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血。”君知给了肯定的答复。
“血?人血?”汪冀问。
“不知道。”蔄白榆摇头。
君知的手朝着地上发黑的血迹一挥,顿时就发出了阵阵煞气。
君知起身拉着还蹲在地上的蔄白榆离远了一点。
“血煞?”汪冀反问。
蔄白榆皱眉,他实战经验不足,压根不知该如何应对。
一行人回到了房间,蔄白榆就从储物袋里一本一本的掏出书来看。
汪冀想要问什么,被君知的眼神给劝退了。
就连一直想去找蔄白榆的朝朝也被丢给了他。
“你们查到了什么?”杨松一直劝自己不要好奇,不要多管闲事,可是还是没忍住。
“什么都没查到,要是查到了他也不至于这样。”汪冀指了指不停翻书的蔄白榆。
杨松看向蔄白榆欲言又止。
——
“你让他们去地牢了?”玄尘依旧跪在蒲团上。
“是,”浅沫承认,“小孩都心软,看到地牢里的景象,他们不会不出手。”
“君卿匀的儿子也在?”
“是,如果君家出手,我们的机会会更大。”
玄尘闭着的双眸睁开看了眼墙上挂着的祖师爷,叹了口气,“如果君卿匀是善辈,他能坐到如今的位置?”
“不重要。”
——
汪冀抱着朝朝昏昏欲睡,君知坐在蔄白榆的身旁将他看过的书一本一本的收好。
杨松中途出去一趟,回来就一直坐着发呆。
“找到了。”蔄白榆指着书中的一行字,“蚂蚁成穴。”
君知凑过去看他手指之处。
蚂蚁成穴,又名蚂蚁成血。此中的蚂蚁当然不是字面上的蚂蚁,是婴儿的胎盘。
用婴儿的胎盘为引,以蛇血为祭,形成的阵法。
蛇为阴,胎盘找的也是阴年阴月的,可谓是阴上加阴。
这样的阵法肯定不仅仅是将人困在里面,是会吃人的。
阵法一旦形成,在阵法开启的第七天,就会发现城中人有变化,第十四天就会吃一个人,第十五天吃掉两个,以此类推……
直到到达第二十一天,被阵法困住的人就算还没有被吃掉,也会变成相互残杀的怪物。
汪冀不知何时站在了他们的身后,“天,这么恶毒?究竟是谁研制出来的。”
阵法下面小小的六个字目入眼帘——阳风道何玉韦。
“有多久了?”汪冀没头没脑的问了一句,但是其他人知道他问的是什么。
“这本是一百五十年前的。”
“啧,这群老家伙,一百年前究竟干了什么?”汪冀忍不住‘啧’了一声。
等回去他一定要好好问问他家老头子。
“我去找浅沫道人。”蔄白榆将其他书都收了起来。
“我和你一起去。”君知点点头,冲汪冀使了个眼神。
汪冀秒懂,点点头。
“我不去。”杨松自然是听到他们刚才的对话,即使很纠结,依旧不想去。
“那我留下来陪他们俩,你们去吧。”
蔄白榆两人这一次非常顺利的就推开了门。
路过之前的长梯,君知看见一道熟悉的身影。
拉住还在赶路的蔄白榆,蔄白榆顺着她的视线看去不是浅沫还能是谁。
今夜的天气似乎不是很好,大风吹的浅沫的衣衫飘逸,她仍站在原地没有要走的意思。
蔄白榆与君知对视一眼,两人抬步走了过去。
“你们来了?”等人走到浅沫的身后,她才缓缓开口。
两人对着她拱拱手。
浅沫没有回头,“今天应该很适合睡觉。”
“你们说呢?”
“浅沫道人,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蔄白榆与君知对视一眼。
“知不知道不重要了,你们找到解决的方法了吗?”浅沫转身面对他们。
蔄白榆摇摇头,“浅沫道人,敢问你泣灵玄门被阵法困了多少天了?”
浅沫抬头看向漆黑的天空,好像陷入了沉思,“如果我没有记错,今天是第十五天。”
“那……”蔄白榆眉头忍不住狂跳,“门中可有人失踪?”
“如今的玄门就算有人失踪,怕也无人知晓了。”浅沫轻笑,似乎不在意他的这个问题。
“你们找到了解决的方法了吗?”浅沫又问了一遍。
“尚未。”
“少微,我知你有方法,答应我救救玄门。”
蔄白榆看向君知还没等到君知说话,就见浅沫手中握着佩剑,割破左手掌心。
人飞在半空中,朝着天空画了个红得发黑的符咒。
“快!我支持不了多久!”浅沫冲着下面的二人大喊。
“浅沫道人?”蔄白榆看着面前的阵法似乎有松动,可是他们俩要从泣灵玄门的大门口跑到城门口,谈何容易?
“走!”君知没有犹豫,拉着人就御剑而行。
“君知,你别忘记你答应我的!”浅沫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