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国公府,许夫人的闺房内。
弥漫着淡雅而迷人的香气。
香闺的窗户都封着,大门紧闭。
只有一位英俊少年郎,江上寒。以及一位年轻的美妇人,许若雨。
国公夫人许若雨,听见江上寒的解释,恍然大悟的看着江上寒:
“我说你这几日为何总去茅房,还总走错方向。”
江上寒否认道:“就走错了两次好吧,不过说实话,你们国公的茅房确实挺豪华,这几日我已经让府中效仿一间了。”
许若雨有些好笑的说道:“以前怎么没发现,你闲话这么多?”
“我以前不这样,最近性情一直在变,不过是往好的方向变化。”
许若雨微微颔首:“恭喜。”
“闲话少叙吧,许夫人,说说那件事?”
许若雨收回目光,正色道:“你总得告诉我为什么?这件事在我看来,跟你关系不大。”
江上寒也正色道:“这件事很有可能与江海言之死有关。”
“跟宁远侯有关?”许若雨挑眉想了想,突然想起了一个人——孙百庆。
二皇子让夫君兰平章寻找的那个校尉,他曾是宁远侯江海言的旧部。
许若雨略微思考后,坦言道:“你若是知道了真相或者凶手,会怎么做?”
“报仇。”
“对方是个权势很大的人呢?”
“照杀。”
许若雨看着江上寒目光中的坚定与杀气,美眸中闪过了一丝敬仰,随后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我了解你的为人,所以我信你。”
言罢。
沉默良久。
江上寒诚恳的轻声宽慰道:
“许夫人放心,你若是说出来真相,我会尽力让此事不会过多的波及到你。上次在靖夜寺,是我与姐姐唐突了一些,夫人若是今日不说,我也不会再为难于你。我会继续找其他的线索查此事。”
又是沉默一会儿。
许若雨长叹了口气道:“我说,但我不是因为你给我治头疾,也不是怕被波及,而是因为......”
许若雨顿了顿,声音变得有些哽咽:“我许若雨,身为开国忠良之后,勋贵将门之女,实在不忍心让那些人枉死。”
“那些人?”
“是,那日我在门口听见,越王跟夫君说......”
许若雨讲述了二皇子,为了让党派的军官快速获得军功,纵容部下杀良冒功的事情。
以及拜托鹿国公兰平章搜找持证据的孙百庆。
江上寒觉得怒火在胸中翻腾!
按照二皇子越王杨承启所说,有整整三千平民!
遭遇了屠杀!
整整三千!每年为朝廷交税的百姓!
被他们自己交的赋税所养的边关军士屠杀!
可能那把捅进他们心窝的刀,也是通过他们辛苦劳作所得交的赋税,而置办的。
这些百姓,本来希望的是交税保平安。
但是最后,却变成了交税杀身。
许若雨讲完后,看着义愤填膺的江上寒,缓缓的为后者倒了杯茶,递了过去:
“北亭侯可想到此事跟江海言之死有何关联了?”
江上寒点了点头。
如今结合杀良冒功案,一切真相都揭开了。
许若雨探头:“若雨可以知道吗?”
江上寒正要说话。
只听门外传来声音!
“老爷过来了。”是丫鬟行礼的声音!
“嗯,夫人呢?”是兰平章的声音!
“夫人刚刚回房内休息了。”
许若雨听见第一句话,就吓得小脸吓得煞白,盯着江上寒:
“是夫君,你有办法偷偷出去吗?”
江上寒摇了摇头。
许若雨的窗户是封死的,他强行出去也可以,但是很难不留下痕迹。
“不过,我可以隐藏气息,只需要一个可以藏身的地方。”
许氏见状心急如焚,四处寻找可以让江上寒藏身的地方。
可惜,她的卧房就是因为当初那件事,特意把所有可以藏人的家具都丢了。
许若雨美眸顾盼间,看见了自己平时盖着的毯被......
随后娇颜。
宛若红霞。
......
吱——
许若雨的房门被打开。
鹿国公兰平章大步流星的走了进来。
只见许若雨的粉色轻纱床幔垂着,许若雨半掩着被子,依靠在床头。
被子下面,应该是被许氏屈腿撑着,因为有些微微鼓起。
“夫君回来了?”许若雨柔声道。
“嗯,夫人怎么休息不脱衣裙啊?”
透过纱帘,隐约间看见许若雨还穿着裙子,兰平章好奇的问。
“嗯......太乏了,懒得脱。”
“那怎么行?”
兰平章边往床榻方向走,边出声道。
看着兰平章走了过来,许若雨娇躯微微颤抖,原本就因为不脱衣服,而盖被热的出汗,此时紧张的汗更多了。
江上寒微微皱眉。
很不舒服。
有点憋屈。
“等一下!夫君......”看着兰平章越来越近,许氏出声道。
兰平章瞬间愣住:“怎么啦?”
“妾身给您沏了茶,您尝尝......”
“嗯,有劳夫人了。”兰平章走到茶桌,背对着许氏坐下。
自顾自的边倒茶边说道:“本公不在的这几日,听说破雷带着北亭侯给夫人治疗头疾了?”
“嗯......”
“怎么样?有好转吗?”
“好多了......”
“那就好,本公之前也想过找北亭侯,但是我国公府毕竟跟他有仇,不太合适,只能作罢。”
“夫君,不是都不计较那件事了吗?”
“那怎么行?兰平涛虽说品行不端,但终究是本公的亲弟弟!我们兰氏家族的嫡系子孙!平涛这个仇,本公早晚得报!只是现在那北亭侯江上寒,太扎眼了一些,不好下手......”
“什么?”
夫君竟然还有杀了北亭侯的想法?
许若雨娇躯一震。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