
人生之喜,莫过于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