纯白这次选择躲进了壁橱,哪怕他知道,这样多半也只是垂死挣扎而已,毕竟窗外那两个长得像何峰和叶诚的东西还在盯着自己。
壁橱空间不大,等纯白进去后就发现,壁橱拉门内部贴着一张黄色符纸,只是颜色已经黯淡了许多。
虽然不知道这张符纸还有没有效果,但看到这张符纸的瞬间,纯白安心了一些,至少面部发麻的感觉没那么强烈了。
没多久,纯白就听见外边又传来了开门的声音,那脚步声在房间里面绕了一圈后,竟然又折回到了门边,渐渐远去了。
还没等纯白松口气,纯白就听到窗户那边突然传来男人说话的声音。
“在那里吗?”
这猝不及防的声音让纯白差点惊叫出声,他紧张地用手压住了拉门。
“在这里吗。”
这次,声音出现在了拉门的门口。
纯白感觉到有什么东西想要拉开拉门,于是用尽浑身力气紧紧压住,但另一边的力量显然要比他大得多,纯白只觉得拉门都快要散架了。
“不在这里,我不在这里!!!求求你……”
此时纯白也管不了那么多了,知晓自己已经被发现的他只能用大声喊叫,乃至近乎于哀求的方式来发泄内心恐惧。
随后,也不知是门上的符咒起了作用,还是说那个东西发现打不开柜门后放弃了,门外忽然没有了动静。
但是外力的突然消散也导致纯白手一滑,直接将柜门推开了。
幸运的是,门外什么东西都没有,甚至就连窗户边的两具尸体也消失不见了,房间氛围也从原本的沉重压抑变成了平常模样。
纯白也是无力地坐倒在地上,趁这个时候缓缓。
刚才他就像是回到了年幼做错事情,躲在房间里抵住门跟暴怒的父亲角力的时候,满心都是惊慌和恐惧。
只不过被父亲抓出去顶多挨顿揍,但要是被那玩意儿打开门,下场恐怕没那么简单。
就在纯白休息完毕,准备将壁橱拉门上的符纸揭下,图个安心的时候,余光却再次瞥到了门外有个模糊的身影闪过。
只是这个身影明显不像是正常成年男性,反倒有些像是老年人或是女性。
见状,纯白心里浮现出一个猜测,于是拿到符纸后立刻就从房间里追了出去。
“大爷?”
然而房间外边空无一人。
环顾一周找不到什么新线索的纯白也无意继续逗留在这个鬼地方了,他宁愿去面对自家未婚妻的姐姐,也不想再看到那个鬼东西。
说不定现在只是中场休息,再留在这里,一会儿那东西又出来就真的没地方逃了。
好在这时四楼地面已经恢复成了原来干净的模样,大门也被打开了。
见到去而复返的纯白,老道士眼里闪过一丝诧异,不过很快就被欣慰取代了。
[小友,看来是有几分本事在身上,不知是否拿到贫道的法器?]
“道长,您看……这个可以吗?”
纯白从怀里拿出了那张壁橱拉门内侧取来的符纸,面色有些忐忑,这要实在不行,他就去硬刚聂莫黎。
反正让他再去一趟404,门都没有。
老道士接过符纸,迅速扭头看了一眼隔壁单元楼404的方向,表情凝重,不过在转回来后,却又变作了笑呵呵的模样。
[这……此物确有几分法力留存,应当也够用了,那小友就拿着这符纸去找你的未婚妻吧,贫道要去办点事,随后便来。]
尽管感觉似乎有些不对,但既然这张符纸能得到专家的认可,就说明确实是有效果的,纯白小心收好,点点头朝自家单元楼走去。
依据路线指引,纯白轻而易举地就找到了自己新房的位置,此时新房大门紧闭着,不过从缝隙处透出的光线看出,里面有人在。
而里面的人显然也听到门口的动静。
[子服?子服!是你吗!你……你往后站站,我用猫眼看看你。]
虽然有些不解,但宁子服还是按照莫琪的要求往后退了几步。
[这样……可以了吗?莫琪别怕,真的是……]
宁子服话还没说完,门里就传来了女人的尖叫声。
[啊!!那个女人……那个白衣女人就跟在你后面,我不敢开门。]
“???”
姐姐,你别吓我啊姐姐。
纯白浑身鸡皮疙瘩又起来了。
宁子服也是警惕地扭头看去,但什么也没看到。
[什么?白衣女人……我没看到她啊。]
[她真的在你后面,她还在笑呢……子服,快想想办法,我不敢开门。]
[别怕莫琪,我在隔壁单元楼找到了一张符,下面有位道长说这张符有法力在,可以镇邪,我这就在门口贴好。]
说罢,宁子服立刻就将符咒拿出贴在了门上,也不知是心理作用还是什么,他感觉门口沉重的气氛忽然一扫而空。
[符已经贴好了,开门吧莫琪。]
聂莫琪似乎又确认了一遍,才颤巍巍地打开了门,等宁子服进到房间里面后,就迅速关上了。
[子服,她真的没有跟进来!]
[就算跟进来也别怕,有我在呢,你没事就好,之前一直联系不上你,我都担心坏了。]
宁子服语气里满是庆幸,父母离世后,聂莫琪可以说是他最重要的人了,如果莫琪有什么不测,他都不敢想未来要怎么办。
[我没事,子服你也没事吧?今天上午我醒过来后就没看到你,我原先以为,你是赶去酒店安排婚礼流程了,但等我赶到的时候,那里一个人都没有……]
说到这里,聂莫琪目露惊恐,仿佛是回忆到了什么恐怖的画面。
[酒店里,只有一个几乎和我长得一模一样的白衣女人,而且不知道为什么,她一直在追着我不放,好几次我都险些死在她手里。]
[我好不容易在酒店找到你,但那个女人就又跟了过来,把我直接带走了,等我醒过来的时候,你就又消失不见了,电话也打不通,幸好当时那个女人不在,我就趁机跑回到家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