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雅和鞠风的婚礼订在了下个月,实际上汪雅他俩还不想这么早成婚,毕竟现在也确实算得上多事之秋。
“我觉得你俩还是先成婚比较好……
没准以后就没有这个机会了呢。”听到秦颂的话,鞠风感到有些奇怪,立马开口询问。
“什么意思?
是以后我和汪雅之间会死一个,或者是两个都死?”
“也有可能是决裂呢?
没准未来有一天,你会亲手杀死汪雅……还有我,也说不定呢。”秦颂微笑着开口,鞠风不明所以。
“你看到了未来?”鞠风想要动用『全知』来预知未来,但是失败了。
“为什么会这样……”
“因为你的未来无法掌控,包括那些神之键也不能给出确定的未来。
我看到了我的未来的一角,我看见我和汪雅会在未来的某一天与世界为敌,而你……则会和我与汪雅激战,结局……
我并不知晓。”秦颂坦率的回答了鞠风的问题,然后一味的催促鞠风和汪雅完婚。
“知道了……急什么。”鞠风也是被说烦了,毕竟连续一个月啊,天天催他跟汪雅完婚,跟催命一样,他能不烦才有鬼嘞。
“嗯……知道了就可以了。
记住,在和汪雅完婚之后就是我了。和我你可以不急,但是你必须尽快和她完婚。”
鞠风不解,为什么秦颂这么急,明明时间还多……可是事实真的是这样吗?
“我的时间可不多了……但你还有很多。
至少在我死前,让你不要留下遗憾……”在鞠风离开之后不久,秦颂突然咳出来一口“血”,严格来说不是血液,因为他现在的躯体已经不再是人了。
“你不要再勉强了,秦颂。
你此身不过是堰偶之躯罢了,还能撑多久?
当时对抗『真理之律者』的时候你已经严重超负荷了,若是安心静养,那你还不至于落得这个地步。但你是怎么做的?又是累死累活的处理这些杂七杂八的日常事务,又是去一直找那军团渗透进来的东西……”华还想责怪秦颂,但是秦颂直接打断了她的话。
“好了好了……可别在这里挖苦我了,我知道错了……”秦颂虽然说是知错,但是实际上他的语气非常敷衍,随后又把华给打发走了。
在当初对战『真理之律者』的时候,汪雅那些人其实早就死透了,神仙难救……但秦颂能。
她献祭了自己的身体,可以说汪雅等人各自代表着秦颂原本身体的一个器官。只是这件事除了秦颂,没人知道,包括华也不知道为啥秦颂的身体会变成现在这样。
“时日无多了啊……
不过之前华好像在和『真理之律者』讲故事的时候就揭示了我和汪雅的结局了吧?
呵呵,还真是讽刺,打了这么久的『终焉之律者』,到头来,我的手下……甚至是我都要变成『终焉之律者』……”秦颂无奈的笑了,她知道,这样的命运无法改变。
她无法决定未来自己是否会变成『终焉之律者』,但是她会用自己的方式,帮助鞠风他们……跨越『终焉』。
……
一个月的时间转瞬即逝,很快就到了汪雅和鞠风成婚那天。秦颂亲自为他俩举办了一场盛大的婚礼。
劫和苏觉正在厨房里炒菜,毕竟就这俩做饭好吃……其实还有秦颂,但是她还在给鞠风化妆。
“嗯……要不要加点壮阳的药物苏觉进去?”苏觉正在思考,但是想到劫确实是不会给啥建议,所以就自作主张的加了几道特殊的菜品。
“其实鞠风根本不需要的吧……”华路过厨房,看见苏觉的行为不由得嘴角一抽,小声嘀咕了几句之后就离开了。
鞠风那边……
“不用太过紧张,虽然都只是第一次,但好歹也活了这么久了,该成熟些了……”秦颂正在给鞠风打理头发,“这毕竟是你俩一生只有一次的重要事件,还是得拿出自己最好的形象的……”
此时的范彬正坐在门口检查请帖,然后进行登记,和梅蘩漪与黎火旺一同收份子钱。
“好无聊啊……”范彬在这里待久了,啥事也干不了,自然觉得无聊,但是想到这是鞠风的大事,也就继续耐着性子登记客人了。
与此同时,汪雅那边……
“这衣服穿着真的好难受啊……
感觉好笨重,好麻烦。”汪雅第一次穿婚纱,再加上之前她都没咋穿过女装,所以就觉得很怪。
“要不……换凤冠霞批那套?”嬴煌开口了,然后她们三个觉得这个想法不错,立马照办了。
在另一边,鞠风也不喜欢这束身的西装,觉得穿着太紧绷了,所以选择换上了相对宽松的唐装。
“话说……汪雅,你确定不化妆吗?”嬴煌有些犹豫,毕竟这个时候还素颜的话…有点不太合适了。
“算了……化吧,既然对大家都很重要,就隆重一点,化吧。记得化好点……”
然后嬴煌和燕樱就开始给汪雅化妆了,她们两个虽然不经常化妆,但是化妆技术可不差。加上汪雅确实是底子好,所以最终的效果也是好得过分。
……
“他妈的还有多少?苏觉,你他妈是来摸鱼的是吗?就我一个人在炒菜?!”劫的脾气很暴,在发现苏觉不干事之后直接开骂了。
“知道了,知道了……急什么嘛。”苏觉被劫吼了之后也是放弃了摸鱼,开始和劫一起炒菜了。
毕竟来的人多,他们两个也是搞得手都酸了才搞完。
“奶奶的……”劫暗骂一声,然后去休息了,劫不喜欢热闹,就回去睡大觉了。
“你们别喝了……”希婕还在劝阻傅帕帕、谭桃、林希她们仨,她们在知道汪雅和鞠风要结婚的时候就开始状态不对了,在这天,她们仨更是一股劲的喝酒。
“没事……”她们喝了好几坛了,现在还在喝,希婕是真的担心她们三个喝高了不小心把鞠风他们的婚礼搞砸了。
“还没事?你要不看看你现在是个什么鬼样子?你还站得起来吗?”希婕也是急了,想要把她们三个拉走,但是此刻的傅帕帕她还真拽不动。
“喵(≧▽≦)”罐头也出来了,她咬着傅帕帕的衣角,想要带她离开,但是傅帕帕只是喝酒,不管不顾。
“苏觉,来帮个忙,起码把她们三个的酒醒了吧……”希婕看见了正想来吃点零食的苏觉,然后招呼他来帮忙。
“不是……神之键是这么用的吗?给你们拿来当醒酒汤用了是吧?”苏觉腹诽了一句,然后乖乖的拿出了『复苏之键』开始给她们醒酒。
“不是……这傅帕帕到底喝了多少酒?”苏觉开始怀疑人生了,他本以为傅帕帕喝的酒应该不多,很快就可以醒酒,但是『复苏之键』奶了半天,她愣是一动不动,啥反应都没有。
“我不知道……”希婕也懵了,她记得傅帕帕明明没喝多少啊……
“你可别装了吧,傅帕帕。
别人不知道,我还不清楚?你在我这里做了第二次超变手术,融合了这么多崩坏兽的基因,你告诉我三坛子酒就醉了?
再不醒来,鞠风和汪雅都要行完房事了。”听完最后一句话,傅帕帕立刻醒来了。
但是华在这里,就算是傅帕帕想捣乱抢婚,她也做不到。
秦颂顺带客串了司仪的角色。
过了一段时间,这乱七八糟的事情也算是搞完了,也到他俩入洞房的时候了。
“我知道你喜欢人家鞠风,但是还是别做出这种会让大家都悔恨终生的决定吧……”华拉住了傅帕帕,让她稍微冷静了一点。
“我们去做点有趣的事情吧……”说着,华坏笑着拉着傅帕帕到了汪雅婚房门口。
“来这里干什么?”傅帕帕有些慌,尤其是听到了房间里的声音之后,她更是害羞得脸红了。
“来看看鞠风以后能不能给你幸福呗……”华捂嘴笑着,然后拿出了一个摄像机。
“我有一个大胆的想法……”说着,华就要去打开那个大门,但是秦颂却在这个时候出现在了她们面前。
“我觉得你的这个大胆的想法应该收起来……”秦颂抓住了华的手,制止了她。
“如果你不想让自己后悔,那就请离吧。”秦颂冷冷地看着傅帕帕,是在送客了。
“我明白了……”傅帕帕也没有自讨没趣,直接就离开了。
“嘿,我这演技怎么样?”是的,秦颂和华唱了一出双簧,就是为了让傅帕帕死心……至少别在这个时候捣乱。
但是她们忘了,傅帕帕还真没胆子去捣乱,傅帕帕只会一个人喝闷酒……
“你这家伙……”秦颂有些无奈,但也没说她什么,只是开始清理刚刚她们留下的痕迹。
“不过这样做,是不是不太好啊?”
“没有什么不好,毕竟如果她失去理智,做了那种事情的话,恐怕她自己也无法原谅她自己。”出于傅帕帕的角度考虑,秦颂设计了这么一出戏……虽然对于傅帕帕来说太不公平了。
……
现在汪雅还没起床,估计今天一天都起不来。
“你们两个……
算了,懒得说了,晚上的时候记得节制一点,汪雅遭不住的……”秦颂脸色平淡的说出了这么一句话,倒是让鞠风有些无地自容。
“知道了……”鞠风非常尴尬,感觉脚趾可以扣出一个城堡。
“话说你俩晚上做那种事情的时候,麻烦声音能不能小点啊?我晚上可是听着汪雅的叫声入睡的……”华半开玩笑的说出了这么一句话,只是为了调侃鞠风。
“算了算了,别提这些了。
今天早上你们一早就把我叫来,应该不是为了调侃我吧……”
“的确不是,只是来通知你,该做正事了。
『圣使军团』现在有点疯了的意味了,他们在不断的同化人类聚集地里面的那些实力或者意志弱小的人,如果不加以管控,那么等到为了对付他们的时候,我们几乎没有胜算。”
“你既然都这么说了……那么事情其实已经到几乎无法管控的地步了,对吧?”
“是的,他们几乎是倾巢出动了,能够阻止他们的仅有我们十几号人,但是说实话……
大势不可逆转,但是可以让未来稍微轻松一点。”
……
虽然秦颂他们在尽力把人类聚集起来,方便管理,也方便保护,但是到这个时候,他们还是没有将所有人类带到这最后的城市。
倒不是他们废物,摸鱼啥的,主要是他们一直在整其他的事情,比如处理来自虚数空间的怪物之类的。
在一个并不在秦颂他们管辖范围内的小城邦,那里爆发了一个疑似是丧尸丧尸的病毒,感染者都如同行尸走肉,会六亲不认的向同类发动攻击……哪怕是生前的至亲之人。
而被那些怪物杀死的人,也会被同化成他们的一部分。
短短数日,这里就变成了人间地狱,血流成河。能听到的只有幸存者的哀嚎。
但是也没有过多久,连幸存者的哀嚎都没有了……因为他们也被同化成了怪物。
这里不是没有守备军,也不是没有进行过抵抗……但是他们的力量在这群怪物面前就像是笑话,不值一提。
他们不过是凡人……怎么可能抵抗那拥有神力的神眷?他们最终的结局除了被同化为他们的一部分,又有什么别的可能呢?
“『掌控之律者』,你确实是该改一改那玩弄猎物的习惯了……”在这个城邦的一处隐秘的地方,两个半神相对而坐,一个是『掌控之律者』,另一个则是『圣使军团』的军团长。
只不过『掌控之律者』只是一具投影。
“为什么要改呢?
看着这些弱者为了生存而竭尽全力,最终却难逃一死,他们挣扎的景象,不像艺术吗?”
“你这家伙……也就欺负这群人实力弱小了,换上鞠风那些家伙,你要是不直接灭杀的话,死的可就是你了……”
“呵……他们?一样是死!哈哈哈哈!”祂笑得很癫狂,但是那名军团长可不这么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