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甲年看向祭祀台的方向,大叫道:“李靖,你到底想干什么?”随后他给使者以及其他人使了个眼色。
众人会意,赶紧朝向周围赶过去,将那祭祀台包围了个水泄不通,当然大家此刻也没有继续往前攻击的意图,都在等主人的下一步命令。
李靖面无表情,继续着手里的事情:“鬼甲年啊,既然你都看到了,那还有啥好问的,反正我也就借你的祭祀台用一用,给我徒儿把病治好,当完成了我的仪式之后,我们立即走人,绝不纠缠。”
鬼甲年冷笑道:“我才不相信你有什么好的意图,而且你提前就来捣乱,这小子是后面才来的,我也没看出他身体有什么问题。”
李靖叹道:“既然你不相信,那我也百口难辩。”
鬼甲年脸上露出诡异的笑容:“今天你们都被围住了,那就乖乖地束手就擒吧,落到我的手里,求饶也没用,我看你们师徒两个倒是非常适合在这里给我挖矿,而且我给你们永恒的生命,到时候你们还要感谢我呢。”
李靖哈哈大笑:“你给我永恒的生命?笑话,小老儿我已经活了那么久,自由自在,完全不在六道轮回之中,到你这里来,变成你的傀儡,还要对你感恩戴德,你真的是既当又立,脸皮比起那城墙都还要厚呢。”
鬼甲年大怒:“看这样子,你们想逃也没用,之前的决斗你的体力已经消耗得差不多了,而我的人都是不死之身,我就不信你能轻松开溜。”
李靖嘿嘿笑道:“谁把谁搞定现在说得也太早了,如果你对自己很有把握的话,小老儿我随时奉陪。”
鬼甲年不由得摸着下巴,心中有些疑惑,他真不知道这李靖到底要搞什么鬼,从目前的状况来看,李靖在那里走来走去,也没有任何破坏祭祀台的意图,那么对自己的本源并不会有啥影响,他接二连三地来祭祀台,且现在又让朱友乾在那里做着很是古怪的仪式,不晓得葫芦里卖什么药,而先前跟李靖好几番决斗,都没能占到其便宜,现在贸然出手的话,不晓得会不会又中了李靖的招,一想到这些,鬼甲年还真犹豫不决,但是他也并不愿意李靖趁机逃走。
李靖虽然故意在激将鬼甲年,但是他心里面也有些没底,如果鬼甲年这个时候攻上来的话,自己的一切都会前功尽弃,只能想办法不断地转移对方的注意力,把最后那点时间给争取过来才行。
鬼甲年倒也不敢贸然出手,他脑袋里面也不断地思索着,毕竟他也担心李靖来个鱼死网破,激怒的话趁机毁掉祭祀台,所以他也在想办法拖延对方。
突然之间,鬼甲年似乎看到了祭祀台上面两个残留影像,那是先前朱友乾遇到还是李霏真人模样的时候,母子俩相对望着,泪眼朦胧,虽然这个残留影像并不是很清晰,且正一点一点地消失掉,但这一切都被鬼甲年看在了眼里,他似乎明白了什么,随后他看向朱友乾,问道,“年轻人,你很想让你的亲人活过来,是不是?”
朱友乾听得此话,顿时心中一惊,虽然他刚刚经历了那些折腾,似乎也不再抱任何期望,但此时听得鬼甲年这么一说,他对母亲的无尽思念再次被调动起来。
李靖有些着急:“小伙子,克制住心神,别被鬼甲年的话所欺骗了。”
鬼甲年眼中带着一种古怪的神情,他仔细地看了看李靖的表情,不由得嘴角微微上翘,看得出来李靖很重视朱友乾,虽然说是给他看病,但是李靖到底有没有其他鬼主意自己也不清楚,而他似乎对朱友乾也有些兴趣,因为这小子看起来骨骼精奇,异于常人,假如说能够收编为己所用,也是挺不错的,于是他说道,“小子,你很想念你的母亲,是不是?”
朱友乾本想回应,但是很快就被魏溪雨给喝住,同时眼前李靖也正不断地朝向他摇头,示意多的别说,他尽力将快到嘴边的话再次咽了回去。
鬼甲年嘿嘿笑道:“别担心,我可以让你母亲复活,而且她能够有自己的意识。”
朱友乾不敢开腔,他尽量把目光朝着边上挪开,尽量不跟鬼甲年对上眼。
鬼甲年继续说道:“你觉得我会让她去做挖矿的工作啊?如果不喜欢的话也可以不用去,选一个轻松的就行,只要你乖乖地当我手下,我可以让你永生不死,而且让你母亲永远和你在一起,你们不会再遇到母子分离的这种痛苦。”
朱友乾似乎有些动心,他不由得转头看了鬼甲年一眼。
李靖气得破口大骂:“鬼甲年,你这个卑鄙无耻的家伙,利用别人的弱点,最后还是不是把别人变成你的傀儡,当真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小伙子,定住心神,别听那家伙的胡言乱语。”他后面的话是对着朱友乾说的,当然仪式始终没有停下来,而且他还不敢过快,得按照最初的节奏来,心中虽然焦虑万分,但是行动始终保持稳定。
朱友乾看了看鬼甲年,又看了看李靖,他很是犹豫不决。
魏溪雨在他耳边发出警告:“朱友乾,你要知道,如果你现在屈服了,那前面咱们的一切努力都白费,你即使让你的母亲复活,那你父亲又怎么办?让他孤零零地在外面呆着?”
朱友乾没说话,他的脑袋很乱,各种念头接踵而至,就连魏溪雨自己也有些看得茫然失措。
鬼甲年继续加火:“只要你离开李靖那个老小子,跟着我,保你以后日子好过得很。”
朱友乾再次表现一种期待,他不断地看向鬼甲年这里。
李靖气得要命,不断地制止朱友乾,且对着鬼甲年破口大骂。
鬼甲年倒是得意得很,他现在对祭祀台投鼠忌器,不敢直接上,万一李靖来个鱼死网破,可不是什么好事情,所以他通过消耗的办法,不断地折磨李靖,当他看到李靖十分难受的样子,鬼甲年就心中莫名其妙地很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