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元看着晕倒在地上的老老小小眼中闪过一抹痛快,随后看着唯一还呆愣在原地的房光远冷声说道:“世子,一会儿我会让人把我的嫁妆全都搬走,这些年花用的我已经整理出来了,还希望你尽快补齐,三日后我会派人来取。”
步若看热闹不嫌事儿大:“恩,三日后本王妃会派人陪你一起来取,想必世子一定会想办法一个铜板都不少的凑齐,是不是啊世子。”
房光远张了张嘴,只能惨白着一张脸点头应是。
杜神医在步若去恩国公府后知道了步步在宫中发生的事情,然后就开始围着院子转圈,一直等到步若回来一把将步步抢了过去。
“哎呦我的心肝宝贝啊,快让我看看,在宫里跑的时候摔着了没有啊?”
“你说说你这丫头,你爹娘不是给你和今儿身边都配了暗卫嘛,遇到危险了怎么不叫他们出来呀,哎呦,可真是心疼死老夫了。”
步步被杜神医抱在怀里一本正经的伸出一根手指摆了摆:“祖爷爷,不危险哦。”
“步步,跑的快。”
杜神医看了看步步又看了看萧今眼中闪过一抹沉思,然后似下定决定般说道:“若儿,老夫决定了,从今天起就收这两个孩子做关门弟子。”
“老夫要教他们学医用毒,主要是用毒,毒用好了能保护自己,老夫要把毕生所学全都教给他们,这样也算有人继承了老夫的衣钵。”
步若一怔,看着门口的一道身影有些犹豫:“可是杜爷爷,您不是已经收了靳聪聪为关门弟子嘛,还说此生就他一个关门弟子再不会收其他人。”
“如今一下又收了两个……当然了,我是肯定没有意见的,两个孩子能跟着杜爷爷您学本事我是非常愿意的,就是怕靳聪聪的心里会有些不高兴。”
哪知杜神医狠狠哼了一声:“老夫在收他的时候确实是说过此生只收他一个关门弟子,那老夫的门这不是没关上吗,那么多年敞着大门想冻死老夫不成?”
“老夫不管,老夫就要收这两个小的做关门弟子,从今天起这两个小的就是那蠢货的师弟和师妹了,哼,这么说起来还是那蠢货占了便宜。”
“碧儿,赶紧去倒两杯茶过来,让这两个小的敬了拜师茶这事儿就算定下来了。”
步若看了院外一脸委屈的某人还是努力争取了一下:“那个……杜爷爷,今天会不会太赶了啊,要不回头我看个黄道吉日再让他们敬茶也不迟。”
“不用不用。”
杜神医不知想起什么嫌弃的撇了撇嘴:“当年收那蠢货的时候山主也算了好几天的黄道吉日,可结果呢?门该关不上还是关不上,所以这根本就不是黄道吉日的事儿。”
“碧儿!别笑了,赶紧去倒两杯茶来呀,温水意思意思就行,可千万别把两个孩子给烫着了。”
碧儿去倒茶的时候,杜神医坐在院中的石凳上抱着两个孩子诱惑道:“步步,今儿,你们想不想跟祖爷爷学本事啊。”
步步:“不想,想出去玩儿。”
萧今也摇头:“已经跟爹在学了。”
杜神医此时笑的就像个拐卖儿童的人贩子一样:“跟祖爷爷学本事也是在玩儿呀,祖爷爷教你们的跟你们爹教你们的那些东西可不一样。”
“你们要是把祖爷爷教的本事学会,将来出去看谁不顺眼就可以一把毒药毒死他们,还能用金针扎他们,唔……要是你们愿意的话还能救人,别人会感谢你们的,还会给你们银子。”
“银子可是好东西,能买好多好吃的,好玩儿的。”
步若怕两个孩子对银子的概念跟靳聪聪一样,所以从小就开始告诉他们银子是什么,教他们管理银子,让他们知道银子能做些什么。
步步又想出去玩儿又想要毒死人一时拿不定主意,于是一脸纠结的看着自家哥哥。
萧今虽说只比步步早出生了一会儿,可他的思路向来要比步步清晰,今天在宫里的时候要不是福公公及时把那房依云推到花池子里他马上就要出手了。
萧今绷着跟萧羽蓝有九成相似的小脸道:“妹妹,学。”
想了想又怕步步不干继续说道:“学,能毒死丑八怪。”
步步一听能毒死丑八怪瞬间就高兴了,抓着杜神医的手使劲儿点头,生怕对方反悔:“祖爷爷,步步学,毒死人好,毒死丑八怪。”
众人:……
“步步,今儿,靳伯伯跟你们说哈……”
杜神医一个眼神瞥过去:“什么靳伯伯,是师兄,从今天起你就是他们的师兄!对,你不用那么看着老夫,你就是那个最没用的师兄。”
“我怎么就没用了……”靳聪聪委屈。
杜神医老神在在的喝了两小只的拜师茶后瞥了他一眼:“你自己说说你有什么用,江湖上不管是哪个门派全都是师兄帮着师父教导师弟师妹们,你呢?你能教明白么你!”
靳聪聪耿耿着脖子脸色通红:“我怎么就教不明白,从明天起我教两小只,老头儿你就在旁边看着!我好歹从小就跟在你身边,我还能连两个小孩子都教不明白?”
于是,第二天……
“步步你看,这是金针……想往哪儿扎就往哪儿扎……”
“老夫先扎死你得了。”
“今儿你看,这个是太冲穴……”
“你连手和脚都分不清楚啊?!这是神门穴!”
“你们看哈,这是当归~”
“那是独活!”
“那看这个,这个是杜仲……”
“靳聪聪你给老子滚!那是厚朴!”
步若:……
“噗……哈哈~哈哈哈”步若坐在院中的摇椅上笑的上气不接下气,“那个……抱歉,抱歉哈,我实在是没忍住,你们继续,继续。”
“哈哈哈,那个谁,你别那么看着我,你一看我……哈哈哈,我更想笑了。”
靳聪聪起身双手掐腰:“若儿!你为什么要让两个孩子跟这老头儿学这些啊,你知道这些东西有多难学,多难记嘛?为什么要难为孩子们啊,他们才两岁多,话才刚能说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