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达在听见了叫声之后,问道:“谁啊?”
“叫甚?”
“像个娘们儿一样。”
郑屠说道:“人……人头。”
鲁达的眼神一动,“一个人头而已,有什么好叫的?”
“没见过人头吗?”
“你脑袋之上顶着的那是个什么东西?”
鲁达此时走了过去,一抬头就看见了在房梁阴暗角落之中悬挂着的那人头。
这屋里的采光本来就不太好了,那人头一下挂在了阴暗的角落之中,更加是难以看见。
这一下看上去时,人头的双眼瞪得很大,口在微微张开,露出牙齿来,看起来确实是非常的吓人。
鲁达的眼睛里在微微眯了起来,他似乎是认识此人。
“此人好像是军中的人……”
“军中的人,恐怕得去找经略相公。”
“洒家记是一个库管吧!”
他说着让人拿梯子来将人头给取下。
等到后面的人将人头给取下来之后,外面此时已经围着不少人了。
郑屠看着人头,人头在上面隔得远,而且,还是在阴暗之中,看起来是面目狰狞。
不过,等到取下来之后,仔细端详一下,还能看见此人脸上带着那么一点儿笑容。
郑屠这次啊看着周围时,周围地上还有墙上的血迹都分布得非常均匀。
“我之前倒是看过法医宋慈这电视剧。”
“不过,我也确实不会验尸啊!”
“宋慈……宋慈……好像也是宋朝人啊。”
“哦,不对,宋慈是南宋人,现在是北宋,这宋慈还没出生呢。”
郑屠在微微挠头,他现在唯一有点儿优势东西,就是他一个现代人,他能够以现代人的思维来查看这个凶杀案。
鲁达此时将人头扔给了郑屠。
郑屠一下抱着人头,问道:“给我干什么啊?”
鲁达说道:“你刚才不是很懂吗?”
“现在就交给你了。”
郑屠说道:“报案的人呢?”
鲁达朝着外面叫道:“将那个报案的人给叫过来。”
在他话音一落之后。
很快后面就被揪过来一人,那人看起来一副畏畏缩缩的模样。
“我是叫王山,是一个打更的。”
“平日里二哥上值的时间比较早,他就让我打完了五更之后就来叫我。”
“我也跟往日一样,就过来叫他来了。”
“不过,等我进来了之后,我就看见他已经死了。”
郑屠说道:“你意思是说,他死在了五更之前?”
王山说道:“应该是吧!”
“毕竟,我是五更来叫他的。”
郑屠看着身后,这房间里被里里外外的翻了一遍,看起来应该是劫财而来的。
他问道:“你进来之后,这房里就已经被翻乱了?”
他在说着时,眼神一直在盯着王山看。
他看过读心神探,在那里面说,人要是撒谎的话,会有很多的小动作的,只不过具体的内容,他也已经记不得了。
主要是看电视时,谁会闲得没事儿去记这些东西啊?
难不成看个电视剧,还得跟读书一样记笔记啊?
但此时王山的眼神里微微有点儿闪烁,回答的时候还想了两秒,说话有点儿结巴了起来,“是……是,我进来了之后这里面就已经被翻乱了。”
郑屠虽然是不记得电视剧的细节了,但一看这模样,就知道根本没说实话。
他此时小声的对鲁达说道:“提辖,这人没说真话。”
“嗯?”鲁达一下就提起了拳头了。
但被郑屠给一下按住了,说道:“先看看再说。”
郑屠继续问道:“你进来了之后,这门窗全部都是从里面反锁的?”
王山点了点头,说道:“是!都是反锁的。”
郑屠问:“门也反锁的?”
王山继续点头。
郑屠在摸着嘴角,说道:“那么,这里就是一个密室,曾经有一个小学生,很擅长破解这种密室案子。”
他的严重转动了一下,问道:“既然,是反锁的,那你是怎么进来的?”
王山说:“我推门进来的啊!”
郑屠道:“反锁了,你如何推门进来,你不是说门是从里面锁住了吗?”
王山说:“我……我担心二哥是睡着了,耽误他上值就使劲儿的撞门进来了。”
“进来就是现在的这个样子了。”
郑屠问:“你进来之后,血是干的吗?”
他在说着时,往外问道:“仵作来了没有,看看这人是什么时候死的。”
“只要仵作验出来是什么时候死的,就知道地上这血在五更时有没有干了。”
被郑屠给诈了一下之后。
王山哆嗦了一下,说道:“我……我进来的时候血还没干。”
郑屠道:“没干,你踩在上面,怎么没留下你的脚印来啊?”
王山一时间无言以对,“这……这……我没进,我就在外面看了一眼后,就我立刻跑去报官了。”
郑屠道:“你刚才是说了,你推门进来时,这屋子摆放的箱子都没打开?”
“站在门口,似乎看不见吧。”
鲁达此时已经忍不住了,一把就将王山给抓了起来,“你小子!”
“竟骗洒家!”
“是想要吃洒家这拳头了吗?”
“还不快从实招来!”
王山被吓得浑身直哆嗦。
郑屠说:“先押回去再审。”
鲁达道:“还审什么,去他的家里搜查,要是找出了东西来,人就定然是他杀的!”
“大郎,你与我一同去。”
史进微微点头,道:“好!”
鲁达揪着人就往外走。
不过,郑屠觉得没有这么简单啊。
他朝着外面看去,外面聚拢了起了不少看热闹的百姓来。
郑屠的嘴里微微呢喃着,说道:“一般凶手都喜欢返回犯罪现场来看。”
他扫视了一圈儿人群。
也没看出什么东西来。
王进在一旁,说道:“都头,你才第一天当官儿,就破案子了啊!”
郑屠在揉了揉鼻子,笑了笑说道:“运气好碰上而已。”
“你搬梯子来,我到房梁之上看看。”
王进搬来梯子后,郑屠爬上了房梁,拿着火折子照亮了房梁,房梁上很灰尘,明显能够看见一处灰尘被抹除掉了。
微微挠了挠脸颊,嘴里微微呢喃着,说道:“我就知道这案子没有那么简单。”
“这王山一个打更的,他杀人就杀人,他还将人头砍下来作甚?”
“砍完了之后,他为何还放在房梁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