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今天时间差不多了,还是回去休息吧。”磷白也说着。
“那大家都回去好好休息。”常司点了点头说道。
“欢迎大家下次来玩!如果这次有什么招待不周到的一定要说哦!”常宿看着我们说。
“好,肯定的。”于舞捧场道。
“先出去吧,让阿琳好好休息休息。”她说着。
“从这里离开吧,快一些。”常司拿出画着魔法阵的精致信物,出现了一个传送门。
我们一行人从那传送门出来,就到了占卜屋的店面。
“今天是我考虑不周,让霍琳小姐有些不适。”常司说道。
“没有,应该是我自己的原因。”霍琳说着摇了摇头,她面色有些苍白。
“今天很感谢常宿,还有常司大哥。”她笑了笑。
我们让她早些回去休息。
“好,大家路上小心,注意安全。”她说着就走入传送门消失了。
“哎呀,还说要送她一起,但是她坚持就算了。”于舞说道。
我也和他们各自告别,回到了在星际学校的住处。
“你到了吗?我已经到了。”我坐在室内,打开光屏看到磷白给我发送的消息。
“嗯,我也到了,我有事情要问你,下个星际周你有时间吗?”
“有的。”
“那到时候见,还是老地方。”
我发完这句话便关闭了光屏。
“常司,我更应该亲自问你这件事吧。”我自顾自地说。
我没有给常司发送消息询问这次的事情,是有所考量的。
我站了起来,环顾四周,明朗的房间装饰显得十分大气,而无论是训练器材、各种设备都一应俱全。
到底,他是什么人?
我想起来方才触碰水晶球听到的话语。
当时的我表面上无异色,但将每一句话,每一个字,甚至声音的来源和音色都记得清清楚楚。
不知道磷白是否和我一样?
“你的使命已经刻入你的骨髓。你的情感,早已成为失去的交易代价。
召唤你之人,经受着痛苦却不能得偿所愿。
罪孽缠身,结局将是陷入彻底的空无,直至彻底消散……”
那声音,我记得很清楚,它来自四面八方,它听上去不属于“人”而无法分辨出性别。
召唤我之人,究竟是什么意思?
而我究竟又是谁?
第二日,我照旧在学校上课,看到霍琳已经完全恢复了之前的精神。
而常司、磷白和我,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仿佛那日进入那片广场看见的一切都没有发生过。
如此,很快就到了和磷白约定好的日子。
“你说你没有听到声音?”
我像之前与磷白学习机甲组装一样又去了他的住所。
“嗯。”他点了点头。
“是有什么特别让你关注的事情吗?”他询问我。
“是。”我看向他。
“你可以相信我的,以。”磷白突然单膝跪地说道。
“怎么了。”我面色如常地问道。
“我没有不信任你。”我没有什么情绪起伏地说。
“可我知道,你也没有很信任我。”磷白笑了。
“吾愿意缔结星契。”他郑重地将我的右手握住,放在他的胸口。
“可我们认识不久,何况年岁仍然未长。”我有一点意外,但更多的是迟疑。
和他缔结星契,有百利而无一害。
“这是,我心甘情愿。”他认真地看着我,这样的姿态摆明非常信任我。
胸口,是一个星族人十分脆弱的部位。
金色的光芒从他身上泛起又汇集到我身上。
我知道,他确实与我缔结了星契这比伴侣之间的灵魂交融更加霸道。
意味着他的一生将臣服于我。
“你不后悔?”我垂眸看他。
“不后悔。”他笑了,轻轻吻了我的手。
他与我一般稚嫩的年纪,却用着这样的动作。
不过他的五官很精致,气质出众,而动作并不像常宿他们那样总是十分稚嫩。
倒是显得不是那么违和。
“嗯,起来吧。那你将你所知道的告诉我吧。”
我没有什么表情,他却并不因为此而感到不满,而是坐在我的身旁说了所有的事情。
他所知道的所有事情,事无巨细。
而他自从那日与我缔结星契开始,就一直这样了。
十五个星际年过去了。
我们都成长成为了优秀的战士。
我之前对常宿说过,我将是第一,这一点没有分毫差错。
我达到了可以参加终极测验的年龄后,所有人都见证了我的成绩。
是不输于以往那位最强战士的水平,也超过了身为全校第一的常司。
我的文化课水平,和我的战力,都与三百年前那位陨落的天才齐名了。
是即使是我的父母也无法企及的高度,而我如星官所说,会是一位最好的领导者。
除了我仍然不具备正常人的情感,即使我能模仿出一些表情。
“以。”磷白的容颜十分俊秀,那双眼仿佛含着万千星辰。
白色的铠甲覆盖着他修长的四肢,那身军服十分圣洁又合身,即使华丽却很方便作战。
他手上戴着白色的手套,上面有白色的绸缎做成褶皱的样式,作为装饰,而他胸前亦是那样的装饰。
自从磷白与我缔结星契,成为了我的星使以后,他的家族就断绝了让他寻找伴侣的期望。
做我的星使,意味着他将一生奉献给我,除非我死亡,否则他将无法寻找别的伴侣。
霍琳当时知道这件事之后的脸色非常难看。
磷白将是我唯一的星使,而我作为他的星者此生也将只能拥有他一位星使,直至死亡。
这就是星契的法则,无人能够撼动。
而我的父母则是默许了。
他们之前很高兴我学会笑,可后面还是知道我的情感并没有恢复,也断绝了让我寻找伴侣的心愿。
因为没有情感,是无法进行灵魂联结的。
不过他们本来也有意让我将磷白拉做自己的助力,倒也没有背道而驰。
至于常司,他作为将军一族的子嗣,当然继承了身为星将的使命,本就要效命于我。
不过实际论地位,我与他更多的是战友同僚,而绝非君臣。
星际王国的领导制绝非是极端的王权,我们星际中人肩负的使命是与生俱来的。
我看着磷白,他的肩甲上的字是我亲自为他所刻。
他单膝跪地,轻轻吻我的手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