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悯之探身过来,笑嘻嘻的开口,
“是不是伯父见我一表人才,让你马上嫁给我,你不好意思……”
“刘悯之,你要点儿脸!”
许可心狠狠白他一眼,扭头看向窗外。
他哪儿来的自信!
张嘴就知道胡说八道!
“瞧你那样儿。”
刘悯之低低的笑,忍不住伸手在她额头上一戳。
“我什么样儿了?”
许可心不服气的瞪他。
他是帅气多金,样样出众……
可她也不差不是?
哪至于像他说的那样!
刘悯之微微一笑,低头在她肩膀上耍赖似的蹭呀蹭,
“怎么办?你连生气都这么美!”
许可心瞬间就绷不住了,边笑边推他,“就知道贫嘴!”
这男人,一天天跟嘴里抹了蜜似的。
“笑起来更美。”
刘悯之见她笑了,迅速抬起头,趁她一个不注意,直截了当的吻上她。
“唔……你……”
许可心毫无防备,刚愣了半秒,他便趁机长驱直入,胡搅蛮缠的掠夺开来。
许可心再想挣扎,就怎么也推不开了。
刘悯之紧紧搂着她。
吻,时而温柔缠绵,时而疾风骤雨。
许可心退无可退,只能一点点沦陷在他高超的吻技之下。
许久,刘悯之才心满意足的放开她。
“说吧,到底怎么了?”
许可心喊的那句话,他听得清清楚楚。
虽然在她家待的时间不长,可他能看出来,许父许母对可心管教很严格。
若不是气的不行,她不会这样失态。
许可心犹豫半晌,还是将事情原原本本的说了出来。
“是他给你下药的?”
刘悯之意外。
当初,他还以为只不过是酒吧里的闲杂人等,一时的见色起意。
没想到竟是早有预谋。
而更可恶的是,事后竟然还反过来侮辱可心。
“嗯。”许可心秀眉深蹙。
再回想起当时的情景,她还止不住的后怕。
要不是她及时躲进卫生间,及时给刘悯之打去电话,刘悯之又及时赶来。
那她……
怕是根本躲不过。
那个李宏,简直是斯文败类!
“放心,交给我。”
刘悯之将她揽进怀里。
既然那个叫李宏的作死,那就让他看看,许可心是不是他能随便动的人!
“交给你?还不都怨你!”
许可心推开他,忍不住抱怨。
“怨我?”
怎么又怪到他身上了!
“你突然来我家干嘛?还说那样的话。”
许可心心里烦躁的不行。
他不这么招摇过市的,爸爸也不至于会那样误会!
“哪样的话?”
刘悯之假装听不懂。
“说什么你是我男朋友!”许可心愤愤的开口。
哪有人会像他这样?
招呼都不打就跑到别人家乱说的!
刘悯之唇边勾起一抹玩味,“那我怎么说?说我是你的‘床’……”
“刘悯之!”许可心狠狠瞪他。
他要敢跟爸爸妈妈那么说……
她保证拿刀杀了他!
刘悯之见她水目圆睁、一脸严肃,愈发想逗逗她。
“这里清幽僻静、杳无人烟,正适合做点有情调的事……”
许可心见他一脸坏笑,蓦得反应过来,连忙把他一推,
“刘悯之,你能不能正经点。”
“没办法,只要看见你,我就正经不起来!”
刘悯之理直气壮,低头便又想吻上来。
许可心推他,不耐烦的开口,“刘悯之,你敢乱来……”
“为什么不敢?”
刘悯之轻易拉开她的手,直接吻上她的唇。
她刚刚厌恶的神情,让他莫名生出一股烦躁。
“唔~……”
许可心躲不开,只能将唇抿紧,不给他任何入侵的机会。
本只是想逗逗她的,可她抗拒的态度让他越来越恼火。
他牙齿撕咬着她的唇瓣,逼迫她打开唇,大手也开始不受控制似的撕扯她的衣领。
像是带着怒气般迫切的想要证明些什么。
许可心抓住领口,尽全力将他推开,随后一巴掌扇在他脸上。
大白天?
在车里?
疯了吗?
他到底懂不懂什么是尊重?
她已经够心烦的了!
刘悯之愣住,脸色难看到了极点,“许可心……”
“刘悯之,你请回吧!”许可心推门便下车。
她不想和他在这无意义的纠缠下去。
不管怎样,她还得回去面对父母。
可,无论是李宏的话,还是刘悯之的突然到访……
她都解释不清。
不过算了,爱怎样怎样吧。
事到如今,她也不是一点错都没有!
车里,刘悯之一身颓废。
她疏离的态度,像刀一样插在他的心口,让他刺痛。
她对他……
始终未曾变过。
刘悯之冷着眸,看向后视镜。
镜中,她双臂抱着肩膀,脚步沉重,背影如秋日里低垂的柳枝般萧条。
微风拂动,撩起她的发丝。
他眼里看到的,都是脆弱和无助。
刘悯之握着方向盘的手紧了紧,驱车跟上去。
“上车!”
“……”许可心睫毛颤了下,没理,继续往前走。
刘悯之一脚油门,将车横在她面前,打开车门下车。
“……”他直接挡住她的去路,死死盯着她。
“……”许可心这才抬头看向他,表情淡淡,带着一丝倔强。
刘悯之也不再说什么,只是一直看着她。
空气逐渐凝固,只有车子的引擎发出细微的“嗡嗡”声。
四目交汇,相视许久,许可心败下阵来。
她一个人回去怎么解释?
门口那些“乘凉”的人又会传出怎样的闲话?
怕是其中少不了这样一个版本:
富家公子见她“家境贫寒”,心生嫌弃,两人一气之下发生争吵,她苦留未果,一个人落魄而归。
小镇不比A市,七大姑八大姨的闲言碎语能压死她,压死爸爸妈妈。
许可心抿了抿唇,转身上车。
刘悯之一路将车开出小镇,找了一间大型超市疯狂采购。
从蔬菜到水果,肉食到海鲜,能买的都买了个全。
回小镇的路上,谁都没有再说话,刘悯之依旧沉着脸。
许可心想着他采购的那些东西,已经大概能猜到他要做什么。
这和每次他大包小裹去她家,给她做饭的情形很像。
两人回到许家时,已经接近傍晚。
原本在树荫下“乘凉”的人,已不知什么时候,三三两两的站到许可心家门口。
他们围在一圈,有人绘声绘色、手舞足蹈的描述着什么。
“……”许可心秀眉深蹙。
不用听她也知道,话题肯定和她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