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确保更高的准确度,众人有一段蓄积灵力的时间。
这期间,单清风拉着他们回到局长办公室,讨论了一件事情。
“你们在圣辉老圣皇那里听到的,六皇子与不明女声的对话,再给我复述一遍。”
内容是小猫咪听到的。
回来后,莫爻阿巴阿巴的讲不明白,还是任声晚给翻译过来的。
众人将任声晚翻译的内容,再次复述。
当时他们救人心切,而且无心过问圣辉内政,并没有对其深究。
此刻再次回忆起来,并结合后续发生的事情来看,这里面短短的几句话,所包含的信息,似乎格外的多。
单清风敏锐的捕捉到几个关键词。
首先是虫子,老圣皇的瘫痪,似乎也是因为他们口中的“虫子”。
或许就是莫爻身上的神经纳米虫。
再者,他们似乎是在寻找一个叫做“密钥”的东西。
然后是那个女声口中的“我族”。
这个虫子显然并不属于圣辉,而是他们与圣辉的交易。
什么族,有这么高的科技手段与工艺?甚至能直接支配圣辉皇族。
最后,与那个女声交谈的是六皇子,而将这虫子投入到莫爻体内的是老七。
显然,圣辉皇族虽内部竞争,但在对外问题上,似乎也保持一致态度。
只不过,老七一开始是想对任声晚下手的。
这其中缘由,让人琢磨不透。
或许是他太过特别?
或许是......
众人看了看莫爻,不敢往下想。
萧寻突然担忧地说道:“这虫子竟然能让六境的老圣皇趴下,让他们随便这么用,那天下不就乱套了?”
对此,乔森有不同意见,“老圣皇应该是在自己儿子面前,毫无防备才会中招。
再者,按照小幽所言,这东西工艺难度极高,相应的造价肯定也很昂贵,他们不可能撒豆子似的使用。
我猜测,在参加交流大会的人中,他们最多给一个国家使用一个。
一个失控的A级S级,足以让他所在的国家损失惨重。
而从爆出来的暴力伤人事件来看,他们甚至都没有给所有参会国使用,只挑了一些他们觉得可以算作对手的国家。”
而乔森这个猜想,需要等沈沛修整好之后,一一给他们穿透一波,便可验证。
单清风敲了敲桌面,“你们先不用管这个,各自去做准备。”
众人离开时,单清风突然叫住了小幽。
“小幽,我们可以单独聊聊吗?”
“啊?”小幽在莫爻手中,表面的圆眼滴溜溜的转。
它才不想单独聊聊,它这次将自己暴露,实属无奈。
它生怕单清风会找它问一些它不能说的事。
小幽向莫爻投去了求助的眼神。
莫爻安慰道:“没事的,局长不会把你怎么样的。”
单清风忽地笑了笑,“要是不放心的话,莫爻你可以陪它一起留下。”
莫爻狐疑的关上了办公室的门,然后来到单清风对面坐下。
“小幽,你认识任平生吗?”
......
沈沛修整好后,需要先给他们几人诊断,包括他自己。
否则在“手术”过程中,他们几个又突然失控了,那就真的全完了。
沈沛每握住一个人的手腕,都会礼貌的说一句,“放心,我只看你脑子。”
而每诊断完一个人,他都跟透支了生命似的,连唇色都苍白了几分。
其他人会轮流上前,为他提供灵力进行恢复。
最后到萧寻的时候,他不握手腕了,直接抓手,并下意识的说道:“放心,我会看你全身。”
萧寻:(o_o)??
其余人:(⊙o⊙)…
夜茴推了推洛晨,讪讪道,“那个......我出去喝口水。”
洛晨:“我也去。”
乔森:“我有点饿,我去找点东西吃。”
“我哥怎么还不回来呢?”吴思思看着天花板嘀咕,然后往门口走去。
室内剩下沈沛和萧寻两人。
萧寻瞪着沈沛警告,“你规矩点啊。”
“怕什么?”沈沛抓着萧寻的手,还用指腹摩挲了几下,“反正你的全身,我早就看过了。”
“什么?”萧寻这一瞬间的表情像吃了屎。
沈沛眸中蓝金色光芒绽放的同时,他俯身到萧寻耳畔轻声道:“我很满意,萧寻。”
萧寻知道沈沛是个直球,但也没想到他能这么直球。
他突然有种被qJ的尴尬与愤懑。
萧寻还想呵斥几句小涩皮,可这时,灼热的能量已经进入了他体内。
为确保诊断顺利,他选择了闭嘴。
也正是这股能量进入身体时,他才反应过来。
其他人,沈沛光是透个上半身都能虚脱,怎么可能真的透视他全身?
萧寻耳朵烫的厉害,他觉得应该是沈沛的力量在灼烧他的血管所致。
他小声嘀咕一句,“尽打嘴炮。”
沈沛不知道有没有听清他的嘀咕,只是嘴角轻轻勾了勾。
最后经沈沛确认,他们一行人中,确实只有莫爻脑内有虫子。
而至于月星那边,他会在处理了莫爻的问题后再去探查。
届时他们日星众人会一起。
如果月星体内真有虫子,在探查时他们就可以一并取出。
以免沈沛的灵力重复消耗。
......
第七天。
无人区的天空澄澈得近乎透明,远处雪峰在阳光下泛着冷冽的银芒,连一丝云絮都寻不见。
在那片草甸上,妇女依然在放牛羊。
突然,一声闷雷毫无征兆地炸开,仿佛天神敲响了青铜巨鼓。
牦牛惊得扬起尾巴,小羊咩咩咩叫了好几声。
妇女抬眼望去,方才还晶莹的雪山之巅,此刻竟翻涌着云涛。
银蛇般的闪电劈碎苍穹,雷声震得山体积雪微微发颤。
那片诡谲的乌云像是被无形巨手按在雪山上,翻卷出令人心悸的旋涡。
妇女见状当即牵着牛羊回家,“见鬼了,刚才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就要下暴雨了。”
在她转身时,又有一片淡紫色花瓣轻飘飘落在肩头。
她伸手接过,喃喃道:“最近这花瓣格外多啊,是哪里的花开的这么盛大?这时序杂乱的......难道春天又来要了?”
说完,她伸手将花瓣在空中一扬。
横扫过草甸的疾风卷走了那片花瓣,不知又去了何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