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经过一番努力之后,尊敬的大巫师沈青终于获得了他心心念念的熊熊床垫。
索朗熟练地重新燃起了那堆篝火,跳动的火焰照亮了周围的黑暗。
沈青惬意地倚坐在狗熊阿大那油光水滑、柔软厚实的皮毛之上,宛如在自家的真皮沙发上一样享受,不过沈青家里的沙发,因为觉得太过残忍,也都不是真皮的。
但是不管是不是真皮的,都不如阿大的这一身皮毛舒服。
沈青在索朗充满崇敬的目光注视下,悠然自得地烤着火。
而另一边,可怜的被揍趴下的狗熊阿大,则默默地蹲伏在地上,双眼流出了两行屈辱的泪水。
它怎么也想不明白,自己为何会遭遇如此惨败,竟沦为了这两个两脚兽的“俘虏”与工具。
阿大内心屈辱的想到,熊可杀不可辱,有本事放我起来再战300回合。
但是……打不过……
呜...呜...呜......
想到这里阿大在心里哭得更大声了。
只有熊熊一个人受伤的世界达成了。
“大巫师您可真厉害,这样一只体型庞大的狗熊在您的手下竟然完全没有反抗的力气。”
索朗想着刚刚沈青一拳一个小熊熊的力气,心中感叹沈青的力气之大。
“呃……也还好了,我没那么大力气,我有大力符。”
沈青可没有那个脸把大力符的功劳揽到自己的身上,就他自己那点力气,按照陈洛的话来说:‘说你手无缚鸡之力,都是在夸你。再躺下去,肌肉都快退化了。’
“竟然有这么神奇的符咒吗?”索朗被沈青手中各种用途的神奇符咒,狠狠的震惊了。
“大巫师您能够画出这样神奇的符咒,也是非常厉害的存在呀!”
自从沈青治好了索朗的伤之后,索朗逮到机会就会对沈青进行日常夸夸。
对此沈青已经习惯了,并且已经放弃纠正索朗口中大巫师的称呼了。
此时,夜色渐深,考虑到明天还有漫长的路程要赶,而且有了狗熊阿大帮忙警戒,沈青和索朗便决定早早休息。
临睡之前,沈青还忍不住发出一声感慨:“哎呀呀,这熊熊做成的床垫可真是太舒服啦!比我以前睡过的任何床铺都要好呢。”说着,他满足地翻了个身,很快就进入了甜美的梦乡。
第二天清晨,第一缕阳光刚刚穿透树林的缝隙洒进洞内时,沈青和索朗就已经迅速收拾好了行装。
他们再次踏上了拯救谢奕清的艰难路途。
不过,这一次情况显然不同以往,因为有了体型庞大的狗熊阿大作坐骑,索朗和沈青赶路时轻松了许多,行进的速度也较之前有了明显的提升。
一路上,他们穿越了厚厚的积雪覆盖的区域,两旁是寒冷而茂密的丛林。
巨大的狗熊阿大迈着有力的步伐,在这片银白的世界里不断地奔跑着。
它那粗壮的四肢溅起一片片雪花,仿佛是在雪地上绘制出一幅美丽的画卷。
那些曾经让他们感到棘手甚至需要刻意规避的危险,如今在狗熊阿大的威猛气势面前,似乎都变得不再可怕。
无论是隐藏在暗处的危险,还是崎岖难行的道路,都无法阻挡他们前进的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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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的谢奕清正身处在一座古老而空旷的陵墓之中,他紧紧捏着一张泛黄的符纸,与张导相拥在一起,身体不停地颤抖着,仿佛寒风中的落叶一般。
这座黑暗的地下宫殿显得格外阴森恐怖,四周弥漫着一股陈旧腐朽的气息。
原本应该因为缺少电源而断电关机摄像机,此时却像是被某种神秘力量控制了一样,依旧在那里默默地运转着。
由于缺少打光的工具,拍摄下来的影像模糊不清、影影绰绰,让人难以分辨其中的细节。
可是,如果凑近仔细观察,就会发现那些拍摄下来的人脸异常诡异:有的人双眼无神,空洞得如同两个深不见底的黑洞;还有的人面容僵硬,毫无生气,看上去简直就像一具具已经死去多时的尸体!
不远处,副导演和摄像师也同样浑身哆嗦个不停,但他们仍然强忍着恐惧,艰难地扛着沉重的摄录机,一步一挪地缓缓前行。
尽管心中充满了不安和恐惧,可他们却不敢表现出丝毫的异样,生怕一不小心激怒了这未知的存在,给自己带来灭顶之灾。
就在这紧张刺激的表演进程当中,原本还沉浸于角色之中的女二号陈香茗毫无征兆地泪如雨下,那模样就仿佛一个刚刚从梦游状态苏醒过来的人一般。
她满脸惊恐与迷茫,带着哭腔颤抖着声音向站在一旁的张浩问道:“导演……导演!咱们现在到底身处何方啊?这儿黑漆漆的一片,什么都看不见,我真的一点儿都不想待在这个鬼地方啦!呜呜呜……我心里害怕得要命呀!”
纵使彪悍如她,在这种鬼地方困了这么长时间也差不多快要崩溃了。
别说陈香茗害怕,张浩自己也害怕。
他现在心里那个悔呀,自己就那么想不开,为了省那点制作费来这么个鬼地方。
其实以剧组现在的资金来说,搭个这样简易的地宫也不是太难。
但是恨就恨在,他为了追求真实,再加上之前穷惯了,抠搜的毛病没改。
就硬生生的带着全剧组来了这座诡异的陵墓。
完了,这次真的是用生命在拍戏了。
而恰好在此时,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
自从来到这座古墓后,就越来越沉默的夏越,竟然出人意料地张开嘴巴,用一种既古怪又充满年代感声音,悠悠然唱起一首古老的民谣来。
他那独特的嗓音宛如穿越时空而来,瞬间打破了现场原有的氛围。
刹那间,四周原本嘈杂纷乱的人群像是被施了魔法一般,一下子变得鸦雀无声。
就连刚才还哭得梨花带雨、泣不成声的陈香茗,此刻也被吓得止住了哭声,呆呆地望着夏越,大气都不敢出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