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清臣刚想再张口辩解,云溪便先一步打断他,说出今天约见他的目的:“其实那些方子,和我知道的一些密辛,都是义姐托梦告诉我的。
义姐那么爱你,本想让我将一些还来不及说出口的方子,也一并写给你。但义姐又觉得自己死得很冤,心中郁气难消。
而公子新娶娇妻还在那享福,想来我义姐在天有灵,看到你可以毫无芥蒂地善待那个女人,心中自然不快。
除非有人替义姐出出气,兴许她就会托梦给我,让我给公子捎点好东西,也说不定。”
趁着时清臣愣神的功夫,云溪收起纸伞,转身离开,快速地隐没在人群之中。
这时,一个高大的身影突然出现在面前,让她猝不及防地撞入那人的怀中。
云溪刚想推拒身前的男人,却因闻到那抹熟悉的冷沉香,立刻停止了推拒的动作,干脆靠在顾南萧怀中,任由他抱着自己。
云溪此刻心情并不是很好,尽管她在言语上对得时清臣哑口无言,却也因为见到时清臣,导致她想起很多过往,所以,她没有发现顾南萧眼底的怒意。
而在顾南萧眼中,却是觉得云溪虽然在他怀中,却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以为她是因为不舍时清臣,才会变成这种神情。
顾南萧再也控制不住升腾起来的怒火,一把扯下自己身后的斗篷,把云溪从头到脚包得一丝不漏后,将人打横抱起,向马车走去。
他将人抱上马车后,便打开了斗篷,在云溪刚露头的时候,便一手扣着她的后脑,狠狠地吻了上去。
云溪再迟钝,此刻也发现了他的不对劲,只是他就算用尽力气,也推不开眼前的男人。片刻过后,云溪就尝到了口中的一丝铁锈味。今日的顾南萧,让云溪觉得陌生又畏惧。
云溪轻声唤着顾南萧,企图能让这个酒鬼找回些理智。但云溪的声音,却仿佛更加刺激了顾南萧。
顾南萧知道自己饮酒后,手上会没轻没重,以往若是觉得醉了,便不会去折腾云溪,就怕控制不好力度,将小丫头弄伤。
但他今天恨不得再多喝几杯,如果彻底将自己喝得烂醉,便不会出现在花灯会上,也不会看到刚才那一幕了。
一刻钟后,马车停在了庸王府门前,顾南萧用斗篷,三两下将云溪重新裹起来,抱着她大步回到了自己的院子。
二人刚一进入卧房,云溪便对上顾南萧猩红的眼眸,惊得她不自觉地打了个寒颤。她感觉自己,下一秒就会被顾南萧拆吃入腹。
所以她小心翼翼地问道:“萧郎,你今日既饮了酒,就早点休息吧,如何?”
云溪的问话并没有等来答复,等来的却是,顾南萧的毫不留情。
云溪见他如此对待自己,便开始用力地推打着男人,但双方武力相差太悬殊,她的反抗起不到任何作用。
不知纠缠了多久,云溪觉得自己,再也没有丝毫反抗的力气。而顾南萧就像一个不知疲倦的野兽,无休止地发泄着。
一整夜过去,卧房内才归于平静。借着微亮的天色,顾南萧抬手轻抚着云溪的脸颊。看着睡梦中的小丫头,依然紧皱着眉头,让冷静后的他,有些悔意。
他传下人送来热水,抱着昏睡过去的云溪,仔仔细细地清洗起来。
云溪的肌肤特别娇嫩,他只是稍微重一点,便会在那瓷白的雪肤上,留下一些青紫痕迹。
以往看着这些痕迹,顾南萧还会觉得暧昧撩人。但今天,他看着云溪身上那密密麻麻的痕迹,只觉得呼吸不畅。
顾南萧将两人清洗干净后,把云溪轻轻地放在新换好的锦被中,为她掖好被角,自己则是换上朝服,轻轻地推开房门,出去后,又轻轻地将房门掩上。
他交代候在外间的婆子道:“在灶上为姑娘温一盏清粥,人什么时候醒了,什么时候端进去给姑娘用。如果她没醒,就不要去打扰,让她好好休息。”
交代完这些,顾南萧就准备出府上朝去了,漠羽虽然在院中,但昨晚主子房中发生的事,他都听得一清二楚。
为了不让主子和赵姑娘再误会下去。顾南萧刚一跨出卧房,漠羽便近前说道:“禀主子,属下打听到一则消息。
听闻时少主,昨晚在花灯会上,被不知哪儿来的歹徒连砍数刀,又推入湖中,等到时家的家丁将人捞上来时,就只剩一口气了。”
顾南萧听完漠羽的禀报,脚步顿在原地,双眼瞳孔不停地震颤着,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
他缓缓地转过头,看向卧室紧闭的房门,云溪昨晚哭求他轻点的画面,在脑中不断地回放着。
虽然没有证据,但顾南萧可以十分肯定地猜想到,时清臣之所以会落得那副惨状,一定是云溪为她义姐复仇的手笔。
看来昨晚,云溪并不是在与时清臣幽会,她是为了将人约出来,然后进行刺杀的,那自己昨天,岂不是……
顾南萧立刻就要转身回卧房,但刚走了两步,就被漠羽唤住:“主子,再耽搁下去,就赶不上早朝了,属下帮您守着院子,有什么话,等您下朝回来再与赵姑娘说吧。
顾南萧想到平时欢爱过后,云溪都要睡到日上三竿,昨晚他折腾得那么狠,想来一时半会,云溪也不会醒来。
顾南萧转头对漠羽嘱咐道:“听着点儿屋里的动静,姑娘说要什么,就让丫鬟婆子给她送进去,但今日不许她出府,一定要等我下朝回来。”
漠羽应是后,没有去套马车,却在马厩将顾难萧的马牵了过来。
顾南萧见此什么都没说,在漠羽的肩头拍了拍,便翻身上马往皇宫赶去。骑马比做马车快,所以今天下朝后,他也能更快地赶回府。
云溪再次醒来,是感觉到了某处的异样。她睁开眼睛,看到的便是脸色有些懊恼的顾南萧,正低头给她那里上药的情景。
昨晚云溪无论怎样哭着求饶,顾南萧都不肯放过自己。此刻再看到他这副神情,胸中更觉得积满了羞恼的怒气。
面对这个酒品奇差的男人,她毫不客气地抬手就扇了一耳光。力道之大,让云溪打完之后,手掌都在隐隐发麻。
而顾南萧的头都被打偏了过去,那冷白的肌肤上,立刻显出一个红红的巴掌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