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锦年脸红脖子粗,一副气势汹汹的模样盯着裴书臣持续不断的输出着自己的不满和着急。
“你就算是要我的命,好歹也得给我一个说得过去的理由吧!”
“哪有像你这样稀里糊涂地就给别人定罪判刑的?”
“你不觉得自己这样做太过霸道和蛮不讲理了吗?”
司锦年越说越激动,声音之大逐渐吸引了好多路过的行人驻足。
看到周围越来越多的人,裴书臣有些尴尬。
“这可是你说的,那咱们找个地方坐下慢慢说。”
裴书臣压低了嗓音,伸手将司锦年拉离了酒店门口。
司锦年正在气头上,本想说就在这说的,可低头看到裴书臣攥着自己手腕的手时,又很是没出息的放低了声调,说了句很没有威慑力的:“找就找,谁怕你啊!”
来到江边夜市,裴书臣找了家看起来还不错的地方特色餐馆走了进去。
选了一处较为僻静的位置坐下后,裴书臣拿起桌上菜单推到了司锦年面前,“想吃什么尽管点,不用客气。”
此刻的司锦年,内心早已被委屈和怒火填满,根本没什么心情吃饭。
根抬头瞪了一眼裴书臣,司锦年没好气道:“我不饿,你不是要给我定罪了吗,定吧,我倒要看看你能给我安插个什么样的罪名。”
下意识的瞟了眼司锦年时不时发出咕咕叫的肚子,裴书臣无奈摇头,拿回菜单慢悠悠道:“你不饿我饿,我一天没吃饭了,得先吃饱饭才有力气跟你说话。”
说话间,裴书臣看着菜单点了几个特色菜,末了,抬头看向司锦年,嘴角露出一抹意味深长,又裹满狡黠的笑意,道:“你确定你不饿?”
抬眸看着裴书臣,司锦年有些犹豫,裴书臣见状,在他伸手要拿菜单的最后一刻,像是没看到司锦年伸过来的手一样,扭头将菜单递给了旁边服务员。
“就这些吧,他不饿,麻烦上菜快点。”
“好的先生,两位请稍等。”
服务员看了司锦年一眼,随后拿着菜单转身去下单了。
“裴书臣,你什么意思?”
“怎么了?”
裴书臣回头,看着脸色铁青的司锦年装出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模样问道。
“你是又饿了吗?”
“我……”
没等司锦年把话说完,裴书臣直接打断了他。
“刚才问你你说不饿的,我还问了你两遍,你这会是又饿了吗?”
“司锦年,你到底是饿还是不饿啊?你一个成年人,自己饿不饿不知道吗?”
“还是说你说话向来没有准头和可信度?”
一语双关,裴书臣目不转睛的盯着司锦年,为自己一会想要说的话做足了铺垫。
司锦年被裴书臣怼的无言,片刻之后,只能硬着头皮肯定了自己刚才的说法。
“我不饿,我就是想让你给我说清楚了,为什么要躲着我拉黑我?”
“我们昨天才刚领完证,应该正是甜蜜的时候,但你现在对我这个态度到底什么意思?”
看着眼气鼓鼓、满脸委屈和不服气的司锦年,裴书臣微微挑起一边眉毛,嘴角泛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
“行啊,既然你如此迫不及待地想要知道自己的罪责所在,那我成全你,让你死个明白。”
说罢,裴书臣慢条斯理地从口袋里掏出手机,修长的手指在屏幕上轻轻滑动几下后,找到了昨天晚上的那段视频,并毫不犹豫地将其推到了司锦年的跟前。
“喏,睁大你的眼睛好好看看吧!”
司锦年见状,先是满不在乎地瞥了一眼裴书臣递过来的手机,随后拿过手机点开了视频。
随着视频的播放,司锦年原本还略带不屑的神情瞬间凝固在了脸上,紧接着,他的面色变得苍白如纸,毫无血色可言,整个人也明显变得紧张了起来。
“不是,裴书臣,你听我说,这件事不是你所看到的这样,我......”
司锦年手忙脚乱地试图解释,然而话刚出口就被裴书臣毫不留情地打断。
“少在这巧言令色的狡辩,司锦年,我就问你,这视频里的人是不是你?”
裴书臣双目如炬,目光锐利得仿佛能够穿透人心。
“事情真的不是你想象中的那样子,这里面有误会,我可以解释清楚的。”
司锦年急得额头直冒冷汗,语无伦次地继续辩解。
“够了,不要再浪费口舌了,我只问你一句,这视频里的人是不是你?这些话,是不是你亲口说的,你只需要回答我是和不是就行了。”
直视着司锦年,裴书臣俨然没有多少耐心。
那双隐藏在眼镜镜片下的狭长双眼,透着一股让人全身发寒的骇人凉意。
面对裴书臣咄咄逼人的质问,司锦年咽了口唾沫,好半天之后,才不得不硬着头皮点头,声音略微颤抖道:“是.....是我,可是......”
“既然承认了,那你还有什么好狡辩的。”
“我……”
“司锦年,你跟我说是要跟朋友去庆祝咱们领证的事,我还以为你真的只是去庆祝的,我心里当时还有些高兴和感动,满心欢喜地期待着你能给我带来一个美好的惊喜。”
“但事实却狠狠地扇了我一巴掌,我怎么也想不到你会以这样一种方式来‘庆祝’。”
裴书臣一边说着,一边忍不住发出一声自嘲的冷笑。
原本充满期待的眼神也渐渐黯淡了下去,仿佛被无尽的失望所淹没。
“司锦年啊司锦年,不得不说,你还真是从来都不会让我感到意外,每一次都能成功地打破我的所有幻想!”
面对裴书臣的指责,司锦年急忙辩解。
“不是的裴书臣,这些话是我说的没错,但这都是之前咱俩还不对付的时候我喝多了,一时口嗨说的,不是我昨晚说的。”
“我昨晚真的是跟他们去庆祝的,请你相信我。”
之前这件事司锦年明明已经跟顾铭交代过并通过气,绝对不能让裴书臣知道,没想到最后还是被裴书臣知道了。
司锦年有些慌了。
又一次无比痛恨和后悔自己当初的口无遮拦。
“是不是昨天晚上说的又有什么区别。”
“司锦年,其实你说得一点都没错,咱们俩之间说白了就是纯粹的炮友关系,我在你眼里,也不过是一个骚的没边的,假的正人君子而已,你实在没必要为了一个床伴,千里迢迢地跑过来找我。”
打断了司锦年的解释,裴书臣的声音不带丝毫感情色彩。
司锦年摇头,盯着裴书臣解释道:“不是那样的的裴书臣,我从没把你当炮友对待过,真的,从来都没有过,我是真的喜欢你。”
“从第一次在酒吧看见你的时候我就喜欢你了,只是因为误会和所谓的面子,才会一时犯浑做了很多对不起你的事,但请你相信我,我是真的喜欢你,想跟你在一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