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状,莫阳泽和高毅还有小林子也看向花心颜。
花心颜有些不明所以。
高毅只能小声提醒她,“这位……姑娘,还不过来见过当今圣上。”
花心颜认真想了想,反正逃不过,干脆破罐子破摔吧。
“我?你确定?”
早晚裴青寂会知道自己的身份,以他那小心眼儿的性子,也不会就这么算了。
那干嘛委屈自己?
众人都懵了,花心颜这是什么意思?
难不成她身份比皇上还贵重?
“不知姑娘是……”
“在下花姓名心颜。”花心颜微微笑道。
裴青寂和高毅都有些耳熟这个名字,待认真想了想之后,瞳孔直接地震。
这不是太后娘娘的名讳吗?
看到裴青寂和高毅的反应,花心颜很满意,她唇边的笑意也更加深了,“不错,正是哀家,所以皇上还要哀家见礼吗?”
哀家?
莫阳泽和曹翊荣还有吴丰铭都懵逼了。
怎么还听不懂是什么意思呢?
等等!哀家!
她是太后!
可乾朝有太后吗?
而且太后有这么年轻吗?
几人冥思苦想终于想到,老皇帝驾崩前为了冲喜娶了花家十二岁的小姑娘为后。
所以这是先帝的小皇后,现在的太后?
想明白这一点的曹翊荣和吴丰铭脸色已经惨白的跟鬼一样了。
要是单纯的调戏太后没什么。
毕竟太后娘家不得势,在宫里也没有什么存在感。
可偏生两人让皇上给逮着了。
就是为了皇家颜面,裴青寂都不会这么轻易放过两人。
裴青寂和高毅以及莫阳泽都是不可置信地看着花心颜。
莫阳泽更是感到震惊的同时好像有什么东西碎了一地。
见裴青寂迟迟没有反应,花心颜道:“怎么?不相信?”
裴青寂没有说话,花心颜径直走到他身边坐下,并且一点儿也不拘谨地拿起桌上的糕点开始享用。
她是真的饿了。
毕竟午饭时间都已经过去了很久。
虽然上午也吃了不少东西,但是那些零嘴儿怎么比得上饭菜顶饿?
“朕记得太后应该在寿康宫静养,且太后可不长你这样。”
太后明明是一个人老珠黄的黄脸婆。
花心颜看懂了裴青寂眸子里的深意,她语气有些不善地说道:“沐兰节这般盛大的日子,哀家怎么能不出来凑凑热闹呢?
至于颜色一事,自然是皇后补上哀家的份例之后,哀家吃好喝好便恢复了从前的光彩。”
裴青寂并没有真的怀疑花心颜的身份,毕竟在他面前冒充太后,那不是厕所里打灯笼,找死吗?
他只是想知道花心颜是如何躲过暗卫的监视和宫里的层层封锁,来到宫外的。
花心颜也知道裴青寂真正想问的是什么,但是她就是不想让他知道。
也不能让他知道,所以只能和裴青寂兜圈子。
花心颜若无其事地啃着糕点,等肚子填的差不多了,这些人还是没个动静,于是她拍了拍手站起身。
“时辰不早了,哀家该回去了。”瞄了一眼地上还跪着的曹翊荣和吴丰铭,她补充道:“至于这两个人,敢调戏哀家,皇上不想先帝的颜面扫地的话就自己看着办吧。”
“等等!”
裴青寂叫住了花心颜。
“还有什么事吗?”
“一国太后出宫在外,身边也没个人跟着像什么话,坐下,等审完这两个,一起回去。”
想了想,花心颜觉得这样也不错。
毕竟要自己回去的话得走回去,还要花积分兑换一张隐身符。
于是花心颜又坐了回去。
见状,裴青寂开始审问起曹翊荣和吴丰铭两人。
“你们两个还有什么可说的?”
被裴青寂逮了个现形,两人能狡辩什么?
狡辩说不准还会换来更严厉的惩罚。
所以两个人的头更低了,“草民知罪,请皇上太后娘娘降罪。”
“太后觉得该如何处置这两人?”
裴青寂却是没有直接给两人定罪,而是询问起了花心颜的意见。
花心颜摸着下巴认真想了想,“就各打三十大板,另外其父管教不严,其父连降两级如何?”
两个身娇肉贵的纨绔,三十个板子怕是会要了两个人的半条命。
而两个人的父亲因两人被连降两级,估计另外半条命也保不住了。
在场都不是傻子,几乎是瞬间就明白了花心颜要这么惩罚的意味。
不得不说,够狠。
不过这个惩罚也并不出格。
只是,后宫不能干政,照理说即便是太后也没有资格贬曹翊荣和吴丰铭两人老爹的官。
可谁让花心颜说的在理。
养不教,父之过嘛。
“依太后所言。”
裴青寂话音落下,两人就觉得天都塌下来了。
但他们还要谢恩。
两人头往地上一磕,“谢皇上太后恩典。”
……
回宫的马车上。
裴青寂和花心颜相对而坐。
裴青寂手里握着茶杯,而花心颜在一边安静的拨弄着007送自己的五彩结。
“你是如何从宫里出来的?”
“皇上手下的人能力出众,尽管去查就是了。”
反正真相自己说了,对方也不会相信的,说不准还会以为她疯了。
“说。”裴青寂言简意赅。
花心颜却是沉默着不回答。
他让自己说自己就说,那自己岂不是很没有面子?
“不说,那禁足无限期。”
“呵。”花心颜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
她挑衅的看着裴青寂。
裴青寂像是看懂了花心颜眸子里的嘲讽,握着茶杯的手攥的更紧了。
也是,要是禁足真的禁得住她,那今日也不会在奇味斋遇到她了。
突然,裴青寂笑了。
自结束质子生涯之后,他还从来没有遇到过敢如此挑衅自己的人。
也没有自己拿其没有办法的人。
他伸出手一把将花心颜拽了过来。
花心颜一个不察,还真让裴青寂得手了。
她扑到了裴青寂的面前。
裴青寂一手拽住花心颜,一只手掐住她的下巴,语气幽幽地说道:“你就不怕惹恼了朕,朕将你……”
后面的话不说,花心颜也知道。
花心颜笑了,“你不会。”
她语气中是笃定,但其实心里也没底。
毕竟裴青寂是一国之君,而君王的心思最是难猜。
裴青寂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你凭什么这么认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