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寒笙坐在亭中,他没想到轮回转世的萧慕承居然这么热情,交谈间,玉寒笙不经意间环顾四周,却未寻到今朝与玄砚的身影。他心中微微诧异,看到走来的书言,立刻起身,询问道:“两位大人呢?”
书言抬眼,看了一眼满脸热情的萧慕承,随即便收回视线,神色平静地说道:“主人说,突然有急事要先行一步,特意让我跟你说一声。”
书言微微顿了顿,继续说道:“主人还讲,你可以在这儿安心待上一段时日。他相信这位萧公子不会做出伤害你的事。要是万一遇上什么状况,你直接找我便是。”
玉寒笙听闻,心中满是感激,微微欠身,诚挚地说道:“谢谢您们。”他的眼神中流露出真挚的谢意。
今朝本想走向玉寒笙,就在那时,他手中一直安静的碎片突然剧烈地闪动起来,发出诡异的红光。
今朝和玄砚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住,他们从未见过碎片出现如此异常的情况。一种强烈的直觉涌上心头,告诉他们此刻那个人面临的状况极其危险。
二人对视一眼,没有丝毫犹豫,立刻决定跟着碎片的指引前行。很快,他们来到了滕国的皇宫。宫墙高耸,守卫森严,在夜色的笼罩下显得格外神秘。今朝望着眼前宏伟却又透着几分阴森的宫殿,不禁皱眉,低声呢喃道:“又是皇宫?”
他们顺着碎片的牵引,不知不觉又来到了那间熟悉的院子。今朝站在院门外,莫名地感到眼皮一阵阵地微跳,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他深吸一口气,缓缓伸出手,轻轻推开那扇陈旧的门。“吱呀”一声,门轴发出沉闷的声响。
随着“吱呀”一声,那扇陈旧的门缓缓打开,月光如水洒落在院子中央,只见夏柚宁毫无生气地躺在冰冷的地面上,宛如一片被狂风无情吹落的残叶。
他的周身可见之处皆是斑斑血迹,那些血迹有的已经干涸,呈现出暗沉的黑褐色,有的还在缓缓渗出,在月色下散发着令人胆寒的腥味。
他面色苍白如纸,毫无一丝血色,仿佛被抽离了所有的生命力,脆弱得如同冬日里的薄冰。嘴唇干裂且毫无血色。
“怎么感觉似曾相识?”玄砚缓缓走进院子,看到眼前这一幕,他眉头紧锁,不禁喃喃自语。
今朝见状,二话不说从沈观身体里出来,此刻没有魂灵的沈观直直倒下,但今朝并未在意,急忙快步上前,蹲下身来。
玄砚面无表情地看了一眼沈观,然后悄悄在他腰间踢了一脚。
今朝不知道玄砚的小动作,他迅速运转体内灵力,双手散发出柔和的光芒,小心翼翼地将灵力注入夏柚宁体内。他的神情凝重,目光专注地盯着夏柚宁,语气严肃地说道:“他不是在南州吗?怎么又回来了?”
在源源不断地为夏柚宁输送灵力进行全力治疗的同时,今朝腾出一只手,动作轻柔却又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轻轻放在夏柚宁的额间。试图通过这种方式探查夏柚宁的记忆,期望能从中找到导致他如今这般凄惨境地的罪魁祸首与背后缘由。
在灵力的牵引下,今朝的意识缓缓沉入夏柚宁的记忆深处。画面流转,他看到夏柚宁原本在南州过着宁静祥和的生活。他每日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生活平淡却又充满了安宁。
然而,平静的日子终究被打破。萧岩带着一队兵马,气势汹汹地来到夏柚宁的住处。士兵们身着铠甲,手持利刃,寒光闪烁,如同一群恶狼闯入了宁静的羊圈。
萧岩骑在高头大马上,眼神阴鸷,嘴角挂着一丝残忍的冷笑。他大手一挥,士兵们便如饿虎扑食般冲进屋子,不顾夏柚宁的反抗,强行将他拖出。
回到皇宫后,萧岩更是变本加厉,对夏柚宁进行了惨无人道的施暴与鞭打。皮鞭一次次抽打在夏柚宁的身上,每一下都带出一道血痕,他的惨叫声回荡在阴暗的宫殿之中,却无人理会。
“这个萧岩是怎么当上皇帝的?”今朝双眼通红,咬牙切齿地说道,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等会儿找书言看看那个人的生平。”玄砚长叹一声,声音中满是无奈与惋惜,语气里也带着一点对夏柚宁的怜惜。
今朝目光坚定,眼神中闪烁着决然的光芒,犹如燃烧的火焰,势要将一切黑暗吞噬:“看来想要夏柚宁真正的自由,只能解决掉这个萧岩。”
时间在紧张与煎熬中缓缓流逝,不知过了多久,夏柚宁的手指微微动了一下,缓缓地睁开了双眼。他的眼神迷茫而空洞,仿佛还沉浸在那场可怕的噩梦中。
今朝一直守在旁边,看到夏柚宁醒来,脸上立刻露出关切的神情,亲切地问道:“你醒了?”声音轻柔温和,仿佛一阵春风,轻轻拂过夏柚宁的心间。
“抱歉,又麻烦你了。”夏柚宁的声音微弱而沙哑,气息虚弱得如同游丝,满是深深的歉意,仿佛他的存在就是一种过错。
“没事,是我没考虑周到,你放心,你的事我会解决的。”今朝语气严肃而坚定,眼神中透着不容置疑的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