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已经是游戏开始的第二十三天,秦羽站在他的领地城墙上,目光冷峻地望向远方。
天边的云彩被夕阳染成了橙红色,然而这美丽的景色并未让他的心情有丝毫的放松。
秦羽双手背在身后,身姿挺拔如松,风吹动他的衣袂,猎猎作响。
“是时候肃清周边的那些玩家势力了。”秦羽喃喃自语道,声音低沉而有力。
这些日子以来,秦羽一直在默默观察着周边玩家的发展。
他深知,猪养肥了就该杀了,卧榻之处岂容他人鼾睡。
如今,游戏已经进行了不短的时间,那些玩家的领地想必已经积累了不少资源。
特别是铁血门,这个名字在秦羽的心中早已留下了深深的印记。
他曾多次派遣锦衣卫去查探铁血门的情况,虽然之前他们还未发展壮大,财富尚不丰厚,但如今形势已然不同。
想到这里,秦羽转身走下城墙,回到自己的营帐中。
他走到书桌前,铺开一张信纸,提起毛笔,蘸饱了墨汁。
“贾诩,吾有要事相托......”秦羽奋笔疾书,字里行间充满了果断和威严。
写完信后,秦羽将信纸仔细折好,唤来一只信鸽。
他轻轻地将信绑在信鸽的腿上,然后双手捧着信鸽,走到营帐门口。
“去吧,小家伙,务必要将此信送到贾诩手中。”秦羽松开双手,信鸽展翅高飞,消失在渐暗的天空中。
不久之后,贾诩收到了秦羽的飞鸽传书。他打开信纸,仔细阅读着上面的内容,眼神逐渐变得锐利起来。
“主公此计甚妙,吾定当全力以赴。”贾诩自言自语道,然后立刻起身去找东郭牙。
东郭牙正在研究情报,看到贾诩匆匆而来,心中便猜到有重要的事情发生。
“东郭牙,主公下令,让我们配合宇文化及和两万岳家军,肃清周边玩家势力,重点是铁血门,务必做到干净彻底,让赵无敌再无翻身之机。”贾诩说道,神色严肃。
东郭牙点了点头,说道:“贾大人,此事关乎重大,我们需精心谋划。”
贾诩微微皱眉,说道:“不错,这些玩家不可小觑,尤其是铁血门,他们能发展到如今的规模,必有其过人之处。但我们有主公的英明决策和强大的兵力,定能一举成功。”
贾诩和东郭牙决定尽早赶回领地,这攻破铁血门还需要和秦羽好好计划一下该如何尽可能的减少伤亡和扩大战果。
贾诩和东郭牙赶到大秦镇时,暮色已犹如一层浓稠的纱幔,悄然笼罩着议事厅,厅内弥漫着松烟墨的苦香,那味道丝丝缕缕,仿佛能渗透进人的灵魂深处。
三足青铜灯树在纱帐上投下摇曳不定的影子,像是神秘的舞者在黑暗中跃动。
秦羽屈指叩响案几上摊开的羊皮地图,声音清脆而有力。
那墨迹未干的“铁血门”三字,在昏黄烛火的映照下,猩红如血,仿佛是刚刚从战场上流淌下来的鲜血,触目惊心。
“三日,只要三日就可以攻破铁血门。”贾诩苍白的手指缓缓划过太行余脉的等高线,玉扳指与粗粝的纸面摩擦出轻微的沙沙声响,那声音在寂静的厅中显得格外清晰。
“赵无敌昨日用三百匹战马与公孙瓒换了批幽州死士。”他的声音低沉而阴冷,仿佛来自地府的寒潭。
东郭牙适时呈上木匣,动作小心翼翼,仿佛捧着一件稀世珍宝。
当木匣掀开的瞬间,一股逼人的寒气扑面而来——玄冰里封着半截染血的袖箭,箭簇上幽蓝的狼头纹章清晰可见,散发着令人胆寒的气息。
“今晨锦衣卫在落鹰涧截获的,箭杆中空处藏着这个。”他边说边抖开一卷拇指大小的绢布,公孙二字被血渍晕开半边,宛如一幅被鲜血玷污的画卷。
秦羽忽然轻笑出声,那笑声在厅中回荡,却带着无尽的寒意。
他的指尖轻轻抚过地图上铁血门依山而建的箭楼群,眼神中透着一丝不屑:“我们的赵帮主倒是好胃口。”
就在这时,烛火爆开一朵灯花,瞬间的光亮将他眼底的冷意映得明灭不定,犹如夜空中闪烁的寒星。
贾诩接过侍从递来的热帕子,不紧不慢地擦着手,蒸腾的水汽模糊了他嘴角那若有若无的弧度,让人难以捉摸他的心思。
“肥豚待宰,最忌挣扎。不妨......送他些甜头。”他边说边从袖中取出三枚青铜虎符,轻轻推至案前。
那虎符在烛光下泛着幽幽的光,正是三日前从黑风寨缴获的调兵信物。
东郭牙会意地击掌,两名锦衣卫抬着鎏金箱笼鱼贯而入。
箱盖掀开的瞬间,映入眼帘的是整整齐齐码着的与铁血门制式完全相同的玄铁箭矢,只是箭尾羽毛染着不易察觉的靛青。
“五百支特制狼牙箭已混入明日送往幽州的商队,戌时便能出现在公孙瓒亲卫的箭囊中。”东郭牙的声音沉稳而坚定。
窗外惊雷乍起,震耳欲聋。秦羽猛地起身,大步走到窗前,用力推开雕花木窗。
狂风瞬间卷着雨星扑进室内,气势汹汹,将灯树上的火苗压得忽明忽暗,光影在厅中摇曳不定。
他目光紧紧地望着被暴雨疯狂冲刷的演武场,那里正有五十名岳家军动作利落地脱下铠甲,换上破旧的葛布短打。
“听说赵无敌最爱在暴雨夜清点库房?”秦羽忽然开口问道,声音在风雨声中显得有些飘忽。
他的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窗棂上未干的雨珠,眼神深邃而悠远。
贾诩将温好的酒缓缓注入犀角杯,动作优雅而从容。
“恰如赌徒总爱在子时掷骰。”他边说边从袖中滑出个翡翠鼻烟壶,轻轻放在东郭牙正在书写的手札旁。
“这是不久前从西域商人处得来的幻尘散,遇水则化作青烟。”他的声音低沉而神秘。
雨势渐猛,如千军万马奔腾而来。东郭牙伸出手拨亮灯芯,火苗瞬间窜起,照亮了他的面容。
他在账簿上迅速记下最后一行:“流民已安排妥当,三日内会有三批饥民叩关。第三批中有我们二十个好手,都是精通机关术的墨家死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