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输艇返回“公正之剑”号后,奥雷里安战团长和奥菲斯连长立即前往舰桥,向洛克审判官说明了谈判的情况。
“...马尔卡多的态度非常坚决,”奥雷里安战团长说道,声音中带着一丝疲惫,“他坚持要求我公开承认错误,并对战团的条例进行修改。我没有同意他的要求。”
“审判官大人,您也了解了马尔卡多的要求,”奥菲斯连长补充道,“他根本就没有和谈的诚意,他一心想要分裂战团,借此机会夺取权力。”
洛克审判官刚才就通过塔一的头盔通讯器,已经详细了解了马尔卡多的具体诉求。在他看来,双方都有问题。奥雷里安战团长过于僵化,固守教条,导致了第四连的悲剧。而马尔卡多则过于冲动,虽然他质疑的方向有一定道理,但他选择分裂战团的做法,无疑是严重的错误。
“战团长,我理解你的立场,作为一名审判官,我本无权干涉战团的内部事务。”洛克审判官缓缓开口,“第四连的覆灭,是一个令人悲痛的事件。马尔卡多连长和第二连的战士们,与第四连的袍泽们有着深厚的感情,他们的愤怒和悲痛,也是可以理解的。关于冲突的细节,我听塔一转述,似乎他们在未完全探明目标区域的情况下,被太空死灵的伏击损失惨重。”
“洛克审判官,这是战争,牺牲在所难免。第四连的战士们英勇作战,虽死犹荣。他们为帝皇尽忠,他们的牺牲,为我们探明了太空死灵的活动范围,具有重要的战略意义。”奥雷里安战团长沉声说道,语气不容置疑。
“我并非质疑第四连的牺牲价值,战团长。”洛克审判官说道,“我只是想说,马尔卡多连长提出的一些质疑,或许有其合理之处。例如,关于悼念第四连,我认为这是应该的,这些英勇的战士为了帝国的利益而牺牲,他们应该得到应有的敬意和纪念。至于战团条例的修改,我认为在不违背《阿斯塔特圣典》核心原则的基础上,可以考虑根据当前的局势,进行适当的调整。时代在变化,敌人也在变化,我们需要更加灵活的战术来应对新的挑战,特别是在面对太空死灵这种上古威胁时。”
“审判官大人,战团的条例是...”奥菲斯连长试图解释。
“奥菲斯连长,我知道战团的条例是你们的基石,是经过无数先辈的实践和验证的。”洛克审判官打断了他,“但基石也需要维护和更新,以适应不断变化的局势。适当的调整,并不会动摇战团的根基,反而可以使其更加稳固。而且,目前最关键的问题是,如果不采取一些措施来弥合战团内部的分歧,后果将不堪设想。内战一旦爆发,将严重削弱战团的实力,甚至可能影响到整个星域的稳定。那时候审判庭必然会派更多的审判官来,他们肯定不如我好说话,而且高领主议会也不会想看到这种情况发生,甚至判罚削弱战团都有可能。当然,如何决策,最终还是要由战团长您来决定,我只是提出我的建议。”
“洛克审判官,您的建议我会认真考虑。”奥雷里安说道,“但是,如果我向马尔卡多妥协,会损害战团长中的威信,更重要的是,这会助长质疑和挑战战团传统的风气。”
“战团长,维护战团的团结,才是当前最重要的事情。我相信,大部分战士都能够理解您的苦心。”洛克审判官说道,“而且,从目前的情况来看,马尔卡多虽然态度强硬,但他并没有进一步的军事行动,这说明他可能还在等待你的回应,他未必想真的开战,他或许只是想得到更多的重视,以及对第四连牺牲战士的合理安排。”
奥雷里安战团长陷入了沉思。他明白洛克审判官所说的道理,但是,作为战团长,他也有自己的坚持和顾虑。
“洛克审判官,我希望您能理解我的立场,我必须对整个战团负责。”奥雷里安沉声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如果我轻易向马尔卡多妥协,那么战团的纪律和权威将荡然无存。其他连队如果都效仿马尔卡多,钢铁圣徒将走向何方?”
“我理解您的顾虑,战团长。”洛克审判官说道,“因此,我建议您在坚持原则的基础上,做出一些灵活的调整。这样既可以安抚马尔卡多,又可以维护您的权威。”
“战团长,如果可以,我想和马尔卡多单独谈谈。”洛克审判官对奥雷里安战团长说道,“我认为他并非真的想要分裂战团,或许他只是需要一个合理的方案。我想以审判官的身份和他单独谈谈,看看是否能找到一个双方都能接受的方案。请你和奥菲斯连长暂时回避一下。”
“您要单独和马尔卡多通讯?”奥雷里安战团长略微皱眉,他不明白洛克审判官为什么要这么做,作为一名审判官,过多的干涉战团内部的事务并不合适,但考虑到当前的局势,以及审判官在帝国中的特殊地位,他最终还是缓缓点了点头。“好吧,审判官。奥菲斯,我们走,给审判官一个单独的通讯空间。”
奥雷里安战团长和奥菲斯连长离开了舰桥,洛克审判官示意巴尔萨泽舰长申请与马尔卡多的通讯,不一会,通讯链接。
“马尔卡多连长,我是审判官洛克·冯·霍亨索伦。”洛克审判官说道,“我现在想和你谈谈,可以吗?”
通讯器另一端传来了马尔卡多的声音:“审判官,你想谈什么?”
“我想谈谈如何结束这场闹剧,”洛克审判官说道,“你们都是帝国的天使,都是人类的守护者,为什么要自相残杀呢?因为一场战斗的伤亡而质疑战团的指挥,并为此而分裂战团,这是极不理智的行为。”
“这不是闹剧,审判官大人,”马尔卡多说道,“这是原则问题。奥雷里安必须为他的错误负责。第四连的牺牲,以及他拒绝反思的态度,让很多战士感到心寒。”
“战团长的决策,或许存在改进的空间,我会向他转达你的合理诉求,并尽力促成双方达成共识。但你作为战团的一员,首先,服从命令是你的职责,你有意见,应该按照战团条例,进行合理申诉,而不是率领你的连队,脱离战团,占领星球。”洛克审判官说道,“你现在的行为,已经严重违反了战团的规定,如果不是奥雷里安一直保持克制,换做任何一个战团长,恐怕都已经对你采取军事行动了。你必须为你的错误行为,承担责任!”
“审判官大人...我...”马尔卡多似乎有些动摇。
“马尔卡多连长,我知道你忠于帝国,忠于战团。”洛克审判官说道,“现在,给你一个机会。如果你愿意返回战团,我可以帮你一起,说服战团长。但是,考虑到你行为的恶劣影响,你和你的连队之后必须接受一个远离阿卡迪亚星域的任务,这既是对你的惩罚,也是为了避免你和战团长以及一连直接接触,导致进一步的冲突。在完成这个任务之后,你才有机会重新返回战团。给你,也给战团长一个机会。你我不想看到钢铁圣徒战团毁于内战。现在,告诉我,你的选择。”