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渔,你没事吧?”
情急之下,容彻直接叫了对方闺名。
又近身将对方仔细检查一番。
若不是他到的及时,恐怕如今的徐渔就已经被长剑贯穿胸口了。
意蕴捂着心口,假装被惊吓的不轻。
随后看向容彻,问:“萧公子,你们这是......”
她指着容彻身后的军队,做出不解的样子。
随后又将方才吓得掉落在地的灯笼捡起。
容彻回答:“我是御林军的将军,这位,是我堂兄,今夜特上街巡查,不巧遇到了刺客。”
说完,他指着萧宴,又给他使眼色:“堂兄,还不快来给徐小姐道歉。”
徐小姐,萧宴是有所耳闻的,只是他不知道,容彻什么时候变成萧彻了,又什么时候成了他堂弟了?
但碍于对方的要求,还是上前道歉,道:“抱歉,徐小姐。”
意蕴摆摆手。
容彻又问:“徐小姐,这么晚了,你怎的在这儿?”
都子时了。
没有哪个姑娘家会这个点出门。
意蕴早在见到容彻那一刻,就想好了借口。
于是顺着他的话回答:“我一闺中好友开了这家成衣店,昨日她被未婚夫退了亲,一时失意,特过来开解她一下。
哪知道,一下聊到这个点,如今还要快些回去,以免家中长辈知道了责罚。”
说着,她就要走。
容彻拦住她,道:“夜里有刺客,你一个女娘,若是这个点回去,不安全,我送你回去吧。”
说完,他同萧宴使眼色。
将抓刺客的事情交给了他。
而这条胡同搜的差不多了,一行人见没有可疑人物,便离开了此地。
意蕴属于是硬着头皮让容彻送了。
好在她在前些日子叫成风买了一座大一些的府邸,就等接母亲过去养身子。
哪知道,经历今晚这么一遭,被容彻知道了。
她懊悔不已。
后悔不该来钱府添乱。
二人几乎一路无话。
容彻是不好意思,意蕴则是害怕暴露。
到新府邸门口。
意蕴停了下来,转身看着容彻,开口:“萧公子快些回去忙公务吧,我就先回去了。”
容彻依依不舍。
但已经很晚了,还是点头,看着对方进府后,才离去。
今夜,他本不想跟着萧宴来巡查。
但萧宴一直求他帮忙,毕竟巡查上京是最乏味的事情了,以前容彻不在,如今容彻回上京了,萧宴巡查第一个就想到了他。
哪知,这一次巡查,让容彻收获不少。
竟偶遇了徐渔,还得知了对方住址。
为此,回去路上,容彻都是喜笑颜开的,想着改日可以登门做客。
而意蕴。
回到新府邸后。
没半刻钟,成风和佳星也相继赶到。
二人到意蕴跟前。
意蕴想起自己撒的谎,于是交代成风:“明日,去将方才的成衣铺子买下,再吩咐一个女亲卫,去经营铺子,顺带在民间打听消息。”
成风道是。
她又吩咐佳星。
看着新府邸,开口道:“叫亲卫伪装成丫鬟、小厮入住这座府邸,改作徐府,若是睿王容彻前来,第一时间叫人到太子府告知我。”
两个暗卫,都得了命令。
二人不敢耽误,佳星是立马去办的,而成风是等天亮便去办。
意蕴回到太子府是后半夜了。
苍兰苑的三个人一直没休息。
见到意蕴安全回来,才松了口气。
意蕴简单讲了发生的事情。
几人都为意蕴捏了把汗,要知道,若是意蕴受了伤。
她们都不知如何向死去的太子妃和徐大人交代。
寻春讲了周侧妃的事情。
瞧见桌上冷掉的老鸭汤,意蕴感觉累了一夜,此时肚子正咕噜咕噜叫。
她本想端过去直接喝的,还是寻春贴心,见她想喝,拿了小炉子来煨。
大概一炷香后。
老鸭汤的香味四溢。
不止意蕴,屋内的众人都不自觉咽了咽口水。
意蕴看着几个小丫头,拿一小锅老鸭汤给几人分了分,每个碗里有三块鸭肉,里头还有小块小块的莲藕。
吃起来粉糯香甜,搭配上老鸭汤的鲜,几人吃了个舒服。
又赞叹周侧妃手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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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
意蕴免了周晴雪的请安,只窝在闺房之中,只以身子不适为由。
绮梦带着消息进来。
道:“殿下,钱员外死了这件事闹得挺大的,只不过御林军没抓到刺客,就是一点线索都没有,似乎打算定成悬案。”
意蕴放心下来,想到这件事情最后要交到御史府查验。
于是打算出门去找一趟徐司沉。
可临出门时,绮梦拦住了她,劝道:“殿下,您如今是“病体”,若是出门,怕是不妥。”
思来想去,意蕴觉得绮梦的话有道理。
干脆吩咐寻春去和对方说一声,顺带问一下徐司沉寻州的情况。
寻春应是,匆匆出门去了。
到徐府门口,她和上回一样的说话,叫人去通传一声。
而门口的侍卫则直接请她进府,道:“大人和寒光大人说过,徐家表亲来,直接请进门就是。”
寻春点头,跟着人去了书房门口不远的花厅。
如今天气渐暖,今日又出了太阳。
趁着徐司沉还未议事完,寻春在外头晒太阳,喝茶。
好不惬意。
屋内,容彻带着萧宴说起昨日钱员外府的案件。
只是二人才一开口,徐司沉便猜到是意蕴叫人做的,只是他不知道的是意蕴也参与其中。
他自然是偏向意蕴的,所以对于二人递来的证据以及诉状,只是敷衍的看了看。
谈了一会儿。
徐司沉出门送客。
他没注意到花厅的寻春。
寻春也不知道徐司沉议完事了,还在吃茶点。
反观容彻,一眼就注意到了那边的寻春。
他先是好奇为何徐渔的婢女会出现在这儿。
随后又问徐司沉:“徐大人,你家真的没有叫徐渔的宗亲吗?”
又是这个问题。
这是徐司沉第二次被容彻问。
他心里头不免烦躁,连带着对徐渔这个人也讨厌起来。
讨厌对方打着徐家的名头做事。
可对方是睿王,徐司沉不能摆脸色,只能冷漠回答:“真的没有。”
而另一边,寒光到寻春身旁,二人说起话来。
也是这样,导致容彻刚想指寻春给徐司沉看,问问情况时,只看到了寻春的背影。
容彻顿时哑口无言。
只能将一切归结于眼花。
也是待容彻走后,徐司沉才看见站在寒光身旁的寻春。
寻春说了意蕴的顾虑,又问了寻州一家人的情况。
徐司沉捎了家书让寻春带去太子府。
多是些家里众人的情况,意蕴仔细读后,便将其烧得干干净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