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宿跟林冶从办公室走出来,慢慢走到厂房外面,“那就这么定了,过几日我来取货,”
“行,”林冶假模假样地点头。
江宿一脸担忧道:“你把那幅古董画就这样放在办公室的保险箱没问题吧?”
“没问题,我明天就带回去京市交给我爸,”林冶拍了拍江宿的肩膀,自信道。
江宿迟疑道:“要不我带回家里面吧,万一被偷了呢?”
躲在暗处的赵艳艳听到这话,生怕林冶会答应。
可不行啊!
如果带回去江家,她要去偷,就有点显眼了。
放在厂房这边,虽然晚上有保安看守,不过要偷溜进办公室还是很简单的。
至于监控设备……
林净说了,会找个黑客黑掉那些监控的。
“放心吧,就放一个晚上,能有什么事!”林冶一脸自信道:“晚上厂里面有保安巡逻呢。”
江宿一脸迟疑,“这样……”
“你赶紧回去看着便利店吧,省得有客人上门,你又不在。”林冶催促道。
江宿见状,无奈一笑,“既然你觉得没问题,那我先回去了。”
说完,他便驱车离开了。
赵艳艳躲着暗处看着离开的江宿,还有回到厂房的林冶,思考着要不今晚顺便把厂房烧了?
这样的话,林冶交不出货物,又丢失了定金古董画,肯定会破产的。
来到栖霞镇什么都没有做好,林氏也会厌弃他吧!
赵艳艳越想越觉得这个办法可行。
就这样,赵艳艳自己蹲守了半个小时后,就没有耐心了,想让别人来蹲守。
可是,她又想着这件事若是她办成了,到时候卖掉的古董画起码能分个几百万吧!
她也不要多,就几百万就行了。
不过分吧?
这画可以卖上亿呢。
几百万对林净来说就是毛毛雨,这种大人物怎么会在意这几百万呢。
赵艳艳美滋滋地幻想自己即将成为百万富婆。
等到晚上十点多,林冶终于走了!
赵艳艳双脚都被咬了不少蚊子包。
“要不是为了这几百万,我才不会这么辛苦呢。”
她好歹也是镇长千金。
见林冶拿着公文包,开车离开,她赶紧给林净的秘书发消息。
“林冶走了。”
林净聪明得很,一些脏活累活就让别人干。
自己只要摘成果就行了。
至于到时候被发现?
那也是赵艳艳被抓,跟他有什么关系?他远在京城,又没有缩地成尺的能力,怎么可能一瞬间就出现在栖霞镇,还偷走林冶的古董画呢?
一切都是赵艳艳的锅。
林净看着秘书发来的消息,下命令拿到古董画立刻离开。
至于赵艳艳想火烧工厂的事情……
跟他没有任何关系。
能成功最好。
不能成功,被逮到的也是赵艳艳。
其实,赵艳艳也知道蓄意纵火是犯罪,可是,财迷人眼。
她总觉得监控被黑掉,她不会留下痕迹。
而且她也没有想要怎么烧毁掉林冶的厂子。
只是把林冶仓库里面的货物烧掉而已。
损失也不是很大吧?
赵艳艳越想越觉得可行。
她口袋里面的手机振动了一下,对方说五分钟后监控就会被黑掉,让她在引开工厂保安的注意力,等林净的人偷到古董画后,她就可以离开了。
赵艳艳看到这条消息自然不太乐意。
这样她的参与感少了,还能分到钱么?
可是……赵艳艳也只能照办。
谁让她不是有钱人呢。
黑暗中,厂里面有几道鬼鬼祟祟的身影靠近林冶的办公室。
这一切都被坐在车里面的林冶尽收眼底。
他既然是林氏集团的少爷,怎么可能手里没人?
林净手里有人,他手里就没人了?
别人能黑掉他的监控,他自然也能假装监控被黑掉,甚至给对方一个假监控。
林冶拨通电话,交代电话对面的人,“把我仓库大门上的logo贴在赵艳艳的仓库大门上。”
当初,林冶就知道赵艳艳租在他隔壁肯定要搞事情。
所以当林冶发现赵艳艳仓库跟他的仓库紧挨着,门口一模一样后,他就用一个磁吸logo做标识,用来区分彼此的仓库大门。
赵艳艳虽然租了隔壁仓库,却很少出现。
所以她一直用:没有logo那个就是她的仓库,有logo的就是林冶的仓库这个办法区分。
两个厂房门口紧挨着,加上月黑风高,没有光线,赵艳艳在两个厂房打转,很容易就模糊了方向。
就算赵艳艳没有认错,真的在林冶的仓库放火,林冶也会及时扑灭火焰,再报警让人把赵艳艳抓走。
总之今晚的事情,就是为了清除掉这些烦人的苍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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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江宿到了便利店后,直接去了古代那边。
因为下周就是入伙了,所以这几日,江宿都陪着夏璟麒逛到新的县令府,看看有什么需要布置的,再从现代带过来添置一下。
“江老板——”
谢守思有些担心林冶,忍不住追了上来,“林冶那边没事吧?”
“林冶?他能有什么事呢?”江宿故意反问道。
谢守思蹙眉,没有继续追问,“我不打扰你们了。”
夏璟麒拽了拽江宿的手袖,帮谢守思问道:“江大哥,守思也是担心林公子,你们在那边忙什么呢?”
或许谢守思自己没有发现,但夏璟麒发现了。
自己的副官对林冶动情了。
只是,他不太明白的是,谢守思应该没有见过林冶的容貌吧?
就这样动情了?
为什么呢?
“今晚有人想偷那幅古董画,林冶派人在工厂那边守着,他猜测有人会顺势烧掉工厂仓库,毁掉我们要卖给你们的物资,”江宿诚实道。
其实,他也想帮帮林冶,让谢守思及时认清那份感情。
不过,当事人不着急,他也不着急。
个人有个人的缘法。
“烧掉林冶的工厂仓库!”谢守思面色沉了下来,“林冶有办法应对?你是他的朋友,难道不应该在那边陪着?”
说完,他意识到了什么。
这就是请君入瓮。
不需要太多人。
反而容易暴露自身。
谢守思深吸了一口气。
他突然觉得自己有些紧张过头了。
林冶不是那种没有算计之人,既然敢这么做肯定计算好所有的成败,不会贸然行动。
“谢副官,你对林冶的关心,我会转达的,”江宿道。
谢守思冷淡道:“我没有关心林冶,他如何,和我没有关系。”
说完,他便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