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森林之中。
一黄一蓝的龙骨炮位于衫斯两边,同时朝着弗里斯克发射出了冲击波。
在它们的身上已经遍布了不少刀痕,看来是它们为衫斯连续挡住了好几次斩击。
衫斯竖起一道骨墙,尝试阻拦弗里斯克前进的道路。
但这无济于事,随着一道红光闪过,骨墙乍然碎裂开来,化为了阵阵骨屑。
“不好...再这么下去我迟早会被耗死的...”
衫斯面色一黑,将一根长长的骨棒握在手中,与弗里斯克对拼了起来。
虽然他的近战技巧并不怎么理想,但只要攻势过快,弗里斯克就无法反应过来。
况且,他并不只是孤单一人在战斗。
黄色龙骨炮找准时机,趁着弗里斯克不注意,将其撞飞了出去。
蓝色龙骨炮口中吐出的并不是冲击波,而是一行行蓝色骨头,用于限制场上弗里斯克的行动。
“什么!”
衫斯未曾想到的是,弗里斯克居然借助黄色龙骨炮的撞击,向着蓝色龙骨炮的方向飞了过去。
他狞笑着挥出了手中的真刀,将蓝色龙骨炮一刀斩为了两半。
“该死的家伙!”
衫斯手一指,命令黄色龙骨炮向着弗里斯克冲去的同时释放了几道小型冲击波。
弗里斯克游刃有余,一边躲避一边观察着黄色龙骨炮的行动踪迹。
随着他侧身一闪,用手里的真刀拦腰截断了直冲过来的黄色龙骨炮。
“又只剩我一个了啊...”
衫斯深吸一口气,两只手同时拿起了骨棒。
他的眼神坚定,已经做好了赴死的准备。
弗里斯克将刀尖对准了衫斯,似乎是在预示着下一个便是他了。
“来啊,你这混蛋!”
衫斯冲上前去,拿起那两根骨棒就与弗里斯克战至一团,他将骨棒交叉,试图缴械弗里斯克。
但这并没有什么作用,弗里斯克只是手一扭,就在衫斯的身上又来上了一刀。
!
出乎意料的是,衫斯并没有倒下,他死死的咬住牙关,继续对着弗里斯克发起了攻击。
!
!
!
一下、两下、三下...
弗里斯克先是有些惊讶,随即更加兴奋的挥起了刀来。
他倒要看看衫斯到底能够坚持多久。
可突然,衫斯扑了上来,用手中被砍断的骨棒刺入了弗里斯克的胸膛之中,将其死死的钉在了一棵树上。
他举起双手,将自己全身最后的魔力调动了起来,一次性召集了几十个龙骨炮向着弗里斯克射去。
几十道冲击波产生的动静震动了大地,产生的能量反应不亚于一场小型地震。
“那边有很大的动静!?”
正在寻找二人的彭斯被这一动静吸引,连忙传送赶了过去。
但映入他眼帘的是...
已经跪倒在地即将化为尘埃的衫斯...
和半死不活却依旧顶着诡笑的弗里斯克。
“衫斯!”
他连忙传送上前,使用治愈魔法的同时为衫斯注入了相关记忆。
“呃...这是什么感觉?真温暖啊...”
原本紧闭的双眼慢慢睁开,在见到是彭斯的那刻,衫斯愣住了。
“呵呵...好吧,看来我不是孤单一人啊...”
他笑了,但又很快咳出了一团血。
“没事的,衫斯,有我在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见衫斯这样,彭斯增大了手中治愈魔法的威力。
但是...衫斯的身躯只是崩塌的越来越大,身形也变淡了下去。
“治疗!治疗!为什么不起效啊!?”
“咳咳...抱歉了,彭斯,我没能坚持到你过来。”
在彭斯赶来之前,衫斯就已经进入濒死状态了,他的灵魂还是靠着那半颗决心才吊住了一口气。
治愈魔法只能修复表面上的伤口,至于灵魂上的伤势,它无能为力。
“请不要...伤心...”
没等衫斯说完,他的手便一松眼一闭,身形彻底消散化为了一片尘埃。
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
就这样,彭斯见证了这条时间线上最后一名怪物的离去。
随着衫斯死去,在他身后的太阳也随之落山了,周围的一切都陷入了一片死寂之中。
“...不不不...没事的。”
彭斯的手颤抖了起来,他晃悠悠的站起了身,看向了位于大坑之中的弗里斯克。
“只要将玩家剥离出这条时间线,让弗里斯克本人来进行重置就好了...”
他拿出【剥离】,将其对准了弗里斯克。
“叮。”
......
什么也没发生。
彭斯不信邪,再次摁下了按钮。
“叮。”
......
什么也没发生。
“怎么回事...?不可能...失效了的啊...?”
彭斯瞪大了眼,他对旁边的一棵树木使用了剥离,将其剥离了一部分树皮。
“没有失效...”
“也就是说...”
彭斯的心中已经有了答案,但是他没法接受。
既然剥离没有失效的话,那么也就是说在这条时间线弗里斯克的身上并没有玩家的存在。
他所有的选择都是他自行做出的,没有人强迫他这么做。
“哦...真奇怪,你又是哪来的家伙。”
彭斯看向了弗里斯克,在他头顶上显示的面板蹦出了这样一句话。
“你是弗里斯克本人?”
“嗯?怎么了?是我没错。”
“你真奇怪,我从来都没见过你,或许这就是我所想要见到的新事物。”
“真不错,在你的身上会不会产生什么新——”
弗里斯克头上的面板还在不断跳动着,但还未等他显示完,彭斯便一拳轰在了他的脸上,将其打飞至了另一棵树上。
“真没礼貌,居然上来就动手。”
“不过没关系,即便你杀死了我,我也会重来,我依旧有机会将你击溃。”
弗里斯克将手拿出,在他的手上弹出了一个黑色面板来,他在尝试读档。
“嗯...?怎么回事?”
只不过这一次,他再也不能如愿以偿了。
彭斯收回剥离,快步走上前去,浑身杀气外放凝视着弗里斯克。
“我没法使用我的读档了?但是没事,只要我死了我就能重来,我就能——”
只不过还未等他说完,彭斯便一拳又一拳的砸在了他的面庞之上。
边打边骂道:
“你这个混蛋!”
“该死的家伙!”
“你都做了些什么!什么!”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森林内回荡着彭斯的怒吼,他将最近这一切所产生的怨念都发泄在了弗里斯克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