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蔡思恬是被元宁从被窝揪起来的,懵懵懂懂的看见她一脸焦急,同来的还有朱圆圆,更是意外,“你们怎么大早上不跟我说就来了?”
元宁着急的嚷嚷起来,“什么大早上,你怎么不去考试啊,小郑联系不上你,着急的不行,电话都打到我这来了。”
“考试?”蔡思恬想起来自己放弃的那门数据挖掘,解释说,“没事,一门选修而已,我再重新选一门就好了。”
“怎么我听小郑的意思说这门课是你的必修啊?”
蔡思恬像是被一口锣咣当一声敲醒了,脑瓜嗡嗡作响,此刻终于彻底清醒,拿起手机发现没电了,急忙充上电开机,查着自己的课表,一边疯狂回忆当时选课的情形,小郑专业是概率,对于她来说是选修对于自己不一定是啊,为什么当时自己不好好看一眼呢。
确定了数据挖掘是必修,蔡思恬的眼神一下变得茫然起来,还从来没遇见这样的事情,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元宁看她的神色便确定了,催促着她,“快快快,收拾一下赶紧去考试吧。”
“去不去都一样,我不会啊,我以为是选修,这门课一点没学。”
元宁简直要疯了,看朱圆圆在一边笑的离谱,急忙制止她,“你别笑了!快想想怎么办吧。”
朱圆圆:“没事,我们班的男生也有挂科的,那有什么,补考就行了。”
“可研究生跟本科生不一样,挂科可能就没有学位证了啊。”
朱圆圆急忙收敛了些,“那先给你导师打电话问问怎么办?”
蔡思恬这才反应过来,点开通话记录,发现最近的一条竟然是蔡以诚,心瞬间提了起来,难道自己又像两年前一样喝醉了给他打电话,中间断联了近三年重新恢复联系也就是从那时开始的。再点开仔细看了一下,是他打来的,猜想他也许只是好意提醒自己今天有考试,可又被那华丽丽的三个小时的通话时长震惊到了。
朱圆圆好奇的问,“蔡老师为什么给你打电话?”
“可能是提醒我今天考试吧,不过我当时喝醉了不记得了。”
“什么电话能打三个多小时打到手机没电啊,他难道听不出来你喝醉了吗,你俩怎么对话啊,他说什么呢,蔡老师是在给你划重点吗?他在那边讲讲讲,你在这边打呼噜吗?”八卦起来的朱圆圆越说越兴奋,被元宁一把拉住了,才发现李燃出现在了门口。
“怎么了?”他表情有点复杂,“你们声音太大了,门也没关,我上来看看。”
元宁有些难堪的说,“现在有点麻烦,雅雅她有一门课没去考试。”
“什么意思?”
蔡思恬回答,“有一门必修我以为是选修,没有去参加考试。”
李燃想起来这学期刚开始时她提过这件事,放弃的是蔡以诚的那门课,便又问,“他没有提醒过你这是门必修吗?”
“是我自己弄错了,我忘记我跟小郑专业不一样了。”说着蔡思恬给王祥拨去了电话,一直没人接通,放下手机又跟众人说,“没事,你们先回去吧,一会等他们考完试了我再问问怎么办?”
她表情虽然很镇定,手却一直在无意识的划着手机,李燃看出来她有些不知所措,便将元宁和朱圆圆好言劝走了,留下来安慰她。
......
内心焦急的李燃约蔡以诚见了面,在一间咖啡店里,
近距离之下,他的目光完全被眼前那张脸上吸引了,不得不承认清秀二字的杀伤力,这张脸完全长在了审美点上,脸型360度无死角的优越,眉形陡峭如山,眼睛像含了块糖一样璀璨发亮,鼻子尖尖的。突然又想起蔡锐说起他们有血缘关系的事,这么看来他俩真是继承了一套遗传密码,如此相像,只是蔡以诚精致柔和显得更乖一点,蔡思恬一脸倔强显得更清冷一点。
注视的久了,李燃移开了目光,开门见山的说,“蔡思恬没去考试,我来找你是想问问,有什么解决办法。”
“这门课比较难,我已经向院办提了开放补考的申请了,她可以参加补考,还有一个方案是等研三的时候重修。”
“有毕业证学位证吗?”
“补考通过的话不影响毕业,不过研究生阶段挂科,会取消所有评优评先和保博的资格,也没有奖学金,研三的学费生活费她要自己承担了。”
李燃想了想这几项也都能接受,勉强点点头,“行吧。”
“你回去再劝劝她,好好准备补考,尽量不要拖到研三再重修了。”
李燃答了个好,突然问,“你昨晚给她打电话说了些什么?”
蔡以诚一惊,很快反应过来,“她从暑假开始就不回我微信了,我打电话是想提醒她今天有考试。”
“提醒的话有必要打三个小时吗?”
到这里蔡以诚才发现自己根本没法解释,最后只是在电话那边听着她的呼吸声,想了想解释说,“她喝醉了什么都没说,我也是昨天和同事喝了点酒,有些醉了,当时还以为自己挂断了。”
李燃一眼便看穿他在说谎,一想到这么变态的行为换做是他也做得出来,不由得生起一股寒意,一直沁到毛孔里,忍不住说,“我再最后问你一次,你到底喜不喜欢她?”
蔡以诚瞳孔一震,急忙笑了笑,“你说什么呢?”
“我也不跟你藏着了,我知道她以前喜欢你,她这个人很骄傲,能为你做到这个程度已经是她的极限了,你要是真顾惜她的话,至少要把事情说清楚,不要拉拉扯扯的伤害她,她只是想要一个答案而已。”
蔡以诚的表情瞬间冷了下来,充满了防备与不屑,“我跟她之间不可能,你不用顾虑我什么。”
“我问的是喜不喜欢,不是可不可能。”
“喜欢有什么用呢...再说也是过去的事了,不会对现在有什么影响的。”蔡以诚说着站起身来,“我还有事,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