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过年了,我和王琳打了个视频电话。因为时差的关系,我这早上九点,她们那边已经到了下班时间。视频接通后,王琳的脸出现在屏幕上,背景是熟悉的剧院练习室。
“徐子墨,想我没?”王琳笑着问道,语气里带着一丝调侃。
我笑了笑,点头道:“想。”
王琳眨了眨眼,继续问道:“在那边过的怎么样?”
我耸了耸肩,语气轻松:“还行吧,学习了一下西方文化,也算开了眼界。”
这时,赵娜凑了过来,冲着镜头挥了挥手:“新年快乐呀,子墨!我们今天放假了,终于可以休息几天了。”
我笑着回应:“新年快乐。”
就在我们聊天的时候,我忽然看见她们身后有一个熟悉的身影走过——是瑶瑶。她的身影比之前消瘦了许多,脸色也有些憔悴。我心里一紧,忍不住问道:“她……怎么样?”
王琳的表情瞬间变得有些复杂,欲言又止。赵娜接过话头,语气平静:“最近排了大戏,她挺忙的,可能有点累。”
我点了点头,声音有些低:“她好就行。”
王琳似乎想转移话题,笑着说道:“子墨,年后我们剧院又要来新人了,感觉我们进芳华还在昨天呢。”
我笑了笑,语气里带着一丝感慨:“是呀,时间真快。”
这时,香菱姐、凌音姐、丹妮姐和林琳姐也凑了过来,纷纷挤进镜头里。香菱姐笑着冲我挥手:“子墨,新年快乐!在那边还好吗?”
我笑着回应:“新年快乐,香菱姐。我还好,就是有点想你们。”
凌音姐插话道:“子墨,你可要好好照顾自己,别太累了。”
丹妮姐也点头附和:“是啊,伦敦那边天气冷,多穿点衣服。”
林琳姐则笑着调侃:“子墨,你可别被那边的帅哥迷住了,早点回来啊!”
我忍不住笑出声,冲着香菱姐开玩笑道:“香菱娘子,想我这个小郎君没有?”
香菱姐哈哈大笑,故作娇羞地说道:“想,那小郎君快点回来的呀!”
大家都笑了起来,气氛一下子变得轻松了许多。我看着屏幕里熟悉的面孔,心里涌起一股暖意。虽然远在异国他乡,但她们的关心和笑声,仿佛让我回到了那个熟悉的剧院,回到了那段充满欢笑的日子。
除夕这天,伦敦的街头依旧冷清,只有华人超市里挂起的红灯笼和春联,勉强让人感受到一丝年味。我推着购物车,在超市里买了面粉、肉馅、微微辣的火锅底料,还有香油和香菜,准备回去包饺子,算是给自己过个年。
刚到家,还没来得及放下手里的东西,手机就响了。我拿起一看,是妈妈打来的视频电话。我深吸了一口气,按下接听键,妈妈的脸出现在屏幕上,背景是家里熟悉的客厅。
“囡囡,你在那过的怎么样了?”妈妈的声音里带着关切。
我笑了笑,语气轻松:“挺好的,妈,你别担心。”
妈妈皱了皱眉,语气里带着一丝责备:“过年,你不回来的呀?”
我耸了耸肩,笑道:“回不来,也不想回。”
妈妈叹了口气,语气软了下来:“囡囡,别任性了,昂。你怎么还给爸爸拉黑了呀?”
我还没来得及回答,爸爸的声音就从旁边传了过来,语气里带着怒意:“爱回来不回来,就当没养这么个人!”
我心里一紧,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了。我深吸了一口气,语气冷了下来:“好啊,那就当没养过我吧。是我薄情寡义,不忠不孝,行了吧?”
妈妈急了,连忙打圆场:“囡囡,不要这么说的呀。别和你爸爸说气头上的话。老徐,你也是,少说两句。”
我低下头,手指紧紧攥住衣角,声音有些哽咽:“妈妈,我想回来时自然会回来,但至少不是现在。”
我抬起头,看着屏幕里的妈妈,眼泪不自觉地滑落下来:“至于拉黑我爸,如果不是他横插一脚,我和瑶瑶又怎么会走到现在?这辈子,我都不会再有爱人了。谢谢爸爸,谢谢你。”
爸爸在一旁刚要骂我,我便挂断了电话。房间里瞬间安静了下来,只剩下我一个人的呼吸声。我站在原地,手里还握着手机,眼泪一滴一滴地落在地上。
我深吸了一口气,擦去脸上的泪水,走到厨房开始准备包饺子。面团揉好,肉馅调好,我一边包饺子,一边听着窗外的雨声,心里空荡荡的,仿佛所有的情绪都被抽干了。
包好饺子后,我将它们整整齐齐地码在盘子里,放进冰箱冷冻。接着,我开始准备火锅。锅里的水渐渐沸腾,微微辣的火锅底料在热水中化开,香气四溢。我切好了牛肉片、豆腐、蘑菇,还有从华人超市买来的各种丸子,摆满了整个餐桌。最后,我撒上一把香菜,淋上几滴香油,火锅的香气瞬间充满了整个房间。
一切准备就绪后,我拿起手机,给小白发了条消息:“小白,今晚有空吗?我煮了火锅,要不要一起来吃?”
没过多久,小白回复了:“哇,火锅!我马上来!”
大约二十分钟后,门铃响了。我打开门,小白站在门口,手里还提着一瓶红酒,脸上带着灿烂的笑容:“子墨,新年快乐!我带了一瓶红酒,咱们一起庆祝一下。”
我笑着接过红酒,侧身让她进来:“新年快乐!快进来吧,火锅已经煮好了。”
小白一进门,就被满屋的香气吸引住了:“哇,好香啊!子墨,你真是太厉害了,连火锅都会煮。”
我笑了笑,招呼她坐下:“其实火锅很简单,主要是底料和食材选得好。来,尝尝看合不合你的口味。”
我们坐下来,开始涮火锅。小白夹了一片牛肉放进锅里,涮了几秒后捞出来,蘸了蘸调料,放进嘴里,眼睛顿时亮了起来:“太好吃了!子墨,你这手艺简直绝了!”
我笑着给她夹了一块豆腐:“喜欢就多吃点。对了,我还包了饺子,一会儿煮几个给你尝尝。”
小白点点头,一边吃一边问道:“子墨,你以前在家也是这样吃火锅吗?”
我笑了笑,眼神有些飘远:“是啊,以前会围在一起吃火锅,热热闹闹的。虽然现在只有我们两个人,但至少还有火锅的香气。”
小白看着我,忽然说道:“子墨,其实我知道你心里有些难过。虽然你不说,但我能感觉到。”
我愣了一下,随即低下头,声音有些低沉:“是啊,今年……有些不一样。”
小白轻轻拍了拍我的肩膀,语气温柔:“不管过去如何,现在你有我陪着你。虽然我们不能像在家那样热闹,但至少我们可以一起度过这个特别的节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