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伙听到沈清晚说的要送每人一斤粮食,送一整天,大家伙都高兴坏了,一斤粮食,足够他们吃好几顿了,
就连围观的百姓都为沈清晚的豪气而拍手叫好,刚才那些流民齐齐拜年的场景不少人都是看到了的,他们只想说,沈清值得,她的善举拯救了千千万万的流民和贫苦百姓,
这样的声望,就连赵卓知道后都艳羡不已,为官数载,还从来没有百姓来给他拜过年,更别说是这样大规模的拜年,所以当从别人那听说的时候,赵卓都忍不住要冒酸水了,但是沈清的所作所为确实值得百姓称颂,更是值得那些流民磕头致谢,至少自己是做不到他这般大义的,
初八过后,年味便渐渐淡了,沈清晚也开始准备去京都的事了,
沈清晚和叶明兰说了准备去京都的事,叶明兰等了这么久,早就想带女儿回家了,所以自然是十分高兴的,
离开前,她在城外的庄子里,还有铺子里,都留了足够的粮食,即便自己两三个月不回来,粮食也是够卖的,村里的粮食更是足够过冬的,所以她倒是不用担心,
只有筹办酒楼的事,沈清晚则是写好了详细的装修和运营计划后,暂时交给了金芊芊去管,只是想要开业怕是要等到她回来了,毕竟没有自己去搞那些新奇的菜色,金芊芊是无法撑起整个酒楼的,
等她先去京都解决了陆文昭和孩子的事,再回来开酒楼也不迟,
不过去确认一下两个孩子是否安好,她始终无法放心,还有那和离书,陆文昭当初娶原主进门虽然没有宴请,但是也是入了族谱的,所以这和离书是必须得有的,
而且她也想和陆文昭断个干净,自己到底不是原主,即便陆文昭是个好的,她都不会继续这段婚姻,更别说那陆文昭一看便是个薄情寡幸的,一朝出人头地,回来后却要欺负自家人,
原本把爹娘孩子接去身边奉养是件好事,但是他偏要用这般强硬的手段,
安排好家里的一切,沈清晚带着叶明兰还有容云霜和容云飞一起踏上了去京都的路,孟行舟要留下来继续带领孩子们训练,所以便没有跟沈清晚一起去京都,
年后又下了两场大雪,北地的天便更加冷的刺骨了,许是在京都待久了,不习惯北地的苦寒,叶明兰尤为怕冷,即便沈清晚在马车上铺了厚厚的一层褥子,她依旧觉得冷,好在沈清晚还给她带了张皮毛毯子,盖在身上倒是好了许多,
容云飞和容云霜两人轮流赶着马车,因为路上有积雪,所以马车的速度并不快,
从肃州城到京都,一千多公里,比到幽州洛城还要远,快马加鞭也需要八九日的时间,他们驾着马车,再加上雪天路难走,速度并不快,少说也得二十多天的时间才能抵达京都,
一路上偶尔还能看到路边有隆起的小雪堆,起初容云飞还没在意,后来见得多了才发现,那雪堆下面都是冻死的流民,只是不知道他们为何会在这冰天雪地的时间还在赶路,最后活活冻死在路边,
沈清晚掀开马车窗户的帘子,呼呼的北风夹杂着雪花吹了进来,
又下雪了,沈清晚担心容云飞他们冒着风雪赶马车会受不住,所以便想着到了前面的城镇休息休息,等风雪停了在继续赶路,
一路上走走停停,足足耗费了七八日的时间他们才从风雪交加的北地,走到冬日暖阳覆盖的雍州城,几日的马车颠簸,让沈清晚果断的选择了放弃马车,改走水路去京都,雍州城有直接通往京都的客船,比他们坐马车要快许多,四五日的时间便可抵达京都,比坐马车不知道舒服了多少,
到了雍州城,沈清晚让容云飞把马车给买了,马车上的东西她留了几个轻便的包袱让云霜和云飞拿着,剩下的便全部收进了空间里,
叶明兰不知道沈清晚是把东西给收进了空间,还有些可惜那兽皮毯子,只以为沈清晚是一起给卖了,
许是因为还未出正月,雍州城的客船人并不多,所以当天便能乘船离开,
上了船,叶明兰和沈清晚那出挑的气质和容貌,瞬间便吸引了船上其他人的注意,
因为上次赵静儿的那件事后,沈清晚后来便在没有穿过男装,而是利落的江湖侠女装扮,腰间虽然没有佩剑,但是那一身凌厉的气势也能看出她不是一般的闺阁女子,
奈何沈清晚那容貌太过出挑,和叶明兰站在一起两人好似两朵姐妹花,总是让人忍不住想要多看两眼,
就连身后跟着的容云飞和容云霜也都气质不俗,跟在他们身后却是护卫的姿态,可见两人身份不一般,
沈清晚见船舱里人多眼杂,便让容云飞去问了船老大,看看有没有单独的房间,这一路毕竟好几天呢,要是一直在外面确实诸多不便,
容云飞去问了一下,说是船上的几个房间都被一位公子给包下了,沈清晚看了一眼那船老大,正准备走过去询问一下,看看能不能让他们帮忙,去找包下所有房间的人说一下,匀出一间房给他们,她可以多给些银子,就看到侧面的房间门被打开了,从里面走出一位身穿天青色云纹锦袍的男子,长得芝兰玉树,面容清俊,
沈清晚一时间觉得这人有些眼熟,但是却忘了具体在哪见过,
那男子也看向了沈清晚这边,原本只是随意一瞥,却不想会在这里再见到那日救了他的那位姑娘,
“姑娘,咱们又见面了,上次还未来得及感谢姑娘的救命之恩,”秦修竹上前几步朝着沈清晚走来,沈清晚这才想起,这人是那日自己凑巧救下的那个商队的东家,
“秦公子?”
沈清晚记得他好像叫什么......秦修竹?
秦修竹好似很高兴沈清晚会还记得自己,“没想到姑娘还记得在下,这里人多眼杂,不知道可否有幸请诸位屋里一叙,”
沈清晚看了一眼周围那些盯着他们的目光,当即便点了点头,也不扭捏,“既然如此那就打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