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村里人顿时急了,但是还不等他们开口说什么,里正那边已经交钱准备过去了,后面的人纷纷跟上,骡车和牛车驴车马车,还要多交十文车马费,
沈清晚倒是没有说什么,全当破财消灾了,谁让这是在人家的地盘呢,如今世道乱了,各地官府竟然公然开始敛财,这便足以说明国家动荡人心浮动,各处官员都在蠢蠢欲动,
村里人见里正已经过去了,竟然丝毫不管他们的意见,也都开始慌了,尤其的等着排队过去的人越来越多,在耽搁下去他们怕是就要掉队了,
沈清晚过去后,里正对着她赞道“这个办法不错,这些人现在都乖乖掏钱过来了,”
“这些收费关卡都是当地官员设立的,咱们又不能和官府对着干,所以交钱只是迟早的事,与其在这里耗着,倒不如赶紧过去,尽早抵达下一个城镇,”
倒不是因为她钱多,而且在绝对的权力面前,一个人的力量始终是有限的,她又不是要谋反,所以自然不可能一路杀到肃州,所以只能乖乖掏钱,还有就是十文钱在她看来并不算多,村里人也都是给得起的,所以没必要在这里浪费时间。
绞了过路费后,里正领着大家在平沙镇外休息,让大家有需要购买东西的可以去镇上看看,半个时辰后继续赶路,
虽然才走了一天多,当是不少人的水都喝的差不多了,所以便想着在这里补些水,谁知道这平沙镇的三口井都被镇上的商户所霸占,想要取水,五文钱一桶,
大家伙一听说水要收费,而且还要五文钱一桶,当即忍不住要骂娘,并且表示自家水还够用,一个个都不愿意花钱买水,
沈清晚自然也没有买,因为她们家的水是真的够用,但是她有预感,后面的水怕是只会越来越贵,
有人去问了问粮食的价格,结果这边的糙米竟然已经涨到了四十文一斤,简直离谱,吓得村里人一个个都抱紧自家粮袋子,生怕粮食在被人抢走,
要是真的被抢走了,他们可是买不起粮食了,
沈清晚在镇上买了几个包子,一问价格,二十文一个,之前五文一个肉包子,如今涨到二十文,简直就是离谱,
好在她空间里存了不少包子,,
这次一共买了十几个包子,一人一个瞬间就被分完了,
“老大媳妇,这包子多少钱一个?以后可不许在买了,这么金贵的东西,可是吃不起了, ”陆老太太一想到这一口就要吃掉几文钱,就心疼的不得了,要是让她知道这一个肉包子要二十文,估计老太太得心疼的跳脚。
“呃......这,也没多少钱,娘,你赶紧吃吧,这么多人看着呢,”
沈清晚连忙转移话题,陆老太太一看周围的那些流民,都往她手里的包子上看,也瞬间意识到了,三两口就把那包子赶紧吃完,
沈清晚吃完包子就去找了里正,那些流匪死后留下的刀和银钱大部分都在她这,沈清晚想去和里正说说具体怎么分配,
里正原本还没想到那刀和银钱的事,毕竟在他看来那刀是危险的东西,而且还都是见过血的,所以村里的百姓哪里敢要那个东西,
至于那些钱,都是沈清晚从那些流匪身上搜下来的,更何况那些人大多数还都是沈清晚杀死的,所以他自然认为那些钱应该是归属沈清晚的,
所以在沈清晚将那些东西拿走的时候他并未说什么,村里人那会只顾着后怕了,再加上村里死了那么多人,所以当时也没想起刀和钱的事,但是如今慢慢回过神来,心里自然都会觉得那些钱不该全部归沈清晚,只是大家伙还没找到合适的机会开口罢了,
“大伯,我想和您说说那些刀和钱的分配问题,”
里正没想到沈清晚会主动说起这事,有些不解的看着她,“老大媳妇,你可是有什么想法?”
从这段时间沈清晚的表现来看,里正早已对沈清晚改观,所以自然倒是十分愿意听听她的建议。
沈清晚在他对面蹲下身子,随即开口道“我在那些流匪身上一共找到三十二两八钱又四十文,还有四十二把大刀,大伯将这些刀分给村里值夜的人吧,至于这些银子,大伯先拿着,等到以后村里人若有需要,在把这些银子拿出来用,”
沈清晚虽然不愿意多管闲事,但是对于村子里的人她还是想照拂一二的,
里正点了点头,倒是没想到沈清晚会这般大方,竟然真的愿意把那些银子拿出来,三十多两银子,对于村里人来说那可是一笔巨款了。
“老大媳妇,我代大河村人谢谢你了,”
沈清晚摆了摆手,没有在说什么,里正则是带人去把那些刀分发了下去,拿刀刀的汉子一个个都欢喜不已,虽然有些害怕,但是哪有男人不爱刀的?
半个时辰后,里正让大家继续赶路,村里人浩浩荡荡的出发,刚走没多远,就听到一阵剧烈的马蹄声传来,不用里正开口,大家伙都自发的往边上靠拢,
不少腿脚慢的流民还没来得及让开,便被一群策马狂奔的铁甲卫撞倒在地,那些穿着铁甲的人有十几人,身上还都染了血,看起来好像是刚刚经历过厮杀一般,
还不等那些受伤的流民挪开地方,后面又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这一大家伙倒是反应极快,那些受伤的流民也拼命的往旁边躲,
只见一行三十多人的黑衣人骑着快马从他们面前呼啸而过,沈清晚见那些人都带着狰狞的铁面,一身的肃杀之气,很显然,这些黑衣铁面人,在追杀前面那些穿着铁甲的人,
村里人看着那些人远去的背影,一阵后怕,本以为这件事只是一段插曲,他们和那些人也不会再有任何的交集,却不想队伍刚走一炷香的时间,沈清晚就听到了前面有打斗声,因为这附近都是山路,所以那管道也并不是笔直的,她虽然能听到声音,却是看不到前面的情况,
“大伯,先让大家停下,前面有打斗声,”沈清晚说罢,里正这才仔细听着前面的动静,却发现当真有打斗声,
“是不是之前过去的那些人打起来了?”
里正紧张的声音都是有些发抖的,那些人一看就不是好惹的,他们要是此时过去,说不定还会被牵连,刚才那些被撞伤的流民就是前车之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