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只剩下了陶镜杨她自己,她在桌前坐了许久,骤然起身,向屋内的灯盏走去。
“咔...”陶镜杨剪灭了灯芯。她躺在榻上,推演着接下来可能会发生的事情。
滕梓荆未死,所以此时的范闲,并不像原剧情那般动怒与无助。
且如今,在陶镜杨刻意安排的情况下,有“路人”刻意从参将家路过。
还好,丢了军械的参将一家,这一次也没有全部被灭口,抓住了行凶的歹人,也能顺藤摸瓜,更早的找出那背后之人。
且如今看来,李承泽好似也变了许多...也许,未必会如之前一般,一步错,全盘错,闹得个全盘皆输。
【只是可惜,还是有人枉死了...】
屋内一片黑暗。
翌日。
全京城的人都知道了,小范大人敲锣打鼓的求娶林婉儿这件事。
在京城的朝阳群众眼中,这范闲与林婉儿的婚事儿,算是彻底坐实了。人言可畏,林府再想退婚,如今就得好好琢磨法子了。
这也正好顺了范闲的意。
李承泽用懒洋洋的声音,跟谢必安阴阳道:“这范闲,做事还真是大张旗鼓啊。”
谢必安坐在李承泽周围,似与殿下同仇敌忾,应声:“嗯,确实。”
从一开始,谢必安也是半只眼都瞧不上这范闲。
只是有件事儿,李承泽没有跟陶镜杨说。其实于他私人来讲,李承泽并不支持婉儿与范闲成婚。
自从知道范闲是皇子后,他便觉得范闲这个人的身份,太过于复杂。
再加之,这范闲刚到京都,就发生了这么多的事儿。
李承泽打心底里觉得,婉儿之后若是跟范闲在一起生活,一定会每天都焦头烂额。
而且,现在最重要的是,如今是婉儿的母亲长公主最想杀他。
亲情与爱情,如何能两全?
【若是有机会,得跟婉儿好好聊聊才行。】李承泽默默在心里琢磨。
算了,不琢磨了,去看看陶镜杨在屋里干嘛呢。
但又像想起来了什么似的,环顾屋子一周,发现今天从起床到现在都没见着范无咎。
心下疑惑,问坐在一旁,杵着剑的谢必安:“范无咎呢,怎么到现在也没瞧见他?”
“范无咎...他...”谢必安罕见的支支吾吾说话。
“说。”李承泽倚着贵妃榻,手里把玩着个玉插牌。
玉插牌在他手中来回“飞舞”着,他用略带怀疑的眼神看着谢必安。
谢必安措了措词:“范无咎,他现正在后面,教陶姑娘的侍女——悠然,练武。”
他自己说完,低了低头。他也觉得荒谬,但事实还真就是如此。
李承泽忽地把手里的玉插牌,“咻”的往谢必安方向扔。
后者连起身都没有,直接坐着就给接住了。
“那悠然学什么功夫?”说完后顿了顿,然后用不可置信的语气问:“他俩是去谈情说爱了!?”
“应该不是...”谢必安犹豫,但随即道:“是陶姑娘,她给悠然写了个练武的册子,悠然照着练呢。
范无咎...好像也就是在那儿凑个热闹。”
李承泽抿了抿嘴,眼睛向下转了一转,起身道:“走,我也凑凑热闹去。”
而另一边,范闲与王启年,已经在搜集林珙刺杀的证据,准备通过南庆的律法惩治林珙。
只是,林珙这次离开京都的时间稍稍早了点。兴许是因为参将一家没杀净,留下了活口,且司理理也被抓回来的缘故。
也就是林珙这回走的早,走得晚点儿就“赶上”五竹回来了,那直接就是一个gg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