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九月只是摸了摸她的小脑袋笑了笑没说话。
她在救柳氏的时候突然想起来。
这俩丫头以后还是很有出息的孩子。
.......
京城。
武帝正坐在高位上。
夜幕笼罩,大殿之内,烛火摇曳。
皇帝高坐于上,目光专注地落在中央翩翩起舞的舞姬身上。
舞姬身姿轻盈,如蝶舞花间,罗裙飘飘,似彩云飘动。 然而。
就在这如诗如画的氛围中,突然传来一声尖锐的通报。
太监匆匆而入,神色慌张,跪地高呼:
“陛下,有重要事情回禀。”
那急切的声音瞬间打破了大殿的宁静,舞姬的动作戛然而止,乐声也随之停歇。
皇帝微微皱起眉头,脸上露出一丝不悦,但很快又恢复了威严的神色,沉声道:
“何事如此慌张?”
太监战战兢兢,欲言又止,大殿内的气氛瞬间变得紧张起来。
武帝微微抬手一挥,沉声道:
“你们都退下。”
“是,陛下!”舞姬们纷纷向后倒退三步,而后转身,有序地离开太和殿。
武帝轻抚胡须,面色阴沉,问道:“何事?”
“回陛下,三皇子称已找到司北望的下落,然而此人拒死抵抗。
三皇子请示陛下司将军如何处置?”
武帝眉头轻轻皱起,问道:
“可有找到虎符下落?”
“回陛下,三皇子说虎符不在司将军手中,目前不知其下落。三皇子已派人将司将军团团围住,只等陛下下令。”
武帝听完,并未即刻下令,而是伸手端起一杯香茗,浅浅抿了一口,随后才缓缓说道:
“赐死。”
“是,陛下!奴才马上回禀三皇子。”
太监立马下去回了三皇子。
三皇子冷哼一声,招来心腹密语了几句。
车骑将军听完后不住的点头。
三皇子最后露出一声坏笑,说道:
“还是你的计谋好,用父皇的名义引出司北望,凭借他的忠心一定会落入我们的圈套,这下彻底除掉他之后本皇子一定在父皇面前保荐你。
以后加官进爵少不了你的好处。”
“还有,记住,这只是个意外!”
车骑将军听完后大喜。
“请三皇子放心,属下一定办妥。”
当即跪在地上磕头谢恩,两人又是一番密谋,车骑将军连夜出了皇城。
次日清晨。
司北望带着八百将士歇息在大名府的郊外。
陆迁也不知道怎么就找到他了,派人送了一封书信过来,说是有重要事情相告,司北望叹了口气,其他人他都可以不相信, 唯独陆迁。
他留有一分信任。
曾经在战场上,陆迁救了他的命,他永远都记得在一风黑夜高晚上,他中了敌人调虎离山之计,背部和腿都中箭,是陆迁拼了命把他从战场上背回去。
唯一的救伤药都给了他。
到了辰时三刻。
知了趴在枝头叫个不停。
天空格外的明亮,蓝得像巨大的宝石一样,几朵软软的白云飘在天空,乐呵呵的和其他云朵抢着位置打闹。 大名府刚上任了一位新的县令,他伸了个懒腰便带着人去城外。
五十个衙役守候在城外,等着车骑将军快马加鞭到来。
巳时一刻。
车骑将军终于带着一队羽林军到了地方。
他嘴角噙着一抹冷笑,让人守在外面,自己则是带了一壶鸳鸯酒,还有一盘下酒的牛肉,正准备和这个昔日的朋友说最后几句话。
他扭头冲着衙役和羽林军吩咐道:
“你们记住,如果他先出来,杀无赦!”
众羽林军齐声吼道:
“是将军,属下知晓!”
说完。
他拍了拍肩头的落叶,换了一副温和的神情找到司北望所在地方。
这地方全是青纱帐。
他也不知道司北望在哪里。
他故作激动的冲着青纱帐吼道:
“北望,你出来吧,我没带别人,我一个人来的。”
司北望皱了皱眉头,不敢相信这是真的,他现在还不能出去。 陆迁见青纱帐没动静,他又继续喊道:
“司兄,你出来呀,我真的是一个人来的。”
“我不会害你。”
“你快出来吧!!!”
司北望还是不说话。
过了一会儿,陆迁又说道:
“北望,我真是一个人来的,难道你不信别人, 难道你还不信我吗???”
“你想想,当初在战场上,是谁救的你????”
“如果没有我,你还能活着吗?”
“我没有别的意思,我独自前来只是想和你说说话而已。”
听到这里,司北望的表情才有所动容。
他冲着其他人吩咐道:
“我一个人出去就行,你们万万不可出来,如果有其他的变故你们再出来。”
“是,将军!”
过了一炷香的时间。
司北望观察了一阵确实没有异样后他才慢慢走出来。
“陆兄请见谅,如今我已经是阶下囚,不得不谨慎些。”
陆迁微微一笑,他果然在这里。
他走过去后冲司北望摇头道:
“世事无常,谁能知道会这样呢,我今天来也没有其他意思,就是想和你最后喝一壶酒,以后再见,我就饶不得你了,毕竟皇命不可违抗。”
司北望见他说得真诚,也叹了口气:
“谁能知道了,以后再见会是什么样子,你当初救了我,今天又带酒来,我已经很感谢你了。”
“既然如此,那咱们一起喝上两口。”
“当初如果不是你举荐我,我也难得有出头之日, 我真是得好好谢谢司将军。”
“那点救命之恩又算得了什么。”
司北望听完后想起以前的日子,仰头喝下一大杯酒,随后面带感伤地说道:
“可你毕竟还是救了我的命,我自然得回报你才是,不能让好人没有好报,你说是吧?”
听到这话。
陆迁神色微变。
但是很快又恢复了正常。
他用筷子夹起一大筷子的卤牛肉放在司北望的碗里,继续说道:
“来来来,你再吃几块肉,这些日子真是委屈司将军了。”
司北望呵呵冷笑:
“这点委屈算什么,我家里人才是真的委屈。”
陆迁听到这话,脸上神色复杂,但是还是继续说道:
“来来来,我们喝酒,再喝两口。”
说罢。
陆迁陪着司北望又喝了一大壶鸳鸯酒。
一刻钟后。
司北望觉得有些不对劲,他平日里的酒量不说十斤也是至少能吃得五斤,可是今天怎么才吃了两斤,整个人就觉得昏昏沉沉。
看着陆迁的模样已经有了重影。
这个时候,他才感觉到有点不对劲,可是整个人却没有丝毫力气软在地上,用力地抬手指向陆迁,怒道:“你......你在酒里做了手脚?
为.....为什么?”
“我们朋友多年,你为什么要恩将仇报加害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