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吧,孤听着。”
“殿下,今日我是被这香月楼楼主掳去的。”南流影并没有想瞒他,而是将今夜所发生的一切,都告诉了他。
可谁知道,裴澈记住了她认为无关紧要的话,他淡声,目光盯着她,似乎要将她洞穿:“所以九儿与他是青梅竹马?”
“还是私定终身那种?”
呃———
看着裴澈淡漠的神情,她嘴角一撇,“果然在男人面前千万不能提前任。”
太子这浓浓的醋意,真是一点也遮不住。
她只有忙解释:“殿下,都跟你说了那是过去的事了。”
她又故作生气的姿态,往床榻一坐,两手环抱胸前,“若是九儿不坦荡,今日便不会与殿下说这些。”
她本就是做了心理斗争要不要将一切告诉裴澈,因为她在香月楼的那套说辞漏洞百出。
现在想想,还是说吧,有什么是他太子查不到的。
见她似乎生气了,他坐到了她旁边,将她小心翼翼抱在怀里,:“九儿,你可知孤知道你不见了,担心死了。”
他怕她真的出事,今日,他是真觉得南流影已经入了他的心。
她刚刚听闻裴澈连禁军都出动了,想必是真的担心了,她拍了拍他的肩膀宽慰:“殿下,我这不是没事嘛。”
此刻裴澈也终于忍不住,向她表露真心了,他望着她的眼神十分温柔,他道:“九儿,孤真的爱上你了。”
一切来的那么突然。
南流影怔愣住,完全没想过裴澈会这么突然就跟她表白。
若是换了旁人肯定很感动,可她是个现代人啊。
哎——
半斤八两的爱可驯服不了她。
她自始至终都当太子是金主爸爸。
裴澈见她愣住,他赶紧又问道:“九儿,你不会离开孤吧。”
虽然她是太子妃,可世间事,总有万一。
她淡淡笑道:“殿下在胡说些什么,臣妾既是太子妃,又怎么会离开。”
闻言,裴澈再次将她抱住。
南流影也不知道裴澈这么患得患失,但当太子说会不会离开他的时候,她却想起了上官翼的那句话,“九儿,我一定会带你离开。”
上官翼会做什么?
罢了,现在想那么多也无济于事。
兵来将挡吧。
南流影回过神时,她余光瞥见了裴澈胳膊上的伤,她赶紧推开他,激动的抓起他的胳膊;“殿下你受伤了。”
“我叫影子找大夫来看看。”在她着急要离开时,裴澈伸出手将她拉住,她一屁股坐到了他腿上。
“一点小伤而已,孤没事。”裴澈深情款款的看着她。
“殿下都什么时候了。”话没说完,裴澈深深的吻住了她。
这个吻让南流影心一惊,温柔的跟平时不太一样。
———
深夜,当南流影熟睡后,裴澈起身,默默的退出了房间。
隔壁房间。
裴澈沉着眸子坐在书案前,他没想到香月楼幕后之主居然是西渊的上官家。
上官家他是有所耳闻的,这上官翼战场打仗基本无败绩,若他是对手,那将会是个难缠的对手。
裴澈眸中闪过一丝寒光,那西渊私自贩卖铁矿的跟他们有关系?
“殿下,今日禁军出动,哆儒他们恐会有防备之心。”影子在一旁分析。
“防备之心。”裴澈冷哼一声。
“他们都敢将黑金贩卖到我朝,应是留有后手的。”
他想了想:“最近先盯紧肖逸。”
影子:“是。”
如今裴炎远在边城,若是他们单单只想着铸造兵器,根本掀不起波澜。
除非~他在边城…囤粮草,豢养私兵……否则如何造反?
看来有必要去一趟边城了!
正好边城靠近西渊,若西渊动乱,北厉也会好不到哪里去。
“可是,殿下哆儒他们之后该怎么办?”
“与肖逸交易后,杀了吧。”裴澈声音淡淡,脸上根本没有任何情绪。
如今杀他肖逸一人根本无用,要杀的是那幕后推手,。
不过并不是没有收获,他们在明,他在暗。
一切都留有余地。
第二日,南流影醒来时,裴澈站在窗边,不知道在想什么。
她下床走过去,问了句:“殿下。”
裴澈转过身,眼中满是宠溺:“洗漱完,孤让人准备早膳。”
很快她洗漱完,用完早膳。
她以为今日就要回宫了,好无趣。
结果裴澈看着她认真道:“九儿,孤带你去个地方?”
裴澈没有透露过要带她去哪里,直到马车停在一处宽阔宏大的院落门前。
裴澈将她从马车上抱了下来,南流影很是不解,她问:“殿下,这是哪里?”
裴澈笑道:“进去看看。”
他们推开朱红色的大门,走了进去,环顾四周,这座宅子很新,好像刚刚建造好,而且宅子也很大,长长的走廊一眼好像望不到头。
她问:“殿下,这是谁的府邸?”
裴澈不语,反而是牵着她往里走,穿过长廊路过大大小小的庭院,待走到花园,才能看出这座宅子主人的用心。
花园里栽种了各种各样品种的花,有些她也没见过,甚至在御花园都未曾见过,不过真的很好看。
南流影:“这宅子主人真有品味,”
闻言,裴澈笑笑:“喜欢吗?”
“喜欢,不过臣妾喜欢有什么用。”她尴尬笑笑。
谁知裴从袖口处掏出一把钥匙,“这座宅子是孤送你的及笄礼。”
呃——
南流影以为她听错了,“殿下,这真是送我的?”
他低眸看着她,眼里全是爱意:“当然,以后你若是想出宫几日散心,孤都许你。”
天老爷,这好男人的典范啊。
谁知道“出宫几日”这句话的杀伤力?
南流影瞬间有些感动,她瞧着这宅子太子应该是很上心的。
果然爱你的男人,第一步就是给你花钱。
她眸光柔和:“谢谢你,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