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唐樱像是被他这突如其来的拒绝给愣住了,呆立原地片刻,随后才又开口,语气中带着几分委屈,“君道友似乎对我颇有偏见,难道是师姐在君道友面前说了什么吗?为何对我如此冷漠?”
君止见她摆出一副好似受了天大委屈的柔弱模样,脸色愈发冷峻。他冷冷地看着唐樱,直接打断她的话。
“唐道友,你嘴里的师姐若是沐师娘,那你还是别开口了。”君止冷着脸,声音如同寒霜般冰冷:“你对师娘做过什么,你自己心里再清楚不过。我到现在都没动手杀了你,已然是我最大的仁慈了。”
唐樱被他这番毫不留情的话语说得愣住了。她实在想不明白,自己这副向来无往不利、楚楚可怜的柔弱模样,以往不知让多少修士为之倾心、抵挡不了,可为何这个君止却能对她如此熟视无睹,丝毫不为所动呢?
君止没在理她,若不是路易谦告诉过他离唐樱远点,也不要想着对唐樱出手,他早就趁着在秘境里,专门盯着她杀。
毕竟死在秘境里杀人夺宝的事情多了去了,死人再正常不过,出了秘境反而不好动手。
唐樱看着君止那冷漠的侧脸,心中恨意渐生,但她面上依旧维持着柔弱的模样。她咬了咬嘴唇,似是下了某种决心,轻声说道:“君道友,看来是我唐樱哪里做得不好,让你产生了如此深的误会。但我还是希望,你能给我一个解释的机会。”
君止依旧没有看她,只是冷冷地回应:“解释?唐道友,有些事,做了就是做了,解释不过是徒劳。”
唐樱深吸一口气,缓缓说道:“君道友,我承认,我与师姐之间确实有些误会。”
说着,她眼中竟真的泛起了泪光,声音也微微颤抖起来。
君止微微皱眉,终于转过头看了她一眼,但眼神中依旧满是戒备:“误会?唐道友,你莫要再狡辩。师娘心地善良,可你却处处针对她……哼!”
他冷哼一声,没有再说下去。
唐樱心中暗恨,但还是强装镇定,继续说道:“君道友,我知道此刻说什么你都难以相信。但我以道心起誓,日后定会找机会向师姐赔罪,还望君道友能暂且放下对我的偏见。”
君止心中一动,以道心起誓可不是小事,若违背誓言,定会遭受道心反噬。但他依旧没有完全相信唐樱,只是淡淡地说:“希望你能说到做到。不过,在我看到你真正的诚意之前,还是请唐道友离我远些。”
唐樱心中一喜,知道自己这番话多少起了些作用,连忙说道:“多谢君道友,唐樱明白。只是如今在这秘境之中,危机四伏,若君道友不嫌弃,唐樱愿与君道友结伴而行,彼此也好有个照应。”
君止心中冷笑,路易谦再三叮嘱他一定要远离唐樱,他又怎么可能会答应。
“同行就不必了,我又不嫌命长。”君止直接开口拒绝:“既然现在话都说开了,以后,你还是离我远点,不准再跟着我,否则我就当你想杀人夺宝。”
说着,君止的眼神里迸发出一股浓浓的杀意,说话的语气也加重了:“到时候,定是不死不休。”
唐樱被君止眼中的杀意吓得一激灵,对方都想杀她了,她当然想先下手为强。只是她的修为不过是金丹期,但是君止的修为已经是元婴期,她根本打不过。
唐樱被君止眼中的杀意吓得一激灵,对方都想杀她了,她当然想先下手为强。只是她的修为不过是金丹期,而君止的修为已经是元婴期,她根本打不过。
唐樱心中虽恨意翻涌,但脸上依旧维持着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眼中含泪,声音带着一丝颤抖说道:“君道友何必如此绝情,我不过是真心想与君道友相互扶持,在这秘境中多一份保障罢了。既然君道友如此防范我,那唐樱也不再强求。”
君止冷哼一声,并不为她的示弱所动:“我之间本就没有什么情谊可言,你心中所想,我也大致清楚。你最好离我远远的,别再来招惹我。”
说完,君止转身便要离开。
唐樱看着君止的背影,眼中闪过一丝怨毒。就在君止即将走出她的视线时,她突然灵机一动,从储物袋中取出一个小巧的玉瓶。
这玉瓶中装着一种极为罕见的迷幻香,此香无色无味,却能在不知不觉中让人陷入幻境,哪怕是元婴期修士,若毫无防备,也极有可能中招。
唐樱轻轻拔开瓶塞,将迷幻香朝着君止离去的方向轻轻洒去。迷幻香随着微风,悄然无息地朝着君止飘去。唐樱则悄悄跟在后面,心中暗自祈祷这迷幻香能发挥作用。
君止正走着,突然感觉周围的空气似乎有些异样,一时之间也说不出到底是哪里不对。
就在这时,他的眼前突然出现了一些奇怪的景象。他看到路易谦浑身是血地倒在地上,向他求救,而唐樱则站在一旁,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
君止心中一惊,想起目前在秘境里,路易谦根本进不了秘境,他立刻意识到自己可能中了幻术。他强行运转灵力,试图冲破这幻境。这迷幻香极为厉害,君止一时间竟难以挣脱。
唐樱看到君止脚步踉跄,知道迷幻香已经起了作用,心中大喜。她慢慢靠近君止,脸上的柔弱早已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的狰狞。
“君止,你不是对我不屑一顾吗?不是想杀我吗?现在看你还能如何!”唐樱一边说着,一边运起功法,准备吸走他的修为。
就在唐樱即将靠近君止时,突然出现一个身影高大的黑衣男子,运起灵力朝她攻击而去,打断了她施法。
黑衣男子手中灵力凝聚,化作一道凌厉的剑气,朝着唐樱射去。唐樱没想到突然窜出个程咬金,躲避不及,被剑气击中。她惨叫一声,身体倒飞出去,重重地摔在地上。
唐樱挣扎着起身,嘴角溢出一丝鲜血,眼中满是恐惧。她知道,自己今日若是不赶紧逃走,必死无疑。她强忍着伤痛,施展了一个隐匿身法,迅速消失在对方的视线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