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沈念安和司锦年差不多同时到家。
虽然,家务事先说过,归司锦年全包,但沈念安也会主动去厨房帮忙打打下手,洗洗菜什么的。
可今天似乎有点不一样。
她都洗完菜了,菜板子上的土豆,才切了一块。
莫名的,沈念安想到了上午。
暗自嘀咕,难道是不好意思了?
下一秒,她眼瞪圆。
倏地,司锦年解下围裙,不打一声招呼的把上衣脱了。
精瘦的腰腹,流畅的背部线条,没入裤腰的翘臀。
沈念安:“!!!”
心中哀嚎:为什么不转过来!
他慢条斯理的伸出纤长的手指,拿过脱下的围裙,慢慢摸索住细带子,系紧。
他手很笨,连结都不会打。
弄了半天,没系上不说,围裙飘扬间,露出前方少许春色,看得人无端眼热。
啊啊啊!
破布料能不能掀了!
真碍事!
人在前面走,魂在后面追。
等沈念安回神,她已经夺过司锦年手里的细带子,猛地一收紧。
他双手按住桌台,腰身不自觉往前挺了挺。
恍惚中,沈念安听到了一声压抑的闷哼。
手上的细带,仿佛有了温度,烫得她指尖发红。
手兀的一松。
细带散落下去。
司锦年怅然:
“……安安你——”
沈念安慌忙去抓,手指却不小心擦过后背肌肤,带起阵阵战栗。
她磕巴解释:
“我,我,我看你系不上,来帮你。”
对,就是这样!
她才不是色迷心窍!
似乎把自己说服了,沈念安面容严肃抓住细带子,仿佛如她所说那般,正经。
可,她的手指却在发颤。
沈念安系的认真,身子不自觉半弯下来,脸近乎贴在司锦年背上。
热气呼在上面,坚硬的脊柱袭来阵阵酥麻。
透明的玻璃镜上,映照出男人隐忍的模样。
他紧抿着薄唇,额间青筋凸起,双掌用力支撑着异样的身体,脊背挺的越发直了。
半晌,额头浮出一层晶莹,沈念安才系好围裙带子。
嗯,真不能怪司锦年手笨。
实在是难系。
沈念安长舒一口气:
“好了。”
“谢谢。”
声音微不可闻,带着别样的暗哑。
可惜,刚经历一番战斗的沈念安没听出来。
她觉这地有些燥。
“菜,我洗完了,你有事叫我。”
司锦年回眸,看着同手同脚走出去的倩影,眼底之前的纠结羞耻尽数散去,取而代之的是一抹跃跃欲试的暗芒。
出去以后,沈念安去院子吹了会儿风,把脸上的热意轰散,才回到饭桌前坐下。
她刚坐下,司锦年就端着饭菜出来。
他身上的围裙已经脱下,露出分明的八块腹肌,白色军裤遮掩住神秘区域。
浑身上下,连头发丝,都叫嚣着她,将人扑倒。
沈念安吞咽两下。
理智告诉她,应该非礼勿视。
但眼却仿佛被如来佛祖定住,移动不了分毫。
司锦年掀了掀眼皮,强装淡定坐下。
“安安,吃饭。”
“啊?”
“怎么了?”司锦年起身,隔着桌子,手掌贴在沈念安额头,“不舒服?”
满屏暴击,罪恶的小手,蠢蠢欲动。
我就摸一下,应该,也许,不会被发现吧。
指尖飞快的戳了一下。
和预料到中的一样,硬邦邦的。
思绪不由飘到昨日。
那更过分的触碰领地……
打住,不能再想了。
手要长脑子了!
耳尖通红的沈念安,丝毫没有发觉,指尖与肌肤相碰瞬间,男人微微抬起的上身。
他坐下,翘起腿,正色道:
“没有发烧。”
发什么烧?
她是羞的,又不是病毒入体!
心虚的沈念安干咳两声:
“那,没事就吃饭吧。”
“嗯。”
两人沉默下来,安静吃饭。
都自以为很隐秘时,沈念安继续欣赏秀色,而司锦年则是盯着少女嫣红的耳垂,露出一抹傻笑。
这顿晚饭用时颇长,是之前的三倍时间。
但二人皆是意犹未尽。
可惜,这种大饱眼福的机会不多。
沈念安感慨道。
然,她貌似下定论早了。
之后,一连三天,司锦年不仅都如此,甚至举动更加大胆。
比如,今晚,饭也不做了。
她回来,直接欣赏到了一幅美男出浴图。
男人的全身就穿了个大裤衩,小麦色肌肤大片裸露在外。
他的发梢还在往下滴水,上半身没有擦拭的水珠调皮的一路滑下……
湿气分子在空气中弥散,夹杂着些许黏腻。
司锦年像是才发现沈念安,他问:
“回来了?”
沈念安下意识转身,关门插栓。
司锦年微愣,继而不知想到什么,眼底漾开星星点点的笑意。
再次转身,她尴尬点了点脚:
“嗯,回来了。”
“饿吗?”司锦年问:“我去做饭。”
他径直走向厨房。
沈念安急忙叫住他:
“等等,你就穿这个?不换身衣服?”
司锦年不解:
“这,衣服有问题?”
“没。”
很浓郁的勾栏味。
莫名勾人犯罪。
她拧眉,跟着进了厨房。
感情方面,她是有些钝,但人还不至于傻。
事出反常必有妖。
尤其是,这男人前脚刚和她表白过。
他这么做,莫不是在蓄意勾引?
大拇指和食指摸错着下巴,沈念安慢慢靠近司锦年。
眼底挂着狡黠的笑意,若无其事的问:
“很热?”
司锦年闷嗯一声。
双手落在他肩上,将他身子外侧三十度。
食指压住嫣红,圈圈画画。
她红唇嘟起,似妖精吸食精气:
“有多热?”
司锦年低垂着眉眼,薄唇抿成一道直线,久久不语。
他不敢开口,生怕一不小心暴露隐忍的低吼。
可沈念安却没打算放过他。
双手摁在他肩膀,直接把人完全翻身。
她也从男人身侧,走到他前方。
猛地,贴近。
他大掌摁住桌台,扣紧桌面,脖子控制不住后仰。
“你在躲我?”
“你讨厌我?”
“所以,你说喜欢我,是骗我的?”
步步逼问,不留喘息余地。
司锦年深吸一口气,压下钻入鼻翼的幽香:
“没有。”
“噢——”
“是吗?”沈念安挑起司锦年下巴,“可是,你的反应告诉我,不应该信你。”
司锦年眉头拧成死结。
“除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