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这名黑衣人似乎对自己颇为自信,竟然自作聪明地说,上官南初闻言,微微皱起眉头,陷入了沉思之中。
少顷,上官南初点了点头,附和道:“嗯……你所言不无道理。可既然如此,那为何此次你竟全然不知上官啻阳的计划?难不成其中另有隐情?”
他继续道:“二殿下,依属下之见,以太子殿下那愚笨的头脑,断不可能察觉到我的行动。”
“也是,你想办法把吴历封口,不然捅到父皇那里……”上官南初没有说完,吴历知道自己通敌,但是所有证据都交给自己保管了,他从未相信任何人,所以他们找不到任何证据。
“是,属下这就找机会去办!”黑衣人恭恭敬敬地应道,然后迅速站起身来,动作敏捷而轻盈,仿佛一阵黑色的旋风般,转眼间便消失在了原地。
楚芸则脚步匆匆地赶回了倾心殿。踏入殿内,只见苏莯仍静静地躺在床上沉睡未醒,那娇美的面容此刻显得格外安详宁静。
楚芸站在床边凝视着苏莯,心中思绪万千。
过了好一会儿,她似乎终于做出了决定,缓缓转过身去,迈步走出了房间。
来到门外,楚芸伸手从怀中掏出一只精致小巧的传信蝴蝶。
这只蝴蝶浑身闪烁着五彩斑斓的光芒,翅膀薄如蝉翼,美丽极了。楚芸小心翼翼地用指尖在蝴蝶身上轻轻划动了几下,仿佛在书写着什么重要的信息。
随着她的动作完成,传信蝴蝶像是得到了指令一般,振翅高飞,瞬间化作一道流光向着远方疾驰而去。
与此同时,在云宫所经营的一家热闹非凡的酒楼里,一名身着一袭洁白如雪的长袍、气质高雅出尘的男子正独自一人坐在窗边悠闲地下棋。
此人正是白敛。他的手指修长如玉,轻轻地夹着一枚棋子,目光专注地落在棋盘之上,思考着下一步该如何落子。
就在这时,一只色彩艳丽的蝴蝶直直地飞进了酒楼,穿过熙熙攘攘的人群,准确无误地落到了白敛白皙的手掌之中。
白敛微微一怔,停下手中的动作,将手拿到眼前仔细端详起来。
当他看清蝴蝶翅膀上那几行娟秀的小字时,眉头不禁微微皱起。
只见上面写道:“堂主,尊主做事一意孤行,完全不顾自己生命安危。尊主一直这样下去,属下恐怕尊主身体状况会下降。只有您能劝劝她了。”
白敛紧紧地皱起眉头,眉间仿佛能夹死一只苍蝇,满脸都写着焦急之色。
他一边暗自叹气,一边喃喃自语道:“清雾怕是又受伤了,要不然楚芸绝不会这般神色匆忙。唉!苏莯这丫头现在总是如此鲁莽行事,真叫人担心啊!”
怀揣着满心忧虑,白敛毫不犹豫地离开了酒楼,脚下生风般径直朝着东宫疾行而去。
由于他身手不凡,轻而易举地便进入了戒备森严的东宫之中。
然而,一入宫门深似海,这东宫宛如一座巨大的迷宫,加之他对清雾所在的具体位置一无所知,无奈之下,只得耐下心来,如无头苍蝇一般慢慢地四处寻找。
他接连走过好几座宫殿,却始终未能发现任何有关清雾的蛛丝马迹。
正当他感到有些沮丧之时,忽然瞧见一位白胡子太医脚步匆匆地从一个院子里走了出来。
只见这位太医神色慌张,似乎有要事在身,转眼间便消失在了拐角处。
再看那院子里,到处种满了各式各样的花花草草,仔细一瞧,竟然全都是珍贵的药材。
“想必这里应该就是清雾的房间了。”白敛心中暗喜,因为在他的印象当中,唯有清雾才会钟情于摆弄这些奇花异草和珍稀药材。
想到此处,白敛加快步伐,很快便来到了苏莯所住的院子里。
踏入院门后,他环顾四周,发现院中除了楚芸之外,似乎并无他人。
白敛上前,还是敲了门。
“谁?”里屋传来楚芸略带疑惑的声音。要知道,主子向来不喜欢旁人靠近她的院子,平日里根本就没什么宫女会踏足此地。
此刻,太医刚刚离开去准备药材了,按常理来说,不可能这么快返回。
就在这时,门外响起一个令她倍感熟悉的声音:“我。”
听到这声回应,楚芸焦急的脸上立刻松了一口气,赶忙站起身来,快步走向门口,嘴里还念叨着:“堂主,您可算来了!”
然而,白敛并未应答于她,甚至连脚步都未曾停顿一下,径直走进了屋子。
他穿过前厅,直抵床边,目光落在床上那个将自己折磨得不成人形的苏莯身上时,心中的怒火瞬间被点燃。
只见那原本娇俏可人的面容如今苍白如纸,双眼紧闭,嘴唇毫无血色,整个人看上去虚弱至极。
白敛紧紧握着拳头,暗自恼怒道:“苏莯这个不知爱惜自己身子的家伙,总认为自己体质特殊,便不顾及自身安危地肆意妄为!”
想到此处,他不由得长叹一口气,眼神中流露出深深的担忧与无奈。
只见他眉头紧皱,犹豫再三后,最终还是伸出手轻轻地搭在了她纤细的手腕上,开始为她号脉。
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他的脸色变得愈发阴沉,仿佛被一层厚厚的乌云所笼罩,难看至极。
白敛怒目圆睁,死死地盯着眼前的楚芸,愤怒地质问道:“你为何就任其如此胡作非为,也不加以阻拦?”
楚芸低着头,满脸委屈与无奈,小声回应道:“属下也曾多次劝阻过,但主上心意已决,根本不听我的劝告,我又能有什么办法呢?”
白敛瞪大双眼,提高音量吼道:“难道你就不能早点将此事告知于我吗?你难道不清楚她如今的状况?以她目前的体质,身体的恢复速度已经大不如前,只会越来越缓慢,甚至可能永远都无法完全恢复如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