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舒客栈人来人往,我们来这里找人问问情况,准能打听到的。”
漂浮着的白色向导这么给自己的好友,金发的旅行者空解释着,和他一起走过登上客栈的必经楼梯——这楼梯还是他们两个修好的呢!
两个人为了避免直接出现在客栈里,吓到来往的客人,就通过传送锚点来到了客栈边上的位置,然后才步行着走了过来。
结果就在客栈顶上遇见了在这商议诗词大会的胡桃和温迪,三言两语之间便被哄了个七荤八素,一言不合就遭人勾起了内心的好奇,应下了前去观会的邀请。
殊不知两个存着小心思的评委在暗中眉来眼去,都认为有旅行者参与,这次诗词大会的成功是十拿九稳了。
至于两人原本定下的目标,在看见空,又听说钟灵也参加之后,也狠狠地动摇了。
最终,胡桃和温迪联手旅行者,三人一起对魈进行劝说,总算是让这位降魔大圣同意至少会在不远处观望。
璃月素来有诗词歌赋的传统,而蒙德也是诗与酒的城邦,所以说是诗词大会,倒不如说其实是诗歌大会。
既然是两国的管理层都授权同意的合办活动,自然也得在蒙德和璃月的交界处去场地举办。
石门。
钟灵也算半个诗歌大会的主持人,前期不少事务都是她跟着胡桃、温迪去做的。
此时那两位主要人物跑去了望舒客栈,被剩下的钟灵可不就得留在场地,以免出现什么意外吗。
不过她也不是一个人。
“…你说,小吉祥草王到底是怎么才会想不开,让我来这种活动的场地?难不成她觉得我很擅长吟诗作对?”
却昔站在钟灵身边,看着石门这里搭起了台子又张灯结彩,满脸写着不虞,冥思苦想还是不明白为什么纳西妲罢了他的假期。
钟灵从他口中得知,纳西妲在他外出回到须弥城之后,就用一些很离谱的理由让却昔直接来了石门,还把他原本定好的假期推迟了。
这让她哪里敢说实话,只能强装镇定,很是迟疑地回复:“…大概是想让你多一些参加人际交往的场合?”
“……”却昔没接话,只是心里也差不多认同了这个可能,暗自腹诽纳西妲的多此一举。
两个人倚着栏杆望月,各自怀有心事,身后的木板桥吱呀作响,引走了一人注意。
正在赏月的钟灵原本没在意身后多半是有人路过带起的响声,只是在察觉到却昔侧身的动作,有些疑惑地想要转头看看情况。
两只小手在这时覆上了她的眼,将钟灵的视野遮了个乌漆麻黑。
“嘻嘻~猜猜我是谁?”
熟悉的声音让钟灵眉眼微微松动,心里的那点茫然跟着烟消云散。
她语气平静而又笃定:“派蒙。”
“猜对咯!”派蒙笑嘻嘻收回手,很是从心地飞回了空的身边。
没办法,她对钟灵偶尔还是会有点心理阴影,就算明面上没表现出来,但派蒙也没办法保证自己这个举动没让对方生气。
钟灵懒得解释,于是就任由她持着这份态度,说话时语气有些无奈:“早就听见你们四处碰上朋友的声音。”
派蒙的嗓门一如既往给力,不管是来自蒙德还是璃月的熟人,被她喊起名字时听起来都中气十足。
钟灵就不问这两人是不是来参加诗歌大会的了,多半没有别的可能,况且她眼下有一个更好奇的问题。
“你们为何在此?按理说,你们现在应当还在45天的…”钟灵顿了顿,没把刑期两个字说出来,但话题的主人公早就秒懂了她的意思,尴尬地对视一眼。
“呃…旅行者来解释!”派蒙挠了挠头,最后选择毫不犹豫推给空来解决问题。
空心想你就可劲逮着我薅吧,面上老老实实开口给钟灵解惑:“在梅洛彼得堡里太无聊了,派蒙不知道从哪里得来的消息,这边在办活动,让我带她来玩。”
钟灵瞧了眼派蒙,见她自己也是一头雾水摸脑袋的样子,就歇了询问派蒙如何知晓有活动的心。
“所以你越狱了?”钟灵如此问道。
“……”
空和派蒙双双沉默。
虽然就现状而已,是这么个事,但是钟灵你能不能别说得这么大声?
感觉好丢人。
犹豫再三,空自己也不太确定:“也不算吧…晚一点我们就会回梅洛彼得堡的单间休息了。”
钟灵了然地点点头:“原来是自己给自己出来放风透气的。”
空:我的沉默震耳欲聋。
察觉到空气有几分尴尬,派蒙决定十分潦草地转移话题:“呃…话说回来,阿帽你怎么在这里?”
被问到的却昔头一扭,摆着张臭脸不知道给谁看的,反正就是不回答。
站在他边上的钟灵:“…纳西妲让他出公差,但是没说具体任务。”
突然就理解旅行者的感受了,心累。
空听明白了,这不就是打着出差的名头放假吗?但是却昔这一脸不乐意的样子,倒像是什么重要之物被人夺走了。
要是却昔知道他在想什么,保不齐冷笑一声,好不容易摆脱007生活,能有那么几天假,结果眨个眼工夫又对了份差事,这福气给你怎么样?
然而派蒙心直口快:“噢——所以你也是来参加诗歌大会的吗?我好像还从来没见过阿帽和这些事情扯上关系呢。”
空眼疾手快捂住了派蒙的嘴,可还是晚了一步,却昔很是平静地转过头来。
“我对这种东西没什么兴趣,如果你们想要在舞台上抛头露面,那就最好把事情闹大些,这样我才看得愉快。”
被却昔刺了一下,派蒙噎住,默默转移了视线盯上边上的钟灵。
钟灵很有先见之明,早早便想好了应对的话术:“我是堂主和温迪老师的助理,不参加诗歌大会。”
这个是事实,但根本原因还是钟灵不擅此道,压根没有去献丑的意愿。
见钟灵提前把自己的话堵死,派蒙很是失望地噢了一声,空气归为沉寂。
半晌,却昔意味深长的话语响起:“也就是说,名扬提瓦特大陆的旅行者,如今是梅洛彼得堡的阶下囚?”
“的确是这样没错啦…但是我怎么总觉得阿帽你的语气怪怪的,让我莫名有一种很生气的感觉。”
派蒙皱着一张小脸挠头,想不通到底是哪里有问题,心里更加郁闷。
“正义之国的法条确实繁琐,”却昔不爽地啧了一声,漫不经心挑眉将眼神落在了放风二人组身上,“所以你们是因为什么罪名被关进去的?”
空和派蒙面面相觑,没几秒,派蒙张了张嘴,声音里透着点点绝望:“因为偷吃了水神芙宁娜的小蛋糕。”
那维莱特嘱咐过不能轻易把合作实情说出去,所以派蒙也只能咽下这口委屈,把这个明显是给自己找不自在的罪名端了出来。
却见我们的阿帽同学听了这话之后,眉眼微微上扬,满脸写着戏谑:“这个理由倒是一点也不让人意外。”
派蒙顿时红温:“…你什么意思?你的意思是说,我是那种随随便便就偷吃别人食物的人吗?!”
“谁主动对号入座,说得就是谁。”
空扒住了想扑上去的派蒙:“派蒙,冷静!冷静!你打不过阿帽!”
“不行!我咽不下这口气,旅行者你放开我!”
“口气倒是和胃口一样大,可惜实力和脑子一样小。”
“啊啊啊啊啊啊——戴帽子的你等着!我迟早有一天要给你起一个超级无敌难听的外号!”
空拼命拦着派蒙,满脸欲言又止。
…起了外号你也打不过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