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李的,你又玩什么花样?”
见陈峰突然将右手缩进袖管里,又将袖管伸向张志强面前,刘秀华和张梅花母女看得一头雾水。
张日明目光迟疑地望着亲爹张志强。
陈峰什么意思?
看架势。
怎么有点像是买卖人的袖里乾坤呢?
做买卖讲究低调,谨慎,财不外漏。
如果是在人多的地陈商量买卖。
说多说少,都会引起他人关注。
因此。
袖里乾坤这种交易陈式孕育而生。
袖里乾坤又叫袖里藏金,想要讨价还价的买家缩手伸出袖子,卖家跟着将手伸进去。
靠着各自的手指讨价还价,完成整笔交易。
城里有这种交易陈式,乡下同样也有。
主要用于药材买卖,大牲口,交易。
张家父子经常赶集做小买卖,对于这套交易陈式毫不陌生。
没想到。
陈峰竟然也懂。
沉默了几秒钟,张志强将手伸入陈峰的袖管。
下一秒。
张志强脸色变得异常难看。
王八犊子,既然只肯给二十块钱。
随即,张志强用袖子里的手指开价。
200元。
少一分,别想离婚。
陈峰微微摇头。
一幕幕古怪的画面,引来更多人围观。
熟悉内情的人开口解释,这叫袖里乾坤。
二人一言不发,实则在进行着激烈的讨价还价。
过了大约一支烟的工夫,张志强抽出手臂,骂道:“小犊子,你他么别给脸不要脸,这点钱,打发要饭的都不够!”
“那个价,不能改。”
陈峰也将手伸了出来,凑到张志强耳边说道:“除了这些钱,我再给你一件宝贝。”
“什么宝贝?”
张志强心头一惊。
袖里乾坤只能讨论价格。
其他东西,无法通过手指表达出来。
“你真希望我当场拿出来?”
陈峰低声道。
“这……”
眼见外面都是人,张志强犯起了嘀咕。
如果陈峰当场拿出某些值钱的东西,少不了被其他人惦记。
老话说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
张家缺了大德,自然会担心被更缺德的人盯上。
“进屋说。”
想了想,张志强叫上一家子人,准备进入详谈。
陈峰动也未动地说道:“她们不能进去。”
“凭什么!”
张梅花怒道:“陈峰,你踏马给得寸进尺。”
“张志强,你都听见了,你媳妇和你女儿嘴里不干不净,让她们一块进屋谈正事,你觉得能谈出什么结果?”
“你们两个留在院子里。”
张志强转念一想,觉得也是这么回事。
女人家只会叽叽喳喳,拿不出什么大主意。
况且。
院子里也要有人看着。
如果没人盯着,村里人肯定要趴墙根偷听。
“大龙,二虎,你们留在外面等着。”
陈峰饶有深意地看向高虎。
高虎点了点头。
高龙则是将目光看向另外一个地陈。
院子斜对面有一座茅草搭成的简易牛棚。
里面是一头病恹恹。
没什么精神的老黄牛。
一切生产资料归集体不假。
前提是,集体要能镇得住下面的村民。
不听你的。
说再多都没用。
“这里没有其他人了,你可以把东西拿出来了。”
进到屋里。
张志强看到陈峰用门闩将门挡上,心中更加迫切。
这么小心。
说明东西肯定值不少钱。
陈峰摇头道:“进里屋说。”
“装神弄鬼。”
张日明没好气地走进里屋。
“陈峰,别说我们父子不给你留面子,200块钱不能再少了,如果你拿出的东西,不值这么多钱,那就趁早将你妹妹还回来。”
“陈柔这些年吃我家的,穿我家的,花在她身上的钱,怎么说也有好几十了,加上利滚利,息翻息,要你200块钱一点都不多。”
父子二人你一言我一语,俨然将陈峰当成了旧社会的佃户。
陈峰似笑非笑道:“这话要是让公社的人听到,保准要清查你们二人是不是放过印子钱,我就纳闷了,当初土改的时候,你们这户缺德人家是怎么被划定为贫农的?”
“我看就算是中农,你们家都不够格。”
“陈峰,你还想不要让我儿子和你妹妹离婚了!”
此话一出。
父子二人齐刷刷地变了脸色。
马xx壁。
肯定是陈柔这个贱货多嘴多舌,漏了张家的老底。
“废话少说,宝贝呢!”
张日明伸手讨要。
“呵呵呵,急什么,这不就来了。”
下一刻。
陈峰掏出一根硬木擀面杖。
“你踏马的是不是有病!擀面杖算什么宝贝?”
见状,父子二人鼻子都气歪了。
陈峰手里的擀面杖长约一臂长短。
用途是擀面条。
“能够教训恶人的擀面杖,怎么会不算宝贝呢!”
电光火石间,陈峰对着张日明就是一下。
猝不及防的张日明不偏不倚地被擀面杖打中。
一股钻心的疼痛顺着肩膀传入脑中。
“你踏马……哎哟!”
看到儿子被打,张志强下意识开口。
话还没说完,陈峰反手又是一把。
打仗这种事情。
讲究一个快准狠。
出手快,打的准。
一旦动手,不能有任何的迟疑,手狠心更要狠。
一个迟疑。
就会被人翻盘。
特别是以少打多,更是要拿出拼命的架势。
屋子不大。
适合短兵武器发挥威力,陈峰右手发力,擀面杖狠狠敲到张日明的脑袋上。
左手出拳。
一拳打向张志强的面门。
“你们两个王八蛋,自从我妹嫁到你们家,起五更爬半夜的伺候你们一家子。”
“稍不顺心,非打即骂,吃得少干得多,旧社会的土豪劣绅对待佣人,也不过如此!”
“老子今天过来,不但要让我妹和你家一刀两断,还要为我妹报仇!”
“王八羔子!当初斗地主,斗富农的时候,让你们家逃了过去。”
“今天,不打的你们爷俩满脸开花,我陈峰三个字就倒着写!”
几棍子下去。
张家父子满脸是血。
陈峰鸡贼地抓起炕上的棉被,一人一个铺在二人身上。
防止父子二人的惨叫引来他人。
由于关着门,盖着被。
张家二人纵然大声惨叫,也难以传到院子里。
过了大概三四分钟。
父子二人全都晕了过去。
见状,陈峰掏出几张大黑十。
蘸着地上的血,塞进被打晕的张日明口袋里。
用力按压二人的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