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江行云也愣了一愣:“莎莎和叶宜家在一个团里,之前接莎莎时,碰巧遇上了,就认识了。”
“那就好,你可千万别掺和进你姐和傅家那团事!”
叶宜家,姚云手指都几乎颤抖起来,拉出黄姗的事,害得她背井离乡沦落到现在的女人,居然就在隔壁。
不对,江行云追求的那个文工团女人,就是叶宜家!
这一刻,姚云几乎想大笑,命运如此弄人,每一次,都是叶宜家挡在她前面。
这一次,她还要灰溜溜逃走吗?
吃差不多了,江母起身就过去拿起沙发上丈夫的外套,拿到楼上去熨。
每天都是如此,睡前熨好第二天要穿的衣服。
她刚拿起来,旁边姚云怯生生走过来:“江阿姨,我帮你干这些活吧。”
江母冷呵呵一笑,就把外套扔到姚云怀里。
“行,你愿意干就干,但该走还是要走的,纺织厂工作问好后立马走。”
现在知道讨好她了,晚了。
姚云抱着怀里的皮革外套,怯弱低下头:“嗯嗯,我都知道的。”
话是这么说着,她紧紧揪着怀中这位长辈的外套,一转头,就对上了他幽深双眼。
镜片后,是深不见底。
她这次,没有退缩,反看了回去,却是对面人先移开了眼。
一旁江行云没注意到,他叹口气看着旁边一筷子没动的姐姐的碗,提前刨在碗里的菜也快凉了。
江母淡淡出声:“看什么,给你姐端上去吧,要不真给饿死了。”
一看母亲就是嘴硬心软心疼了,江行云笑了一笑,拿起旁边盛好饭菜跑上了楼。
刚推开江雪飞卧室门,他眉头就狠狠一皱。
屋内地板上,散乱了一堆旧照片。
姐姐,就不修边幅坐在地上,痴痴拿起一张看着。
他走过去,果不其然,是姐和傅清远的照片。
“行云,你看看这张,赵姨给我们俩拍的,多配对吧。”
泛黄的旧照片上,一看就是十七八岁的少年少女站在一起,男人神色淡淡,勾起嘴角看着镜头,旁边女孩笑靥如花,是几乎溢出镜头的青春灿烂。
确实相配。
江行云点了点头,又忙摇头:“姐,你想想今天妈说的话吧,她说得有道理啊。”
一提起这个,江雪飞脸颊又隐隐作痛,手心揪出了指印。
“可是凭什么,凭什么我是第三者,论先来后到,她叶宜家才是后来的啊。”
“从一出生,我们就在一块长大啊!”
看着执迷不悟的姐姐,江行云又犯起了难,眉心一抽一抽地疼。
突然,地上的姐姐抬起头,失望看着他:“行云,你不打算帮我了吗?”
江行云一愣,什么帮她,难道,难道姐知道那件事吗?
而地上女人淡淡扯起嘴角:“你给王阿姨那纸条那天,我都听到了。”
并且,她也在饭店里看到,门外的弟弟和叶宜家有说有笑,也知道弟弟让莎莎给那女人送手表。
一切一切,她都知道。
看着姐姐了然的眼神,江行云突然有些羞愧,他在这劝别人,自己却也做了不那么道德的事。
但是,地上女人却突然半跪在地上,几乎祈求般拉住他裤脚:“所以行云,你不帮姐姐了吗?”
“姐,你的意思是?”
江行云紧张咽了咽口水,不可置信看着姐姐。
她却是毫不犹豫:“姐姐希望你能继续,能毁了那女人,能真正帮到我。”
“你在说什么!”
江行云一下子跳开:“姐,我知道我做错了,我不会再那样了!”
“我实话告诉你吧,他们俩很幸福现在,别人任何人都插不进去,所以,我求求你别再想了好不好!”
他都不敢相信,这是他的姐吗,居然能说出这种话。
插不进去?
江雪飞顿了顿,看着气得脸都红透的弟弟,一看就很鄙夷。
对谁鄙夷,对她的提议,对她的执着?
她眼神暗了暗,却是瞬间就变了脸色,悲哀落寞垂下头来:“那如果这是最后一次呢。”
“我不求别的,下周我生日那天,想在家里办生日宴,你把叶宜家约来,让我跟她聊一聊好不好。”
啊?
江行云停住了要夺门而出的脚:“仅仅是简单聊一聊?”
“对,我要跟她说清楚我跟傅清远的以前,要问问她什么想法,兴许,她吃醋退开了呢?”
“但是我约她她肯定不会来,行云,你一定有法子的对不对。”
她上次就发现了,行云和叶宜家之间,似乎很熟。
江雪飞满脸痛楚看着弟弟:“我只是想求一个,她主动放弃的可能性都不可以吗?”
被姐姐这样盯着,江行云默了默,还是点了点头。
“好。”
“不过,这是最后一次。”
于是,刚又精心敷好自制黄瓜面膜的叶宜家,就听到楼下王阿姨喊:“宜家,下来一趟,行云有事找你。”
江行云,来傅家找她?
这疯子该不会又要说一些追求她,要她再婚的胡话吧,叶宜家顿了顿,踢上拖鞋就准备冲出去。
等等,她又转身回去,往睡衣外面裹了层衬衫外套,换好衣服才下楼。
但脸上的黄瓜片子没摘。
于是,坐在沙发上喝着茶的江行云一仰头,嘴里茶几乎喷出来。
“你,你这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