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雕振翅高飞,冲向云端,那种腾空而起的感觉,让李清照的心跳加速。
两人发丝飞舞,衣袂飘飘,宛如一对神仙眷侣。
李清照看到远处的山峦在云海中若隐若现,像是仙境中的仙山琼阁。
“云海翻涌,天风浩荡,此情此景,当真如梦如幻。”
而向下望去,地上的景物变得渺小而遥远,河流如同银色的丝带,蜿蜒曲折地铺展在大地上。
她从未想过,自己能够从这样的角度去看待这个世界,一切都显得如此渺小,却又如此壮丽。
她心中感到一种从未有过的宁静和豁达,一时兴起,便想吟诗一首。
“扶摇直上青霄,万里山河渺渺,击水三千里……”
正在这时,高世德亲吻上她雪白的脖颈,她的身体微微一僵,灵感全无。
一双仿佛带有魔力的大手,让她的身体逐渐变得燥热起来。
她贝齿轻咬红唇,粉颈微抬,眼眸微眯,感受着情郎的亲吻,感受着清风的吹拂。
口中不自觉地发出呓语声。
李清照的身体颇为敏感,不多时,她的呼吸变得急促而紊乱,俏脸上升起两朵红云,鲜艳欲滴。
她的身体也愈发绵软起来。
李清照微微回首,朱唇轻启,“衙内,你……”
“别说话,吻我。”
口齿相依,丁香缠绕。
李清照在他的怀抱中微微颤抖。
……
大才女下去了,说是想沐浴了。
而高世德此时怀抱着张贞娘,两人耳鬓厮磨。
张贞娘柔声道:“衙内,姐妹们也是担心你才……”
高世德轻声打断道:“呵呵,娘子,我知道的,你可别太小看我了,我哪会那般小心眼?”
张贞娘闻言,轻笑着,眼睛弯成了一对好看的月牙。‘亏你说得这么理直气壮!’
她可是看到,李清照是被抱着下来的,明显被高世德捉弄的不轻。
高世德在她耳边轻声道:“贞娘。”
“嗯?”
“我还是喜欢听你叫我官人。”说着,他含住张贞娘晶莹剔透的耳垂。
张贞娘微微侧头,看了一眼不远处。
那边是月月,而它背上驮着小潘和师师,二人欣赏着美景,嘀嘀咕咕,还会不时向这边望上一眼。
张贞娘不由得脸颊绯红,“官人。”
高世德是真的喜欢她这种端庄中带着羞怯的模样,太诱人了。
……
锦儿看到李清照的下场,虽然心虚,却耐不住好奇,她本想和扈三娘一同骑乘月月的,可高世德不准。
星仔在高空一会儿一个俯冲,一会一个直升。把小丫头吓得哇哇大叫,“爸爸,我错了!”
高世德自然不会在这个时候告诉她,就算真不小心掉下去,星仔也会赶在落地前把人接住。
“哦?你哪错了?”
“我,我哪都错了!”
高世德嘴角上扬,“哼,知道错了可不行,得说说你以后打算怎么办。”
“啊?!”
“啊什么啊,快说!”
别人都是面向前,俯瞰大地,欣赏高空的美景。
锦儿却是面向高世德,死死地抱着他,身体缩成一团,跟一只小鹌鹑似的。
“衙内让我做什么……”
不等她把话说完,高世德拉着长音,疑问语气“嗯”了一声。
锦儿赶忙改口,“爸爸让我做什么都行!”
“算你识相!”
如果是最初的锦儿遇到这种情况,肯定早就被吓哭了。
可现在,她把脑袋埋在高世德怀里,竟在偷笑,心底大呼,‘啊——太刺激了!’
不得不说,每个人都在成长着。
……
不远处,月月背上坐着扈三娘,她怀里则抱着招娣。
招娣偷偷看向高世德,见他和锦儿抱在一起,忙扭过头去,不敢多看。
招娣抿了抿嘴,仰起小脸道:“师父,明天就要攻打海盗了是吗?”
“是啊!”
“那,那徒儿能跟去吗?”
“这……”
“衙,衙内答应过我的。”
扈三娘微微皱眉,“招娣,那是打仗,刀剑无眼,你跟去太危险了。”
“我不怕!我想亲手杀了害死我家人的恶人。师父,求求您,答应我吧……”
招娣拜师扈三娘,跟其学习武艺,就连陆谦、鲁智深、武松也不时指点她。
所以,她知道明天要攻打海盗的事,但她向几人提出想跟去的要求时,均被拒绝了。
扈三娘看着她执着的眼神,叹了一口气,“哎,那为师明天和衙内说说。”
“师父,谢谢您。”
扈三娘揉了揉她的脑袋,笑着道:“跟为师还说这些?”
让高世德照顾招娣,那不是添乱吗?所以,三娘准备明日一同前往,助自己的徒儿报仇雪恨。
……
鲁大师目送两只巨雕载着人,一次次飞天而起,他抬头仰望,只觉得心痒难耐。
待巨雕飞得太高,太远,看不到了,他就在地上急得团团转。
“这高衙内的女人也太多了,轮到现在,天都快黑了。”
旁边的武松闻言,嘴角抽搐,他真想问一句,“大师,你确定你在队列上吗?你就自己轮上了。”
“哈哈,终于下来了!”
鲁智深忙跑过去接机,“高衙内。”
高世德看他一副痴汉的模样,直皱眉,“怎么了大和尚?”
“那个,能不能让洒家也骑骑你的大雕?!”
高世德不由得一阵恶寒。这句话,沂州的两位嫂嫂也说过,他也让两人骑了。
“星仔,他想骑你!”
星仔发出一阵鸣叫,“大哥,你是真不把鸟当人啊!本王和月月都飞一天了。
而且这个大光头跟个小山似的,还不得把本王压死啊!”
鲁智深听不懂鸟语,但他能看到星仔把脑袋都摇成拨浪鼓了。
急得他一阵抓耳挠腮。
“鲁大师,如今天色已晚,也看不到什么风景,要不,等明天?”
鲁智深等了一下午,心里跟猫抓似的,他竖起好似小萝卜般的食指,“一圈,让它带洒家飞一圈就成。”
“那行吧,星仔,你带他随便飞一圈。”
鲁智深忙不迭点头,“嗯嗯,带洒家飞一圈就行。”
高世德见星仔有些不情不愿,笑道:“待会儿好酒好肉招待你!”
“嘿嘿,这还差不多。”
鲁智深见星仔点头,兴奋的差点蹦起来。高世德笑着摇头,‘没想到,大和尚竟还有这般孩子气的一面。’
他又朝武松问道:“二郎,要不你也试试吧?”
武松眼底的惊喜一闪而过,“谢衙内。”
“呵呵,去吧去吧,你们俩一人骑一只。”
让星仔稍微受点累,获得两小份人情,挺好的。
……
鲁智深如愿以偿,大呼过瘾,“嘿嘿,高衙内,多谢了!哎呀,真羡慕你有这样的坐骑。”
星仔却对高世德吐槽道:“这大光头比两个人都重,差点没把本王累死,而且他一直大呼小叫的,烦死鸟了!”
“好了好了,酒肉都让人给你准备好了。”
“媳妇,咱们吃香的喝辣的去!”
晚间,酒桌上。
鲁智深小小地吐槽了高世德女人太多,他虽然得偿所愿地骑了大鸟,却真的只是晃一圈!
短短的一圈,还是傍晚,自然不太尽兴。
高世德挑了挑眉,笑着道:“听闻鲁大师曾在桃花村借宿时,救过一位被抢亲的女子?”
“哈哈,是有这么回事。”
高世德一副很好奇的模样,“怎么回事啊?说来听听呗。”
“是那小霸王周通,他想强娶刘太公的女儿做压寨夫人,洒家最看不惯这种仗势欺人的恶徒,自然好好地教训了他一顿。”
“能不能说说细节啊?比如,你是怎么擒下他的?”
“洒家自然是,咳咳……”话没说完,鲁智深难得地老脸一红。
高世德笑了,‘看你还敢吐槽老子!’
原来,鲁智深虽然五大三粗,但长得还算板正,他与孙二娘是同一款类型。都是粗枝大叶,却并不难看。
细看之下,还会觉得颇有味道,鲁大师威武雄壮,孙二娘周正豪放。
当初,若不是二娘差点把他剁成肉馅,让他心里产生了阴影,这两人倒是比较登对。
鲁大师最初英雄救美,三拳打死了镇关西。
之后,他跑路躲官司时,又遇到了那个卖唱女,可人家已经给一个大户做了外宅。
大师寄居在卖唱女那里,两人朝夕相处,正所谓温饱思淫欲,不是大师起了色心,是卖唱女,她有心成全大师。
卖唱女有这种心思,原因有十。
一是,救命之恩,好感颇深;二是,鲁大师长得耐看,又威武雄壮;三是,她只是大户的情人,既不是妻,也不是妾,只是一场交易,谈何喜欢?谈何守身?
四是,多日相处,渐生情愫;五是,那大户多日不来一趟,她的作案时间和空间都非常充足;六是,她想用身体报恩,而且她也想了……
卖唱女每日看大师的眼神都是含情脉脉的,大师虽然是感情白痴,但心里也升起了一股莫名的躁动。
只是那股躁动才刚刚升起来,大户就察觉出了卖唱女眼神不对。
他即便信得过鲁智深的为人,可他是男人,自然懂男人。
就问,遇到上赶着架炮台的,有几个能抵挡的住?何况还是个颇有姿色的。
大户花钱打点,让差役在附近搞出点小动静,打草惊蛇,目的自然是赶人。
鲁智深出家的五台山,在代州,距离打死镇关西的渭州有一千多里。
镇关西也不是什么大人物,这份通缉令自然不紧要,渭州官差哪能追那么远?
而千里之外的代州官府,能配合着张榜就不错了,还能帮忙追捕,那不是开玩笑吗?
大户为了防止以后两人会私下搞在一起,他甚至好言相劝,让鲁智深出家了!
某天傍晚,鲁大师在桃花村投宿,恰巧遇到周通想抢亲。
大师决定出手帮忙,他独自待在女子的闺房,等周通上门挨打。
只是进入姑娘的闺房后,他想到了卖唱女,那是一段还没开始,就被湮灭的懵懂初恋。
他脑瓜子一热,竟脱得一丝不挂,躺进了姑娘的被窝,至于为什么会那样做,他也不知道!!!
这是真的!!!请相信大师的情商!
等周通上门时,屋里是熄着灯的,他伸手一摸,是鲁智深的肚皮,“好家伙,娘子,摸起来真软啊!”
鲁智深大骂“直娘贼”,可那周通是个色中饿鬼,这么粗犷的声音愣是听不出来,他还不停发问:“你做什么便打老公?!”
屋里本就是漆黑一片,周通进屋,不会一眼看穿躺在被窝里的是鲁智深。
大师没必要脱衣服啊,就算脱衣服诱敌,您留一条裤衩子行不?
这是鲁智深为数不多的黑历史,如今被高世德问起,他支支吾吾起来。
“咳咳,周通那个瘪犊子,洒家自然三拳两脚就打得他哭爹喊妈,没甚好说的,来来来,喝酒喝酒!”
说着,他忙端起酒碗掩饰尴尬。
高世德想了想,对陆谦附耳道:“你派人到代州五台山,那里是鲁智深曾出家的地方,你问问住持,当初引荐他出家的那个大户是谁?把他的外宅,买回来。”
陆谦瞪大了眼睛,“啊?!”
高世德好人妻,陆谦是知道的,‘可代州那么远,有必要吗?’
高世德又道:“我记得好像叫什么,金翠莲,应该是这个名字,若没这个人,就把他的外宅全买了,嗯,把他夫人也买了!”
“是,属下待会儿就安排。”
鲁智深道:“你俩在嘀咕什么呢?”
“哈哈,没事儿,来喝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