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机上的乘客下完后,几人也下了飞机,前方几辆军用越野车和几辆大巴停在跑道旁,乘客们一一上了大巴,刘风却跟这群劫匪一起上了两辆越野车。
出了山谷,道路变的开始崎岖蜿蜒,道路坑坑洼洼,很是颠簸,大约两个小时左右,他们来到了另一处山谷,这里有个军营样子的营地。
刘风他们直接被放行进去,路过很多帐篷,刘风看了一眼,明显有些不是当地人,竟然有不少黑人跟白人!他们身边放着武器,或坐或躺的待在一起,旁边的帐篷里能看见床铺和许多生活物资。
一处山洞前,车辆停止,刘风他们跟着下了车,刘涛领着,刘风他们跟在后面,向山洞里面走去。山洞墙壁的两边有着照明的灯具,昏黄的灯光下,刘风注意到,另一边有条铁轨通向山洞的深处。
大约走了半个小时左右,前方豁然开朗,一处很大面积的大厅出现在前方不远处,那里两个三层楼的建筑,有两队武装人员拿着武器站立两旁。
黑人跟刘风站在一处楼前,刘涛先进去,过了十分钟左右,他便出来招呼刘风一个人进来。
刘风走上台阶,看了眼脚下明显是水泥浇筑的地面,他随着刘涛进了建筑物里,里面有个小点的大厅,大厅里放置着很多桌子,有些衣着明显像军人的人在一起打牌喝酒,刘风跟着刘涛穿过大厅,来到一处楼梯前。
两个人看到刘涛点点头,刘涛领着刘风上了楼梯,从一楼来到二楼,穿过走廊,两侧屋门都关着,里面有灯光,刘风听见了许多男女混合的靡靡之音。
最中间的一处通道口,那里站着俩持枪迷彩服武装人员,他俩跟刘涛点点头,让开道路,刘风跟着又爬了层楼梯,来到三楼。
三楼的楼道里铺着当地特有的地毯,踩着绵软的地毯,来到一处房间前,门口站着两个女人,一身英姿飒爽,她俩冲着刘涛点头,然后开门。
刘涛率先进入,刘风跟着。里面是一处办公室模样,一个干瘦的老头,坐在办公桌后正在看着什么文件,他抬头一眼,刘风看着这个老头,好似哪里见过,因为对方竟然是华夏面孔。
刘涛让刘风坐下,他率先冲老者喊了声爷爷。刘风一听恍然大悟,怪不得呢,他俩确实长得像,原来是祖孙。
老者答应了一声,扭头冲着刘风说道,“你好,刘风。很意外,竟然是你在那班飞机上,早知道我们就推迟一下了,现在外面都闹翻天了,都在找你。”
说着他拉开抽屉,取出一个卫星电话,放在桌子上,说道,“你先给家里报个平安吧,放心,我们留你一段时间,就会放你回去,你好好跟家里说说。”
刘风迟疑的看着对方,刘涛却走上前把电话拿起递给了刘风,刘风接过电话,只得拨了一个香江公司的电话,几声之后,电话接通,刘风当着二人的面说了下情况,并让他们告知家人不用着急,自己过段时间就会离开这里回家,有空再联系,说完他就挂断了电话。
老者很是开心的笑道,“听说国内出了个少年天才,还是个圣人,今日一见名不虚传,身处险境小小年纪并无一丝慌张,说话条理清晰,办事一点也不拖泥带水,厉害!”
刘风也恭维了对方几句,他拿不准这老头,明显对方比他两辈子加起来的岁数都大!很是阴险狡诈,不好对付。
老者把卫星电话放进抽屉,继续讲道,“你先住下,这里虽然简陋,但是绝对安全,小涛会给你安排好的,对了,小涛有没有告诉你。有人听说你被我们抓了,想花钱买你的命。”
刘风点点头,老者哈哈一笑,“咱们华夏永远不缺落井下石的,不过你放心,我们虽然干着无本买卖,但是却是最服气你这种人,对方给钱我们接着,事情肯定不会按他们想的去办,你活着比那群伪君子活着好。”刘风只得感谢对方的不杀之恩,老者笑着挥手。
刘涛领着刘风出去,俩人出来后,刘风看见王德发正搂着黑哥们儿聊的痛快,俩人还在哈哈的笑,刘风摇摇头,这货到哪儿都是自来熟,不服不行。
四人住了旁边一处建筑的两间房,刘风跟小朱一间,满仓跟王德发一间,一屋两张床,倒也住的开。刘风并不在意,小朱也很大方,她明白这种地方跟老板在一起才是最安全的,特别是她还是个女的。
由于跟外界隔绝信息,刘风并不清楚外面的事情,不过刚才打卫星电话的时候,能明显听出香江方面负责人的话语之中透露出欣喜与着急。但是人都在这里了,他也不能一直莽着出去,特别是还有个拖油瓶,万一误伤也不好,反正已经跟公司人交待过了,应该爷爷奶奶们能够安心。
他没想错,老爷子知道刘风打过电话后,便很是痛快通知大家各自忙去,小风既然打电话说没事,肯定就没事,他也听了电话录音,明显刘风的语气很是放松,他了解自己孙子应该没事。
刘风放出傀儡陪小朱睡觉,他一人躲进空间里休息,隔壁俩哼哈二将呼噜声震天响,一点都没有被囚禁的意思。
连续过了几日,除了有人来定时送饭,他们可以互相串门外,哪里都去不了,还好刘风空间里有扑克,他们四人玩起扑克倒也开心。不过王德发这货是个老千,偷起牌来那叫一个丧心病狂,弄的刘风也开始玩赖,结果就是小朱跟满仓脸上全是纸条,王德发还揶揄他俩,说他俩一个是手臭一个是脚臭。
结果俩人成功被带偏,朱静叫道,“我脚不臭,天天洗,老板可以作证。”
满仓也大声回应,“别听他瞎说,我也洗脚的,我媳妇儿管的严,我都习惯洗脚睡觉了,不洗睡不着。”
王德发却不依不饶,“你俩绝对有一个没洗脚,否则怎么这么大脚臭味,我都闻见了,不是你俩,难道是我俩。”说着他看一眼刘风,怪叫道,“满仓哥你是知道的,我可是天天陪你一块儿洗脚,不洗你不让睡觉的。”满仓点点头,于是三人看向刘风。
刘风大囧,气的对着王德发就是一脚,王德发闪开后叫嚣道,“哎哟,我知道了,老板你不洗脚,小朱姐你俩可是一屋的,你怎么睡的着!”
几人开始嘻嘻哈哈乱闹,就这样醉生梦死不知过了多久,除了刘风,这三个人都不想离开这里了,每天起床第一个念头就是洗漱吃饭,立刻开始摆阵打牌。
直到这一日,刘涛来到他们四人打牌的房间,敲了下门,四人抬头,刘涛说道,“刘风,你们得离开了。”除了刘风,三人齐齐叹气,刘风气急说道,“我自己走,他们仨留这里打牌。”
三人悻悻收拾东西,跟着一起出去。
外面一处空地上,来时的两辆车,黑人兄弟胳膊上打着绷带,热情的跟王德发说笑,刘风他们上了车,一路驶离了这里。
车辆一路急行,大约过了三个小时左右,来到了一处城镇不远处的山脚下,黑人兄弟笑着告诉他们,车只能开到这里,剩下的就得靠他们自己走了,城镇上有通往首都的班车,他们可以到达首都后,选择飞机离开。
挥手告别,车辆甩着尾气与烟尘,迅速远离。
四人走了半个小时,走进了城镇,小镇不大,竟然有不少西域华夏人,有人认出了刘风,热情的上前打招呼,呼啦啦围上来好多华夏人。
刘风跟同胞们互相握手认识,当得知刘风他们是从劫匪处来到这里后,大家开始热情邀请他们去吃饭休息。
王德发一如既往的积极,跟同胞们打成一片,吹嘘着自己在劫匪老巢如何英勇,如何保护老板,如何晓之以情动之以理打动劫匪,让他们放了自己四人。大家一听纷纷夸赞他,他的黄毛一甩一甩,像个翘尾巴的野驴,很是傲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