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晚饭后,李燃拉着众人去草原深处看了流星雨,一堆人玩玩闹闹拍照片回来将近四点了,一觉睡到了早上十点,雷晨又给大家做了内蒙版烤串,吃过午饭稍作休息,李燃又送雷晨和朱圆圆去坐大巴回天津,小院又恢复了安静。
回来后李燃开车带蔡思恬绕去了草原天路,北方的雪景格外壮丽,蔡思恬感叹了一句,“要是一直能过这样的生活就好了。”
“这还不简单,你想来我们可以每个周末都出来玩啊?”
“好啊。”她答应了一句,又突然说,“我想下周回天津了。”
李燃不自觉的踩了一脚刹车,没想到这一天来的这样快,注意到李燃的不快,蔡思恬解释说,“昨天晚上回来我跟朱朱聊了聊,我觉得她说的也有道理,在北京找工作我没什么优势,这里好学生太多了,正常人都挑不完,谁会要我这样的瘸子呢,还不如回学校参加校招,那些在N大招聘的企业最起码有诚意啊,里面也有一些北京的单位,我还不如回去碰碰运气。”
“那也不那么着急。”李燃握住了她的手,“我早就想过了,等元旦期末考完我就陪你回去,把一楼收拾一下你搬到楼下,你现在腿不方便,我实在不放心。”
“我去住一楼?那张协志呢?”
“他去住二楼啊,现在最重要的是你的腿,不能再受伤了。”
一想到要住张协志剩下的屋子,蔡思恬满脸写着不愿意,又想到搬家这事,心里不免有些烦,嘟囔了一句,“那再说吧。”
李燃见她不愿再提回天津的事,心里稍微宽慰了一点,看到天色又阴沉了下来,便开车回了小院。
到了夜里,外面又落雪了,纯白的雪粒将小房子一层层的包裹起来,李燃太喜欢这样纯粹的二人世界了,陪蔡思恬做了几组规定的复健动作,又帮她按摩了腿脚,便早早上了炕。
夜里又黑又安静,想到这里方圆百米都没什么人,是时候该做一些美好的事情了,李燃撩起被窝钻了进去,刚想抱住她,被蔡思恬一把推开,“这里不方便吧。”
“有什么不方便的?我都洗过澡了,你闻闻香香的。还有东西我也带了。”
“可这里太冷了。”
“一会运动一下就不冷了。”
“那你叫我一声姐姐……”
李燃咚的一声躺回了原处,愤愤地说,“别忘了,你比我小42天呢!!!”
“我不管!你叫我一声姐姐。”
见她丝毫没有让步的意思,李燃更郁闷了,“你就不想我吗?”
蔡思恬伸出小手揉捻着他的耳垂,不依不饶,“叫姐姐!”
李燃心里叫了一声完蛋,这又激起了铁牛的好胜心,看来今天不叫是收不了场了,心里已经彻底认输,只剩可怜巴巴的一点自尊心还在抗拒。黑暗里,她的小手在自己耳垂上不断的揉捻,李燃觉得自己的呼吸都粗了几分,快要爆炸了。
揉了半天耳朵都无济于事,蔡思恬收回了手。
李燃突然说,“那我叫你声奶奶成不?”
蔡思恬没忍住笑出声来,“奶奶你个头!”
李燃抱住了她,贴近耳朵,又轻又软的叫了一声姐姐!真是从头酥到脚。真正理解了什么叫从此君王不早朝!
感觉到她已经放下抵抗,李燃急急的去找她的唇,过去的几个月,他过的有多隐忍克制,今天就有多热情和放肆,膨胀到一百倍,一千倍,一万倍,无数次的点燃引爆,坍塌到什么都不剩,仿佛一片宇宙大爆炸之后的碎屑,载了两个相爱的人,漂浮到不着边际的太空去了。
......
回北京第二天李燃就发烧了,蔡思恬眼睁睁的看着一个一米八几的大男人生病后彻底退化成一个娇滴滴的小宝贝,黏人程度直接翻倍,恨不得将温度计一直夹在胳肢窝里。
“我怎么还38度啊?”听到身后虚弱的声音,正在书桌前复习的蔡思恬回头看了一眼,扶了扶自己的口罩说,“你一直夹着,当然还是刚才的温度啊。”说罢又觉得这么对病人有些不妥,凑过去将温度计拿出来看了看,甩了下去,又帮他夹好,等了五分钟,拿出来一看,37.6。安慰他说,“你看好多了吧,不能那么着急,吃了退烧药,好好睡一觉烧就退了。”
李燃挣扎着起来,“对了,医生不是还给我拿了其他的药吗?我还没吃呢。”
“那是中成药,没什么用,心理安慰而已。你这就是普通细菌感染,多喝点水,烧一烧自己就好了。”
“药都拿了,我还是吃了吧。”
蔡思恬无奈的站起身来,出去冲了一碗药粉回来,搅了搅,递给了他,李燃看了一眼,连药粉都没有搅开,脸上顿时有些委屈,
蔡思恬见他迟迟不接,问,“怎么?还要我喂你啊?”
“嗯。”
事情突然好玩了起来,蔡思恬拉过凳子做到了床前,用勺子舀了一勺递到嘴前,李燃龇牙咧嘴的咽了下去,“太烫了,你给我吹吹。”
“那一会再喝吧。”蔡思恬说着放下了碗,
“别啊,热着喝效果好。”李燃急忙拦下来她,“你能不能对病人有点耐心?一看你就当不来医生。”
蔡思恬按捺住隐隐要发作的脾气,将药搅了又搅,吹了又吹,喂了李燃几口,实在是等不下去,捏住他的下巴,几口给他灌了下去。
李燃不满的叫了出来,“给大郎喂药也没你这样的!!!”
蔡思恬用手擦了擦他嘴边溢出的药汁,笑着问,“你是大郎吗?还是...你是二郎?”
李燃这就被哄好了,嘴角不自觉的扬了起来,“那我这身材体格...看着也不像大郎啊。”
蔡思恬端起碗走了出去,“快睡你的吧。”
......
晕晕乎乎断断续续睡到了第二天,李燃睁眼发现蔡思恬还伏在书桌前,迷迷糊糊的问,“你在干嘛?”
蔡思恬拿着一堆材料过来,“我把你期末考试需要的资料打印出来了,你躺床上的时候翻一翻。”
“我还是个病人呢!”李燃不满的说,
“要不你闲着也没事啊,能看会儿就看会儿吧。”
“你给我量量我现在多少度了。”
蔡思恬找了一圈没找到温度计,不知道被自己放到哪里去了,伸手摸了摸他的脑袋,“不烧了。”
“可我怎么还觉得头还晕晕的?”
无奈,她只好把头凑了过去,抵上了他的额头,觉得只有一些微微的发烫,四目相对,感觉到了一丝不怀好意,下一秒就被李燃牢牢抱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