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匪这话,锋芒毕露,杀伤力是直接摆在明面上。
高泰明却不敢露出半分不满之意。
开什么玩笑,别人或许不清楚叶匪的来历,他却门清的很。
此前,高家原本想趁着明教出兵天山之际,趁势拿下大理段氏。
没成想,明教万人之众竟如土鸡瓦狗,在逍遥派面前土崩瓦解。
因为此事,高升泰不得不将谋反一事延后。
高泰明挤出一丝笑容,拱手道:“敝国皇家段氏后辈子弟中,并无习武之人,在下学过一些粗浅功夫,无奈下,便由在下前来。”
“倒是会说话,回去告诉高升泰,不该想的别想,不是他的东西,别惦记。段王爷是我老泰山,这件事你们高家应该清楚。”
高泰明面色微变,连称不敢。
叶匪眯起眼,对高泰明身后的男子多看了几眼,只见他戴着面具,双目深邃,看不出是何表情。
“叶公子一来,瞬间吸引全场目光,当真是好威风好煞气。”
飘灵逍折扇轻摆,语气淡淡。
叶匪目光一转:“阁下是谁?”
“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本王西域飘灵逍。”
“飘灵逍?为何我没听过这个名字?好奇怪。”
叶匪差点笑出声来,缥缈峰、灵鹫宫、逍遥派的第一个字,合起来不就是飘灵逍么。
再看飘灵逍身后的两个女子,虽然戴着面纱,叶匪又如何不认得,正是月宫六仙中的素娥、望舒。
“本王久居昆仑,叶先生没听过,又有何奇怪?听闻叶先生红颜无数,此时又要染指西夏银川公主,是否太过贪心了些。”
“你用错词了,染指不能用在这里。”
飘灵逍面色不变:“你管我怎么用。”
“好,那咱们不说这个,回归刚才的话题,我不仅要染指公主,还想染指你这西域王子,又如何?”
“呸!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
飘灵逍这话一出口,尽显女子情态,然而面上依旧没什么表情。
众人瞠目结舌。
今天真是小刀拉屁股——开了眼了。
先是轻薄宫女,接着调戏王子。
这“叶先生”胃口真好。
晓蕾嘴巴微张,愣愣的盯着叶匪,心中五味杂陈:姑爷什么时候,竟喜欢上男人了........
叶匪浑不在意,饶有兴趣的瞧着飘灵逍。
嗯,衣领高束,瞧不出有没有喉结,脸上肯定是带着面具了,嗓音用内力改变。
他的目光,在飘灵逍胸前来回打转:
不应该呀,用什么办法束的,平得跟飞机场一样,当初在缥缈峰上时,可不是这个尺寸。
飘灵逍气道:“瞧够了没有,再看把你眼珠子挖出来。”
这句话没了伪装,,娇嫩清脆的女声暴露无遗。
除了萧峰、鸠摩智寥寥数人外,众人这才恍然,原来这西域王子竟然是个女扮男装的雌兔。
叶匪笑道:“这哪里能瞧的够,藏得太深了,等回去后慢慢瞧。”
飘灵逍轻哼一声,转过身去,伸手在面上一揭,随后戴上面纱,再度转过身来。
众人顿觉呼吸一滞,仅看眉眼,便是个绝色女子!
这人还用说么,自然是明教教主逐月。
宗赞呆呆的瞧着逐月,目光痴迷:“怪不得,怪不得,今天没白来,若是娶不上公主,娶你也是可以的。”
叶匪神情一冷,手中酒杯朝着宗赞掷出。
鸠摩智暗道不妙,闪身上前,双掌齐出,掌心抱圆,酒杯在他双掌中滴溜溜的旋转不停。
片刻后,鸠摩智大喝一声,双掌向外推出,酒杯携裹劲风,向着殿外飞去,所过之处,人仰马翻。
剩余的二十多人悉数倒地。
晓蕾眼睛一亮,这场景她熟悉。
“所有倒地之人,取消入阁资格。”
好了,迄今为止,仅剩最前面的七人。
叶匪、萧峰、逐月、宗赞、方杰、慕容复、高泰明。
鸠摩智面色发白,慢慢平复胸口烦闷之气,惊声道:“请叶居士看在小僧薄面上,手下留情。”
“大师,今天给你面子。”
“多谢。”
宗赞面色惊恐,再不敢再胡言乱语。
叶匪不再理会宗赞,又指着逐月胸口笑道:“呼吸不难受吗,要不要解开?”
逐月啐道:“关你什么事情。”
晓蕾轻咳一声,提醒道:“叶先生,这里是本国银川公主招亲的酒宴。”
“我知道啊。”
晓蕾无奈:“您在公主招亲的酒宴上,调戏其他女子,是否不妥?”
叶匪反问道:“有什么不妥?”
晓蕾撅着嘴,委屈巴巴道:“没有。”
“呐,你都说没有了,别愣着了,没看我面前没酒杯了吗。”
“啊?哦....来啦,马上给你换一只。”
这一幕,再度刷新了众人的认知下限。
“我怀疑,这场招亲有内幕。”
“同上。”
“加一。”
加十勾球剀尖没用,已经出局,没资格说话。
方杰冷冷道:“我道是谁?原来是明教圣女逐月。”’
逐月微笑道:\"说错了,本次恕你无罪,以后记得喊教主。’
“本教只有方腊方教主,我却没听过有什么逐月教主。”
逐月瞧着方杰,一字一顿道:“我会让方腊来光明顶,跪在圣火面前请罪!”
“哈哈哈....呃..”方杰放声大笑,笑声戛然而止。
他吐出嘴中的骨头,看着叶匪若有所思。
叶匪撕下一条羊肉,慢条斯理的吃着:“再胡言乱语,下次便不是请你吃骨头的问题了。”
“多谢叶先生赐骨。”
方杰慢条斯理的擦了擦嘴,面上并无怒色。
此人倒是能屈能伸。
晓蕾重新回到台上,脆生生道:
“好啦,到了现在,仅剩七人可以入迎风阁,不过这位飘灵逍王子,您是女儿身,便不必进去了吧。”
逐月笑道:“方才姑娘可有说过,凡四十岁以下者,不分男女,皆可进入?”
“奴婢是有说过,不过您进去,又能如何呢?”
逐月手一捻,折扇“刷”地打开:“我喜欢女子,难道不可么?”
说着,眼神却得意的瞄向叶匪,似是挑衅一般。
晓蕾倒是无所谓,不管谁去,花落谁家,早已内定。
“既然如此,奴婢便不再阻拦,您自便即可。那咱们现在准备进......”她下意识地看了一眼叶匪。
“公子,您酒宴用完了吗?”
“还没。”
“那咱们再等一会。”
.........
宗赞继续在心里寻找跑来的草泥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