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们偶尔也有佳作呢,上次梨园诗会传出了一首棉木词就相当不错。”
“轻风拂过白绒绒,万顷田野雪漫空。纤纤素手摘云朵,织就人间暖意浓。怎样?”
秦思妙读完,一脸期待的看着自己大哥。
“不错,相当不错。”秦朗把躺椅调换了下位置称赞道。
“那咱一起去,说不定今天的辞春流曲也不错呢?还能学点东西。”秦思妙眼睛亮亮的说道。
“不去。”秦朗又舒服的躺下了,抿一口清茶。
唔,这味,正!
“不去我去,听说南巷的郭府郭秀才也去,他那一手小楷可让人看得心神摇曳,堪称大家。”
秦思妙满脸憧憬的道。
“郭秀才?郭秀才是谁?”秦朗扭头问春兰。
“是上一年刚中的秀才功能,涅阳县上一年只中了他一个秀才,也是县案首。”
果然,一聊到八卦,那就没有春兰不知道的,拿手强项。
这么一说大街上那形形色色的小娘子的身份...
秦朗眼神中带着狐疑,不能是春兰告诉思妙的吧?
刚刚还说的神采四溢的春兰,忽然也意识到了不对。
“也就知道他今年十九岁,别的我就不太清楚了。”春兰强笑道。
“不清楚了?看来最近大家月银涨的都有点快呢,该不该降一降呢?”秦朗自言自语道。
“那小子有点小白脸,还算俊朗,个子虽然不甚高大,可胜在挺拔。”春兰竹筒倒豆一般全抖落出来。
“秦思妙,你是要早恋?”秦朗脸色阴沉了。
“什么早恋,哪有,我就是要参加诗会,没人陪我去我就自己去,郭公子也约过我呢,我觉得他文采是极好的。”
秦思妙脸色微红的道。
秦朗不反对自家妹妹恋爱,可这明明才13岁不到的年纪,知道个锤子的情爱。
那孙子也不是个东西,劳资妹妹十三岁你他喵的也敢约?
“走,带路,我倒要看看那个文采极好的吊毛敢约我妹妹。”秦朗一把从躺椅上起身。
“啊?哥,你刚刚说的那什么毛?什么意思?”秦思妙一脸迷惑的问道。
“瞎打听,还去诗会不?不去我睡了啊。”秦朗给了秦思妙一个板栗道。
宾果,小黄毛威胁永远奏效,秦思妙雀跃。
“去去去。”秦思妙兴冲冲的往内院去。
她到底是大户人家的小姐,出门可不能随便抛头露面,要一袭薄纱遮脸。
看着自己妹子那高兴的样子,秦朗隐隐感觉自己的血压有点高。
要是妹子十八九岁他可能也乐见其成,十二三岁,初中生的年纪,可不能路走歪。
“老陈头,带着铁锨,到时候找准时机把那姓郭的孙子给埋喽。”秦朗招呼陈二爷道。
“真,真埋?”陈二爷手一抖道。
“算了,让思帆打听打听这孙子住哪,晚上套他麻袋。”秦朗摆手道。
“行。”陈二爷点头应承。
“话说思帆现在白天也找不到人了,是跟着赵先生在进学?”秦朗疑惑的问春兰道。
“没有,二少爷听说最近拜了一个武林高手为师,每天早出晚归,晚上累的回来倒头就睡。”
春兰果然不负众望,直接说道。
“武林高手?不能是江湖骗子吧?”秦朗疑窦丛生。
“管他呢,反正在家也是混世魔王,不如让他跟着西郊那老刀客学两手,那老头有点本事,之前进山打过狼。”
春兰摆手道。
“好家伙,武林高手的底细你都探查清楚了?”
秦朗是真服了,这涅阳县还有自家丫鬟不知道的事情吗?
“武林高手咋了?武林高手也得吃喝拉撒吧?只要他吃喝拉撒,哪能逃得过我们八卦?”
春兰一听不乐意了,这是瞧不起谁呢。
“行行行,涅阳县的cIA头子非你莫属。”秦朗伸着大拇指由衷称赞道。
“什么诶?”春兰二脸迷惑。
“没事,夸你厉害,县令家的事你知道吗?”秦朗调笑道。
“那咋不知道,县令夫人的贴身丫鬟我的老闺,他每天睡哪我都知道。”春兰压低声音道。
“啊?我服了,我是真服了。”秦朗人麻了,自己这是有了一个涅阳百晓生啊。
“这才哪到哪啊,少爷你以后想知道谁家的事尽管给我说,分分钟祖宗八辈都给你搞清楚。”
春兰拍着胸脯大气的包揽道。
“行,仰仗兰姐了,您给我当丫鬟是真屈才了。”秦朗拜服。
“一般,少爷还是多给夫人说说,涨涨月钱比啥来的都实在。”春兰傲娇道。
“没问题!”秦朗比了个oK的手势。
这可是个核武器,用好了,整个涅阳县,劳资能横着走,屈才了屈才了。
春兰那大饼子脸,竟然莫名有着天然让人信服的作用,这还真是秦朗没预料到的。
“哥,走吧。”秦思妙竟然换了一身衣服,墨绿夹袄点缀了白色的绒边更显得娇俏可爱。
粉色的面纱遮面,确实有点大姑娘的意思了。
“哼。”秦朗不爽,女为悦己者容,看自己妹妹精心挑选衣服,他岂有不生气的道理。
“你哼什么哼啊。”秦思妙掐了自己大哥一下。
“我鼻子不舒服,哼哼怎么了?老陈头,马车呢?”秦朗不耐烦的问道。
“不坐马车,走着去,不远,还没咱跑步跑的远呢。”秦思妙拉着他直接走。
......
“这地方就是今天诗会的地方?”秦朗看着眼前的院子出声问道。
“是呀,有水有花,也算雅地,孙举人已经把整个院子都包下来了。”秦思妙说道。
“唉?诗会还有女子参加?”秦朗忽然像发现了新大陆。
几个看不清姿容,但身段极好的小娘子正从角门进院。
“那当然了,每次还不少咧。”秦思妙不疑有他,直率的说道。
“嗐,你早给我说啊,额,把手给我撒开,不准挽我胳膊。”秦朗忽然低头对秦思妙道。
“不撒。”
“撒开撒开,等下还要吟诗作赋,拉拉扯扯成何体统。”秦朗板着脸严肃的道。
“不撒,你以为我猜不到你的小心思,你准是怕小娘子们误会!”秦思妙忽然感觉自己好像作茧自缚了。
这不是老鼠掉进米缸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