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府外,四个黑衣人伏在树上目不转睛地盯着上官府的几个门。
“马上四更了。”其中一个很是焦躁。
“等到四更。亢金要是还不出来,我就发急令。”
“啊,嘘!角门开了。”
角门里黑魆魆地出来三五个人,将一个捆得结实的人拉扯着前进。被捆的人头上套着麻袋,走路也踉踉跄跄;口中似乎被塞了东西,只是发出“唔唔唔”的声响。
“啊!亢金!”树上一个人慌了神,就要跳下去救,被旁边的一个络腮胡子拦下。
“你看清楚了么?”
“没……但只怕是……”
“如果不是,咱们四个不就暴露了行踪?如果是,你要救也不是这个救法。”
“那你说,怎么办?”
“我看这个人不是亢金。亢金的缩骨功非同一般,怎么会被麻绳捆住?但是亢金肯定被他们发现了,他们用这个法子诱我们出来,目的是我们四个。”
“真真假假,虚虚实实。凡是跟亢金交过手的都会知道他的缩骨功,也许对方正是针对这一点才故意这样捆着,为了掩过我们的耳目;而里面是真的亢金也未可知!等拉到无人的地方残害了,就算是再怎么后悔,也来不及呀!”
“既然这样,保险起见,咱们分头行动。”络腮胡子望着渐行渐远的那几个人,“房日,心月,你们两个跟着他们;尾火,你随我在这里继续候着,等他俩消息。”
“好。”心月拍了拍房日的肩,二人拉起面罩一闪就不见了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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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的角木和尾火在树上等了又快一个时辰,天边都开始发白,上官府却毫无动静。
“我怎么感觉不对劲?”尾火道,“房日和心月按理说也该回来了……莫不是他俩也遇到了不测?”
“再等等……”角木沉住气,“等打更的来,咱们就走。”
“亢金怎么办?”
“管不了许多了,咱们也是按计划行事。到了白天你我这副打扮,被人瞧见那就是真的坏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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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梆——梆梆梆梆,梆——梆梆梆梆。”
“五更了,咱们走吧!”尾火跳下树。
“唉!”角木不甘地叹口气。
二人没有先回去,而是循着房日和心月离开的方向行进。沿着那路一直到一片野树林,发现竟有打斗的痕迹。
“角木,你看这个!”尾火在地上捡到半个纸壳,“房日和心月用了烟弹,一定是中了埋伏!”
“他俩应该走脱了,咱们先换了衣服,回去吧。找到房日和心月问清楚状况,再细细商议如何寻找亢金。”
“只能如此了!”
“角木,尾火!”忽地两个黑影从树后闪将出来,把二人吓了一跳。“可算等到你们了!”
原来房日和心月没有走,而是躲在这里等他们。
“我们走后,上官府可有动静?”房日心焦地问。
“没有,我们一直等到五更。怕天亮了,这才走。怎么,那个捆来的人呢?”角木感觉事情不妙。
“果然被你说中了,被捆的哪里是亢金,分明是设的计策!”心月咬牙切齿,“那人恐怕是个镖师,武功真是厉害,我和房日根本不是他的对手。他想抓了我们去,幸好我还带着烟弹,这才逃过一劫。我们俩不敢再回上官府了,就想着在这儿等等,说不定能等到你们……”
“那亢金……”
“没想到镇武镖局里有这等高手,看来亢金是凶多吉少!”
“这可怎么是好,咱们四个如何向阁主交代!”尾火忿恨地用拳头捶着脑门,“本来就是瞒着阁主偷偷干的事,现在亢金又不见了!嗨呀!”
“唉!大不了一死嘛!”房日垂头丧气。
角木看到三个人这副模样,摇头喝道:“别哭天抢地了,还能瞒阁主多久?赶快发急令召人,尽早让阁主知道,兴许还有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