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双充满愤怒和不甘的眼睛,则死死地瞪着张扬,身体仍在不停地扭动、挣扎着,试图摆脱眼前这个可恶之人的控制。
见到陈海这般顽强抵抗,张扬心中不禁涌起一丝怒火。
他抬起脚,接连朝着陈海的双手和双脚用力猛踹下去。
只听得几声清脆的骨裂声响彻四周,陈海顿时发出一阵凄厉至极的惨叫。
此刻的他,双手和双脚已然骨折变形,整个人瘫倒在地,痛苦万分。
尽管遭受如此重创,但陈海并没有放弃反抗。
他一边忍受着剧痛,一边用仅存的一点力气继续蠕动着身躯,口中时不时地发出低沉的呜咽声。
张扬见状,深知不能给陈海任何喘息之机。于是,他立刻再次催动手中的天启珠。
刹那间,一道耀眼的光芒从珠子中射出,径直没入陈海的体内。
随着光芒的注入,陈海体内原本汹涌澎湃的气血之力和强大的精神力开始如潮水般迅速流失。
短短片刻功夫,陈海体内的力量便被吸走了大约八成之多。
如今的他,气息萎靡不振,仿佛风中残烛一般,看上去虚弱无比,全然没有了先前那般嚣张跋扈的模样。
做完这一系列动作之后,张扬毫不迟疑地转身离去。
因为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处理。
帮助血分身将与其激战正酣的六阶巅峰武者斩杀。
远远望去,两人你来我往,打得难解难分。
不过,细心观察之下便能发现,那个血分身由于长时间的激烈战斗,身上的光芒已经变得黯淡无光,显然是力量消耗过大所致。
而那位处于六阶巅峰境界的强者此时身上已负伤累累,但这丝毫没有减弱他的威势。
就在这时,张扬悄然抵达战场附近,只见他毫不犹豫地催动手上的天启珠。
紧接着,一道道气血锁链如灵蛇般从他体内喷涌而出,径直与那血分身紧密相连。
刹那间,原本因长时间激战而被大量消耗的力量如同潮水一般迅速回流至血分身之中。
使其原本略显黯淡的身躯瞬间闪耀出耀眼的红光,仿佛燃烧着熊熊烈火。
“师父,您尽管全力施展,徒儿在此为您策应并源源不断地补充力量!”张扬运足内力,朝着血分身放声高喊。
“好!”血分身心领神会,当即应诺一声,随后毫无保留地爆发出自身全部实力,其气势之盛,犹如排山倒海一般。
说时迟那时快,只在须臾之间,双方的战局骤然发生剧变。
血分身凭借着新得到的强大力量,瞬间扭转颓势,一举占据了上风。
然而,面对如此情形,那位六阶巅峰的武者却是脸色大变,心中暗叫不好。
但他毕竟久经沙场,经验老到,很快便稳住心神,并怒吼出声:“小子,休要张狂,待我先灭了你再说!”
话音未落,只见他周身猛然迸发出一股恐怖至极的力量,硬生生地逼退血分身后,身形一闪,如闪电般直直朝着张扬扑杀而去。
张扬见状,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不屑的冷笑。
只见他双手一挥,眨眼间便有七八道凌厉无比的血煞刀气呼啸着斩向迎面冲来的刘毅。
刘毅眼见这一幕,心中不禁大吃一惊。
不过,他终究是身经百战之人,反应极为迅速,当下手中长刀连挥数下,道道寒光闪过,竟是轻而易举地将张扬发出的这些攻击一一化解开来。
只是可不要忘记来了,在旁边竟然还存在着一个实力高达六阶巅峰的血分身虎视眈眈地盯着这一切。
突然之间,只听得一声凄厉至极的惨叫声响起:“啊~~~!”
原来是刘毅双手紧紧捂住自己的腰部,面容因剧痛而扭曲得不成样子,整个身躯就像一颗出膛的炮弹一般,朝着远处急速飞射而出。
原来,血分身瞅准时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猛地挥出一拳,结结实实地砸在了刘毅的腰间。
这一击威力惊人,打得刘毅措手不及。
而且,这个血分身显然没有丝毫要放过刘毅的意思,它的速度犹如闪电般迅捷无比,眨眼间便已经追赶上了正在倒飞出去的刘毅。
紧接着,只见那血分身手握双拳,带着凌厉的劲风,再次狠狠地砸向了刘毅。
面对如此迅猛的攻击,刘毅展现出了超乎常人的反应能力。
他几乎是在瞬间做出了应对之策,毫不犹豫地举起手中的战刀横在了身前,试图抵挡住血分身这雷霆万钧的双拳猛击。
“轰隆!”随着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传来,刘毅整个人如同陨石坠落一般直直地砸在了地面之上。
刹那间,尘土飞扬,碎石四溅,地面上赫然出现了一个深不见底、触目惊心的巨大深坑。
恰在此时,张扬发出的多道血煞刀气如狂风暴雨般再度席卷而来。
这些血煞刀气携带着无尽的杀意和强大的破坏力,前赴后继地冲击着刘毅的防御力量。
经过一番激烈的碰撞与交锋之后,刘毅原本坚不可摧的防御终于还是被破开了。
最终,只剩下一道血煞刀气冲破重重阻碍,毫不留情地朝着刘毅的左腿狠狠劈去。
只听“咔嚓”一声脆响,刘毅的左腿应声而断。
“啊~~我的腿。”刘毅惊恐万分地大声喊叫起来。
要知道,他可是堂堂六阶武者啊!
其身体强度远超普通人想象,尤其是骨骼更是坚硬异常,哪怕是普通的六阶武器都很难轻易地将其斩断。
如今却遭此重创,怎能不让他感到又惊又惧呢?
那看似轻飘飘、毫无杀伤力的刀气竟然如同砍瓜切菜一般轻易地削断了他坚硬如铁的骨头,这一幕实在是太过匪夷所思,让人瞠目结舌。
然而,可怜的他已经没有机会去思考其中缘由了。
因为就在同一瞬间,朱虹的血分身宛如鬼魅般出现在他身后,一只冰冷刺骨的手掌毫不犹豫地按在了刘毅的天灵盖上。
“不……”
刘毅惊恐万分,连求饶的话语都还未完全脱口而出,只听得一声沉闷至极的巨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