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以为的意料之外,那一定是今晚压根就没有几个人去开会,去的人应该都是和胡立成一样的废物,这是想强拉他回去呢。
想得美!想拉我,你也得有那个资格。
这个“你”指的当然是张扬。
既然如此,他就没有必要跟废物废话了。
郝志杰随口撒了一个谎,很不客气道:“我在执行任务,至于在什么地方,我有必要告诉你吗?”
郝志杰的声音很大,而且从电话里也能听出,饭店里十分嘈杂。
张扬脸一黑,从胡立成手中接过电话,声音不怒自威道:“郝副队长,我是新来的常务副局长张扬,我想知道你在执行什么任务,你最好是想好了再说!”
郝志杰拿着电话的手不由得抖了一下。这个声音自带威严,虽然他与这位新来的常务副局长从未见过面,但从警十几年的经验告诉他,这位张局长绝不是个善茬。
郝志杰一时说不出话来,一旁正在催促下酒的薛晓不耐烦道:“什么阿猫阿狗的?敢搅了老子的雅兴?快挂了喝酒!”
这句话张扬也听到了,张扬强压怒火,呵呵道:“郝志杰,刚才说话的人叫什么名字,你把电话给他!”
郝志杰一时反应迟钝,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张扬的话,同桌的沙鹰和薛晓也听到了。
薛晓不等郝志杰说话,劈手夺过郝志杰手里的电话,对着话筒大骂道:“你就是新来的那个狗屁局长吧?怎么着?老子叫薛晓,现在正和郝哥在好运来喝酒呢?有种你过来,不敢来你就是我孙子!”说完直接把郝志杰的电话摔了。
局面失控了,郝志杰预感到他今晚的行为不妥,本想就此离开,但是被薛晓一把拉住,道:“放你一百个心好了,那个狗屁局长肯定不敢来,他要是敢来,我就让他有来无回!”
郝志杰只好再坐下。他知道今晚的事情不会善了,张扬今晚最好是不来,就算不来,他也把张扬彻底得罪了。
但他也没有办法,只好一条道走到黑了。
张扬挂断电话,问跟前的人:“有谁知道好运来酒店在什么地方?”
这时,一名身材高大健壮、脸堂黝黑的警官立刻跨出一步,敬礼道:“报告张局长,我知道好运来酒店在哪!”
“好,你现在就带我去!”
这位警官名字叫赵刚,今年四十岁,退伍军人,刑警队老警察。
此人为人正直,敢打敢拼,虽然立功不少,但至今仍是一名普通的警察,得不到提拔。
赵刚是今天唯一一个代表刑侦大队来参加会议的人。他本来是没有资格来参加这个会议的,他是硬被人拉来凑数的。
反正张扬刚来,也不认识他们这些人谁是谁!
赵刚算是看出来了,这位新局长挺对他的胃口,从今天下午收拾丁达等人,到今天晚上收拾李江,以及当众给纪委和孟志伟等人下不来台,这一系列的操作都让他热血沸腾。
赵刚的心里好久没有这么痛快过了,他决定跟张扬局长去疯一把。
张扬和赵刚驾驶汽车风驰电掣朝着好运来酒店而去,穆童等人不等命令紧随其后。倒不是担心张扬吃亏,张扬肯定是不会吃亏的,但张扬毕竟是领导,他们尽量不让张扬亲自出手。
大约一刻钟后,张扬的汽车停在了好运来酒店门前。
赵刚用手朝大厅里靠窗一桌一指,道:“那就是副队长郝志杰,郝志杰对面坐的是沙鹰,挨着郝志杰坐的人就是薛晓。”
张扬也不等穆童等人跟上,一马当先大步朝薛晓走去。
张扬三步窜到薛晓跟前,根本没有搭理郝志杰,一把抓起桌上的酒瓶,咚!嚓!酒瓶在薛晓的脑袋上碎开了花,血液和着烈度酒朝四周喷薄开来。
薛晓的脑袋重重地砸在桌子上,晕了过去。
这一酒瓶砸得突然,旁边还有两桌人,一桌是薛晓的小弟,另一桌是沙鹰的小弟。
沙鹰见状,脚下一蹬,椅子朝身后滑去,同时他也不再犹豫,立刻招呼身后的兄弟道:“动手!”
于是,两桌人同时站了起来,朝张扬包抄而去。
这些人随身都带着武器,临时没有武器的,每人手里也都提溜一个酒瓶。那架势就是要把张扬当场废了。
赵刚见状,自觉站在张扬背后,也拉开架势,面对逼近的歹徒。
而此时一直坐着没动的郝志杰也知道,这位就是新来的常务副局长张扬,他是压根没想到局面会变成现在这样,他一时懵逼,不知道该帮谁。
张扬也没有工夫搭理他,顺手捡起两只酒瓶,一步跨出,左右开弓,铁器和酒瓶发出叮叮当当的碰撞声,砸碎的酒瓶杀伤力更强,不到十秒工夫,脚下就躺倒三人。
另一边,赵刚也不是白给的,一看所有人都杀红了眼,他也不管不顾,从邻桌拎起一瓶酒,朝着扑向他的人也是一通狂轰乱炸,虽然胳膊上不小心也挨了一刀,但是战斗力却丝毫不受影响,凭借过人的力气,愣是放倒两人。
而张扬这边的情况更为复杂,不到一会功夫,从二楼又冲下一伙人,也加入了战斗。
与前面那些歹徒不同的是,这些新加入战斗的歹徒,手里似乎都有三两下工夫,就连手中的武器,也是棒球棍、铁棒之类的,战斗一时进入胶着状态。
其他桌上用餐的客人早已作鸟兽散,这个时候,场地才变得开阔起来,张扬才可以完全放开手脚大打出手。
一旦让张扬放开手脚,这些平时像煞神似的地痞流氓根本就不够看,就算手里有三两下功夫的,对上张扬,还是显得不入流。
张扬一伸手,用手掌硬抗了劈头袭来的一棒球棍,同时,一把抓住棒球棍,往回一带,那人身体失去重心,被张扬伸腿绊了个狗吃屎,顺手夺下此人手里的棒球棍。
张扬手中一旦有了棒球棍,威力倍增,纵然以一敌十,却丝毫不落下风。反倒是对手那边,不时有人发出惨叫,接连倒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