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丰城还不错嘛。”今朝环顾四周,八街九陌,商铺林立,车水马龙,人声鼎沸。
“嗯,宋家是丰城首富,宋家老爷子过九十大寿,街上更是热闹。”
书言叶跟随着今朝的步伐,眼中同样闪烁着兴奋的光芒,他的视线不停地在周遭事物之间徘徊。
玄砚则缓步慢行,一副闲适的模样,他戏谑道:“我还以为是什么皇帝过生辰呢,还来个与民同乐?”
“怎么能不算呢?”今朝笑着接口,“在丰城,宋家说第二谁敢说第一?说是半个皇族也不为过。”
说话间,三人的脚步未曾停歇,穿过一片片热闹的街区,向着宋家所在的方向行进。
沿途中,各式各样的表演吸引了他们的注意力,耍杂技的艺人,挥毫泼墨的画师,还有售卖小吃的摊贩。
经过一处雕刻着精美图案的牌坊,他们来到了宋家门口。雄伟的府邸门前张灯结彩,
正当今朝等人准备迈步进入宋家大门时,一名身着华服的侍从突然出现在他们面前,冷淡地挡住了去路。
“请出示您的拜帖。”他口中虽是客气,但语气中透露出明显的疏离感。
今朝从袖中抽出那封不久前收到的信函,在空中轻轻晃动了一下,嘴角扬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微笑:“我是宋涵秋,也就是你们少爷,你们的老爷特意派人送来信件,邀请我回来参加寿宴。”
那名侍从面露迟疑,显然对眼前的场景有些不知所措。他与另一名同伴迅速交换了一个眼神,后者随即悄声低语几句,旋即转身匆匆离去,似乎是去向上级报告这一意外的情况。
不多时,先前离开的侍从疾步归来,“几位请跟我来。”
正当今朝准备跨过门槛之际,侍从突然伸手拦截,神情倨傲:“此处往来皆为贵客,若不慎冲撞,恐有不便。不如由我带领各位从侧门进入,以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此言一出,玄砚顿时面色不悦,眼中闪过一抹锐利的光芒,似是要上前理论一番。
然而,在他行动之前,却被今朝及时制止。今朝平静地注视着面前的侍从,嘴角勾勒出一抹淡漠的弧度:“那走吧。”
当一行人踏入这座宅邸时,映入眼目的是一幅庄严肃穆的景象。庭院深深,石阶两侧矗立着苍翠欲滴的老松。
即使从侧门进入也能隐约看到主厅里的宾客云集,每个人都衣着华丽,面带笑容,相互寒暄致意。整个场面庄重而不失热烈,空气中弥漫着喜庆的气息。
今朝只是淡淡瞥了一眼,跟随着那个侍从穿过长廊来到侧厅。
迎接他们的,是几位面容威严的长辈,表面下藏着掩饰不住的冷漠,尤其是在提及宋涵秋这个名字时,眼中不自觉地流露出一丝鄙夷与嫌弃。
“宋老先生好。”今朝微微颔首,语气平淡而疏离。他没有过多停留,径直寻了个空位落座,姿态从容,似乎对周遭的一切都不屑一顾。
“这是你对长辈的态度吗?!”端坐在正中央主位之上的宋直明,一脸怒容。他猛地一掌拍在雕花木桌上,发出震耳欲聋的响声,眼神凌厉。
今朝抬眸望向宋直明,眼中闪烁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冷芒。紧接着,他缓缓开口,声音平稳而冷静:“打开天窗说亮话。五年不见,这次叫我回来,有什么事,直接说。还有,我娘的玉佩,还给我。”
“我听说你被清宁仙尊收为徒弟且深受他们喜爱?”
什么鬼?
对于这个问题,今朝显得有些困惑,眉头微微皱起,什么叫做深受他们喜爱?自己几乎与他们零交流。究竟是谁散布了这样的消息。
“你听谁说的?”今朝蹙眉。
宋直明沉吟半晌开口:“宋哲成,你表哥。”
今朝暗自思忖,宋哲成?谁啊?他在记忆中思考,是那天比试中被他打败的人。
“嗯,然后呢?”今朝眼神晦暗不明,声音低沉。
宋直明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决:“你的弟弟宋嘉音刚成年也即将步入修仙之路,你想办法,让他也能成为清宁仙尊的徒弟。”
“……”今朝此时才知道原来人无语的时候是会笑出声的,他气笑了:“想得美,清宁仙尊乃世间第一,你到底有哪个脸面说出让他做清宁仙尊的弟子?”
“我是你祖父!”宋直手指着今朝,怒不可遏:“我只是让你在清宁仙尊面前美言几句而已!”
“那你自己去。”今朝上前直接打掉他的手,坐在他旁边的另一个椅子上:“你难道不知道用手指人很不礼貌吗?!”
今朝身子后仰,藐视众人:“你们厌恶我娘,又觉得我是耻辱,可你别忘了,你们这宋家能有如今这地位,还是我娘的功劳呢,这宋家大半家产都是我娘的!她没有价值了就嫌弃她是妖了?”
“宋涵秋,你给我起来,这是你该坐的位置吗?!”宋誉眉峰一蹙,严肃道。
今朝上下打量了他一番:“你是我什么人啊,我要听你的。”
“我是你爹!”
今朝闻言斜睨着他,讥讽道:“宋誉,我还没找你呢,你不想我出生,可真是煞费苦心,不惜给你的妻子下毒,想要一尸两命,可惜我们命大。你不喜我,又不想脏了自己的手,任由下人欺负我们。你没管过我一日。”
平淡的语气变得愤怒:“你个凤凰男到底有什么脸面命令我!现在把东西还我!不然,你今天的寿宴别想办下去!”
“简直是岂有此理,大逆不道!”宋直明怒火中烧,气得浑身颤抖,几乎无法自持。他一只手紧紧捂住胸口,另一只手指向今朝,眼中充斥着愤懑:“来人!”
一群家仆蜂拥而至,今朝脸色不变:“阿砚。”
一直看戏的玄砚他慵懒地伸了个懒腰,嘴角勾勒出一抹玩味的笑意。接着,他轻松地打了个响指。
刹那间,那些家仆仿佛受到了无形的束缚,一个个踉跄倒地,如同负着重担,无法动弹。
玄砚手持镰刀,从阴影中缓缓踱步而出。他稳步走向玄砚,二人并肩站立。
玄砚的声音冰冷无情,犹如冬日里的寒风,让人不寒而栗:“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