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叶匪忍俊不禁,想不到琼英在这里挖坑等着耶律飞燕。
“你!”耶律飞燕气结,见叶匪笑得开怀,更添几分恼意,“你还好意思笑!我叫她师姑,你是我男人,又该叫她什么?”
嘶~~这倒也是。
耶律飞燕眼睛一转,笑意盈盈:“阿哥,在辽国,姑姑与侄女共侍一夫,可是常有的事哟......”
嘶~~这话好刺激,叶匪心头一热。
“燕儿,今天把你的床,换成最大的!”
“嘻嘻,飞燕谨遵夫君之命,琼英妹妹,今晚可要记得来姐姐房间里玩耍哟。”
琼英红着脸,快步走到武器架前,取下方天画戟。
“你们俩一唱一和,狼狈为奸,我是说不过你们。”她轻哼一声,“大哥,方才学了前辈的戟法,心有所悟,不如拿你练练手!”
说着她手中方天画戟一抖。
“来,大哥!提前说好,不许你用内力!若是用了.......”琼英咬咬嘴唇,“便不许你...不许你上我床!”
耶律飞燕闻言,眸子一亮,拍手笑道。
“妹妹这话说的妙!算我一个,我也来。”
耶律飞燕飞奔上前,抄起一杆长枪,随意舞动了几下。
“那小子!听到了没有?”她枪尖遥指叶匪,“我们姐妹俩要拿你练手啦!记好了,不许用内力!不然的话,否则.......哼哼,后果自负!”
叶匪一愣,这攻守之势,敌我之分,转的未免太快了些。
“那也要给我一件兵器吧,空着手怎么陪你们练。”
耶律飞燕外头一想:“这倒也是......”
“是什么是,空着手便好!接招!”琼英却娇喝一声,方天画戟一挺,当胸直刺叶匪。
“我也来啦!”
耶律飞燕不甘落后,长枪一抖,枪尖乱缠,与琼英一左一右,直奔叶匪而来。
雪,越下越大了。
雪影中,三道身影交错晃动,呼喝连连。
接下来的日子里,木老头把削金退银锤传给了叶匪,又悉心指点两女的武功。
对于叶匪的悟性,木老头已经见怪不怪,教了一遍后便不再多言,任由他自己琢磨。。
反倒是耶律飞燕与琼英,他每日督促,直到确认两人真正掌握了精粹,这才满意。
自此,白天时间里,琼英与耶律飞燕互相切磋,相得益彰,招式愈发纯熟。
叶匪则潜心修炼混元气刀斩,如今的混元气刀斩,已经愈发圆转如意,锋芒内敛,渐渐已至化境。
至于晚上嘛,至于琼英有没有去耶律飞燕的房间里玩耍,对不住,只能问主角了,给读者留白,自个想去。
叶匪、木老头、耶律飞燕、琼英四人围坐桌前,酒菜飘香。
“小子,该教你的,已经教了,该与你说的也说了,咱们爷俩的缘分,到此为止,你可以回去了。记住你答应老头子的事情。”
木老头喝了一碗酒,开始下逐客令。
“老爷子,”叶匪沉默片刻,抬手为他倒满酒,低声道:“至少.....让小子送您一程。”
木老头自然明白他说的“送”是何意。
他重重放下酒碗。
“心意领了,其他的没必要。”
眼见叶匪张口欲言,木老头摆手打断。
“我这辈子的是是非非,自有后人去说,等大限将至,我会寻一清静之处,安安静静的离开。所以,老头子不需要你送,也不需要燕儿来送!”
耶律飞燕低头,垂泪不语。
叶匪长叹一声,仰头饮尽碗中酒。
“你们年轻人,有你们的路要走,别被老头子给耽误了,来,咱们共举一碗,喝完后,都该干嘛干嘛去!”
木老头端起酒碗,三人见状,同样端起来。
四只酒碗轻轻一碰,酒液激荡。
木老头一饮而尽,放声大笑。
“行啦!你们既然不走,那老头子先走一步。”
话音未落,房门无风自开,木老头飞身闪出,已掠出门外。
待三人追至门口,唯见风雪漫天,人影杳然。
“我从未见过像老爷子这般洒脱之人。”琼英低声叹道。
“整个逍遥派,连我师父算上,恐怕只有老爷子,才配得上逍遥二字。”叶匪望着茫茫雪幕,神情复杂。
耶律飞燕紧紧挽着叶匪胳膊,用力抿着嘴唇。
转眼已经在木府住了半月有余。
这日,琼英替叶匪梳发,指尖在他发间轻轻穿梭。
“大哥,山上来信,隐将军一行人人已经安全返回缥缈峰。”
“嗯,那就好。”叶匪闭目养神。
“独孤在山上大杀四方,论剑法,已经无人能及。怪不得大哥上赶着当人家的师父呢。”
“范百龄呢?他不是会君子见剑诀吗?”
“走不过五十招。”
“看来这家伙还是懈怠了,欠收拾。阿七呢,他也不行?”叶匪问道。
“不用内力的话,约莫一百五十招左右。”
“这就对了,单论剑法的话,阿七虽然剑法不错,不过跟独孤相比,还是差了不少。独孤这小子内力欠些火候,等回去后教他内功,弥补短板。”
“大哥,还有一事,只是我不想告诉你。”琼英已经替叶匪梳好头发,一双手在他头上慢慢揉着。
“你都说出来了,为何还要吞吞吐吐?”
“唉,只是不愿意说罢了,这消息是今天与飞燕姐姐闲聊时,她无意间说出来的。”
“吱呀”一声,房门被推开,耶律飞燕风风火火闯了进来。
“这么亲昵,在聊什么呢?”
“没说什么,正好说到你今天说的话。”琼英抿嘴一笑。
“我说的话?我说的什么话?”
“西夏公主的事情。”
“哦,原来是这个。”耶律飞燕恍然。
叶匪却问道:“西夏公主怎么了?”
“害~不是什么大事,西夏张贴榜文,说什么一个银川公主已到婚嫁之龄,邀天下英雄豪杰尽去,要选一个文武双全之人招为驸马。辽国已经派萧大王前去,就是这么一档子事。”
说着耶律飞燕不屑的撇撇嘴:“同为公主,我却瞧不上这银川公主的做派,婚姻大事,自当自己做主,岂能儿戏?若选了个不喜的,难不成再反悔,做事太过草率......”
“妹妹,你冲我摆手做什么!”
叶匪站起身来,一团无名火直冲脑门,但转念间,便已经明白了过来。
“李清露,你脑子进水了,竟然玩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