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甲年自己也好不到哪里去,他破口大骂:“李靖,你这个卑鄙无耻的小人,让我抓住的话,一定要让你碎尸万段。”只是他的话还没说完,便感觉到前方一股杀气接踵而至,他楞了一下,随后下意识般的做了个抵挡,但还是没能够彻底将其接住,跟着整个人朝着后方飞去,后背碰到一棵八仙桌那么粗的大树,直接将其撞断。
使者,士兵以及村民们这才回过神来,纷纷朝向鬼甲年那里望过去,接着又看了看反向方,只见得李靖正站在前方,他抬起一只脚,随后慢慢地将那只脚放下来,嘿嘿笑道:“你要杀我啊?我挺害怕的。”
鬼甲年从地上坐起身,他虽然眼睛疼痛,身体却没受什么伤,只不过此时的他愤怒异常,大吼道:“赶紧给我上!抓住那老家伙!”
大伙儿也顾不得其他什么,纷纷叫喊着冲上前,准备将李靖大卸八块。
李靖也不多废话,他左右出击,那些士兵以及村民,在他手里根本不在话下,三下五除二便被打得落花流水,只是他们拥有不死之身,在身子碎裂之后很快便会重新复活,接着又继续上前袭击。
使者虽然比起士兵和村民要厉害得多,但是在李靖的招数之下依旧是难以抵挡,很快就被打得四分五裂。
鬼甲年会在李靖被围攻的时候趁其不备,暗中发招,且招招凶狠。
李靖倒也很警觉,他虽然面对小喽啰们,但是对这个大首领的关注度一直都没减去,只要等鬼甲年出招了,李靖就会自行闪避开去,而他会朝着人多的地方冲。
鬼甲年每次几乎都会击空,而那些凶猛的招式最后都会招呼到自己人的身上。
那些可怜的家伙中招,纷纷发出惨叫,特别是又死不了,痛苦也就更是加剧。
平时鬼甲年倒也没把李靖给彻底放在眼里,毕竟两个能耐也都半斤八两,加上他仗着自己人多,哪怕就是打消耗战,李靖最终都会吃亏,所以他也从来都不是特别着急,现在或许是找了李靖的道儿,弄得他怒火中烧,所以出招的时候冲动大于理性,很多时候不是落空就是被李靖给克制住。
李靖大多时候以躲避为主,反击很少。此刻也并不是真的要将鬼甲年等人彻底消灭,因为他很清楚自己也没办法真正意义解决这帮人,他们因为结界场的缘故,基本上都是不死之身,而鬼甲年的力量比起想象中的要强大得多,时间长了自己终归会吃亏,而现在要做的是先拖住他们,等朱友乾到了祭祀台那里,自己也就可以行动了。
只是从目前朱友乾的行踪来看,他似乎动作很是迟缓,李靖因为提前给那个指南针施过法,所以他能够感觉得到朱友乾的位置,而他越是去感知,朱友乾的动作也就越是减慢。
李靖有些着急,心想这朱友乾到底怎么一回事,而前方源源不断的村民,士兵等,总是没完没了,他们被杀之后一直死而复生,时间长了,李靖的处境似乎也有些不大妙,他感觉身子越发疲累,喘气声也在不断地增加。
而鬼甲年似乎又想起了朱友乾,他暗中命令一拨士兵,趁着李靖不备,偷偷地离开这个打斗之地,然后去追赶朱友乾,鬼甲年有直觉,多半朱友乾会朝着祭祀台那里赶过去,因为先前李靖就去那里折腾过两次,也不晓得他到底去那里干嘛,而现在李靖和朱友乾搭上了线,朱友乾去那个地方的可能性很大。
当然其他人依旧是在这里和李靖做着消耗战,大家对李靖似乎都很痛恨,都想看到他被彻底解决的时刻,这个恶斗也是越发激烈。
与此同时,朱友乾还在不断地往前赶路,他顺着指南针的方向前行,却发现直走的路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容易,很多地方荆棘遍地,还有陡峭的山壁,部分地方有湍急的河流,好在他水性不错,有水的地方过得很顺利,只是其他地方就举步维艰。
最让朱友乾难受的还是他的眼睛,先前是痛,当李靖往上面擦了护眼灵膏之后,现在是奇痒,他忍不住想要去揉。
魏溪雨倒是注意着外面的一切动向,她大叫道:“赶紧住手!你忘了先前师父说过啥?”
朱友乾使劲地皱眉,眨眼,龇牙咧嘴:“我真的好难受,快不行了。”
魏溪雨叹了一口气,安慰道:“再难受也得忍住,别说你不舒服,你现在的感觉基本上都能传到我这里,我一样也是极度痛苦。”
朱友乾满脸的痛苦,哀嚎个不停:“甚至有一种想把眼珠子挖出来的感觉。”
魏溪雨大叫道:“你要是真的冲动了,后面可就没后悔药了,要知道眼睛一旦被伤害了,那就是不可逆的,你和其他村民的状况不同,千万别去乱冒险。”
朱友乾没法,他只能在疯狂眨眼之后将两眼使劲瞪大,牙关紧咬,满脸血管暴起,随后又狠狠地闭上眼,睁开,来回几下,比起先前更加用力和疯狂,似乎感觉要好一点,他不清楚那些和李靖对决的士兵以及村民等人状况,他们虽然眼睛难受,且有些自行揉了而导致掉落,且还有被杀,其身体被剧烈捶打之后这种痛痒感反而被消除得更多,毕竟他们都有着不死之身。
而朱友乾只是一个人凡夫俗子,他可不敢把自己的躯体毁掉,一旦这样做了,多半也会变得和其他村民一样,成为这里有意识的傀儡,所以他只能继续熬着。
魏溪雨此时跟朱友乾的感觉差不多,她也尽力坚持着,偶尔也会闷哼出声音。
朱友乾慢慢地往前行进:“真比杀了我还难受,你师父说的半个时辰,也就是一个小时吧,真的太难熬了,我擦了药到现在大概有多久了?”
“四十五分钟左右,时间快到了。”魏溪雨似乎有气无力,她正和这股痛痒不断地抗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