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尖从上往下，滑过——
刀削的下颌。
凸起的喉结。
还在硬挺的腹肌打了几个圈。
终落在扣紧的皮带上。
砰砰砰。
撩拨到颤的心，活跃的几乎要冲破胸腔。
他一字一句道：
“安安，我任你予取予夺！”
下一秒，他单膝跪地，眼睑覆下一层阴影，密且长的睫毛微颤着，一副乖乖等待宠幸的模样。
沈念安挑起男人下巴，凑近道：
“阿锦，这样…可不够。”
阿锦。
司锦年耳朵兀自发烫。
少女娇俏的声音还在继续：
“你要说，求姐姐怜我。”
乍然间，黑眸出现龟裂，宛如玻璃弹珠碎裂开来。
唇瓣抿了又抿，始终没有声音发出来。
调皮的指尖摁压在q弹的唇上，一遍又一遍碾过，她似疼惜道：
“多漂亮的唇形啊！”
“阿锦，你说起来，定是十分动听。”
“阿锦，我想听。”
心尖颤栗。
倏地，他问：
“安安，我求你，你能给我个名分？”
长久的沉默。
不用言语，也似乎有了答案。
司锦年妥协道：
“安安，求你怜我！”
司锦年往日冷漠的黑眸，此刻看去，多了几分湿意，像是一颗隐忍又倔强的小白杨。
沈念安知道她脑子现在不太清醒，不该做决定。
可——
或许是，被这抹少见的柔弱取悦到。
又或许是，此刻情形太过暧昧。
似是被蛊惑了。
她咬着耳尖道：
“男朋友，看你表现。”
司锦年：“……男朋友？”
沈念安把人推倒在床，抽空回道：
“就是对象。”
司锦年怔住，继而傻笑。
但很快，他笑不出来了。
隐忍的汗珠，顺着额头滑落，滴进枕巾。
他五指抓紧床单，手臂上青筋跳动，紧抿唇齿。
而沈念安则是宛如好奇宝宝，手指勾画出一副卷轴。
许久，她停下。
司锦年哑着声音问：
“满意吗？”
沈念安轻挑眉梢：
“不满意～”
她点着男人的腹肌，笑的纯真：
“取悦我。”
司锦年迷茫：“?”
“不懂？”沈念安轻笑：“我教你。”
微风从窗口缝隙飘进来，微卷的衣摆窜进去调皮的风精灵。
脊柱一凉，带起冷颤。
下一秒，滚烫的大掌落下，迅速点燃火热。
房间温度节节攀升。
蝴蝶骨上也留下深浅不一的绯色胭脂，旖旎又可口。
*
平整的土路上。
司思瀚的军车与苏婉华母女的自行车擦肩而过。
刘锦悦猛刹闸，苏婉华没防备的撞到她后背。
她揉着发痛的脑门：
“锦悦，你突然停车干嘛？”
刘锦悦指着前方的军车：
“妈，你快看，那车不是爸的车？”
老司的车？
苏婉华忙从自行车后座探出个脑袋。
然车已经走远，她什么也没看到。
苏婉华并不怀疑儿子，而是道：
“锦悦，你是不是骑累看花眼了？你爸受重伤在医院呢！怎么可能开车？”
她是累了。
但她确认没看错。
“妈，我没看错，就是爸的车。”
苏婉华忧心司思瀚，并不想在这上面和刘锦悦费口舌。
她道：
“锦悦你累了，你歇歇，换妈来骑。”
这怎么能行！
传到爸和大哥嘴里，岂不是要怪她不懂事？
刘锦悦忙蹬起脚蹬子：
“妈，我不累，你看我骑的多快啊！咱们一会儿就到医院了，爸一定会没事的。”
“一定没事。”苏婉华重复道。
医院。
司思瀚问遍所有护士都没有查到苏婉华的住院记录。
眉头止不住打上死结。
他打电话回去，意外从守门警卫那里得知许政委找他，他迅速想通其中关键，开车离开医院。
刘锦悦相信自己没看错，往医院赶的时候，一直伸长脖子朝前面瞄着。
远远看到一抹绿色，她眉梢染上喜色。
转动车把，把车骑在大路中央，挡在司思瀚正前方。
这次，两车交锋，没有错过。
几分钟后，苏婉华和刘锦悦坐上车。
“老司，怎么回事？”苏婉华还没缓过来劲，“锦年不是说你受了重伤，在医院吗？那现在——”
司思瀚冷哼：
“我没受伤。那小子倒跟我说，你被气晕，来了医院。”
“什么？”苏婉华震惊。
她后知后觉道：
“你是说，锦年在两头骗我们？可是，为什么啊？”
司思瀚没好气道：
“这得问你好儿子！”
苏婉华不高兴了：
“什么我儿子，不喊你爸？不是你儿子？”
“我跟你说，锦年这么做一定是有理由的，我信他。”苏婉华护犊子道。
司思瀚：“……”
他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
还是瞒着媳妇吧。
不然……
怕是清净不了。
拼凑出真相的刘锦悦，安慰道：
“妈，我也相信大哥是有理由的。”
“大哥，一向做事有分寸，哪怕安安姐来之后，有些过于袒护，但我相信大哥，不会故意骗爸妈的。”
安安……
苏婉华皱了皱眉。
难不成是她捣的鬼？
可是，为什么？
那孩子挺耿直的，不像是能撺掇锦年干出这事的人啊。
她是偏心，糊涂了些，但她眼不瞎。
安安，那孩子……她根本不想理她！
看着拧眉陷入沉思的苏婉华，司思瀚冷扫了一眼刘锦悦，说道：
“我看他就是故意的，安安在研究所上班，哪有功夫搭理他。”
苏婉华想了想：
“也是。”
见司思瀚三言两句就把话拨回去，刘锦悦咬唇，眼底恨意稍瞬即逝。
但她却不敢在继续搬弄。
刚刚司思瀚那暗含警告的一眼，她看见了。
倏地，想到什么。
她撇撇嘴：
“妈，安安姐好厉害！能进研究所！不像我就会跳跳舞！”
提起这个苏婉华来了兴趣。
“安安，那孩子确实厉害，看了些书，就能说的头头是道，被研究所特招进去了！”
“啊？”刘锦悦不太信。
什么时候研究所招人标准这么低了？
看了几本书就能进去了？
看出刘锦悦不信，苏婉华扭头看向司思瀚：
“是吧，老司？当初还是你跟我说的。”
司思瀚：“……是。”
大意了。
苏婉华又看向刘锦悦，语重心长道：
“锦悦，你也多看书，说不定哪天也进研究所了！”
刘锦悦：“?(????)?????？”
她僵笑道：
“妈，我估计不太行，我数学考试28分。”
苏婉华面色不自然一瞬：
“那也多看，看到60分！以后，明天我要检查！”
刘锦悦不说话了。
司思瀚从后视镜瞥见刘锦悦那一脸菜样，无声笑笑。
一路无话，来到家属院。
刚进门，耳尖的司思瀚便隐约听到什么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