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头,叶家也在聊着亲家。
叶建国面色古怪看着妻子:“你怎么叫亲家母大妹子,她还喊你刘姐?”
涂着雪花膏的刘爱花头也不回翻个白眼:“对啊咋了,你嫌我套近乎啊,但人家都没嫌弃也可愿意了呢。”
“而且这么叫肯定比亲家亲家母什么近乎点,不然老整那些虚头巴脑的,我叫着难受。”
叶建国合上报纸,呵呵笑了声:“你比人家小三岁,你喊她大妹子,就合适了?”
啥?
刘爱花惊诧回头,额头上都还黏了坨没擦匀的雪花膏,眼睛瞪得比铜铃大。
“你说她比我大?怎么可能。”
不是那看起来细皮嫩肉的,要不是认出来旁边男的是亲家,她都不敢认亲家母。
怎么还比她大三岁,她还让人家喊她刘姐。
叶建国哼一声:“你以为呢,也是小五怕没注意到,不然早说了。”
这事闹笑话得,不行,不能让别人知道。
刘爱花点了点头:“那是小五不知道我俩年纪,老叶你也别说,就这么叫着。”
叶建国睡不着了:“啥?”
“不管,就这么叫着,我也喊不出亲家母姐。”
刘爱花强势开口,赶紧抹匀了雪花膏上床睡觉。
她不说老叶不说,谁知道呢。
傅家人自然是更不知道,赵琴因为太累了睡了很久,老傅一起床就看到了准备好早饭的儿子。
那双像极了妻子的眼,不停看向他,他叹一口气:“我知道你急,说完再吃吧。”
傅清远确实担心:“爸,真没事吗。”
傅父嘴角勾起:“没有,他们安排了假材料要举报我之前,没想到我釜底抽薪不斗了。”
“我走了,盯着傅家的人自然会看他们,而那些他们手里的假材料,就是一柄双刃剑。”
他低头喝了口茶:“至于回去,我肯定要回去的,等一切清理完,我留下的人会请我回去。”
“傅家,自然是要光明正大起复的。”
听父亲没一分隐瞒把事情剖开了讲,傅清远总算放下了心。
于是起得晚的婆媳二人就看见饭桌谈笑风生的父子,两人对视一眼,笑着一块去吃早饭。
接下来,就是叶宜家被一大家子人盯着陪着待产的日子。
早起散步,日落就睡,过个两天回娘家一趟,她爸妈哥嫂也都是换着来,婆婆公公更是在身边。
到十个月时,下巴都圆润得不得了。
晚上,叶宜家悲伤坐在镜子前,看着自己的圆脸盘叹气。
好丑,呜呜她怎么胖了这么多。
不可能都是因为孩子啊,她最近吃喝也是太放纵了。
孩子生了,要是瘦不下来怎么办。
旁边床上躺着的傅清远久久等不到妻子上床,又睁开眼往旁边一瞅,怎么还在涂脸。
他哑着嗓子轻声叫:“宜家,过来睡觉了。”
叶宜家不动,还在作西子捧心状。
“我不想活了呜呜,我现在好丑啊,丑得镜子都不敢看了。”
这话一出,吓得傅清远困意都没了。
他揉着眼睛撑腰坐起来,疑惑看着妻子:“怎么丑了,这大半夜出什么事了吗?”
叶宜家难受:“你还骗我呢,我都丑成这样了你也不提醒我,一心想着让我生孩子不管我是吧。”
越想她越难受,本来只是想作一作,现在眼圈真红了。
傅清远更愣了,他定定看着灯下的小女人,丑?
脸圆润了几分,但是皮肤都是白里透红得紧,身子晶莹剔透的白,吃好睡好,一双水盈眸子动人得过分。
娇嗔作打,都让他喜欢得紧。
傅清远喉头滚了滚,对她招手:“来,坐过来。”
叶宜家更悲伤了:“我都这么难受了你还不哄我,还要我主动坐过去找你,你就是嫌弃我了对不对。”
人坐了过去,却是一脸看负心汉悲愤表情。
她还没说完,就感觉腰上紧了紧,大手抚了上来。
“我告诉你,我是真生气了,你—”
胸前轻轻抚着的大手让她嘴里的话戛然而止,她躲着男人泛着凉意的指尖:“你干嘛呢,我生气呢你还这样,傅清远你怎么变成这样了!”
傅清远没松手,反而用了几分力,眸光悠悠:“我在告诉你,你还是很有吸引力的,这不是你在问的吗。”
男人嘴上有条有理说着,神色正经,手上动作也不轻不重,还没停。
如果忽略掉身上难言的痒意,不看他手,还以为在讨论什么大事呢。
“医生说了三个月后可以,难道你想试了?”
叶宜家脸红了几分,咬住唇:“肯定不行,我不跟你吵了,松手。”
她握住男人手甩开,额头,已冒出许多细汗。
傅清远也没再动作,他爱怜抱着妻子,轻轻吻去她额头汗水:“叶宜家,我知道你爱美,怕变胖变老,怕容颜逝去。”
“但无论何时,你在我眼里都美得不像话,都是舞台上熠熠生辉的女孩。”
“什么时候,我都爱你。”
叶宜家卧在他怀里,静静听着这番话,半晌才瓮声瓮气:“我才不是害怕你不喜欢我,就是不喜欢自己变胖。”
嘴上反驳着,她手却抱紧了几分。
她确实是出于自己喜好,但有个人在你身边这么说,又好像,没什么好怕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